这是四人抬的花轿,外观华丽夺目,美轮美奂。
坐在里边的林轻绵忍不住掀开红盖头,她寅时刚过一刻就被拉起来,洗漱加梳妆打扮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好不容易结束了,她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就被送上了花轿。
花桥不像她以前乘坐的轿辇有餐台,而且新娘随意用膳可能会弄花妆容,因此在花轿里是不允许吃东西的。
林轻绵没有陪嫁的人,因为不过云萝心细,还是偷偷塞了点心藏在坐垫下,只是这小小的一盘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林轻绵忍着饥饿掀开轿帘的一角,外面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绸还有大红灯笼,每家每户张灯结彩。京城的百姓是真心为夜阑娶妻而高兴,毕竟他俩的婚礼已经拖了四年之久了。
花轿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林轻绵赶紧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将盖头给自己盖好,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子。
对于婚礼她没有太大的期待,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婚礼什么的繁琐又累人,其实主要是林轻绵怕麻烦。
耐不住夜阑对婚礼的渴望,每晚各种装可怜诱惑,并保证婚礼一定是精简过流程的,林轻绵最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喜欢热闹,但林轻绵对自己的婚礼还是很期待的,越靠近誉王府她的心就跳得越快,明明老夫老妻好久了。
轿帘被掀起,一个温润低哑的迷人声音传进来:
“卿卿。”
夜阑朝着林轻绵伸出了手,林轻绵下意识抬手搭在了他的大手之中,隔着红盖头,她的目光定格在夜阑的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又白皙,林轻绵以前就喜欢把玩夜阑的手,她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许是为了新婚,手上抹了特制的香膏,手感柔嫩,闻起来清甜清甜的,让人好想咬一口。
夜阑小心翼翼地牵着林轻绵出了花轿,然后忽然拦腰将新娘一把抱在怀里,大跨步越过火盆,朝着正堂里面走去。
林轻绵是专门用各种花瓣澡沐浴过的,在被轻松抱起的瞬间,她羞愤又紧张地双手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谁能想到这么庄重的场面,夜阑居然在她耳边说荤话:“卿卿,夫人,你好香啊!好想立刻就把你从里到外地吃掉……”
林轻绵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夜阑的那句话,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此时只是一句话就让她羞红了脸,仿佛他们变成了青涩懵懂的少年少女,有着对新婚夜的期待和惶恐。
在夜阑和林轻绵拜堂之时,主座坐着的是华老和林相,旁边被太子夜承烨抱着的小世子夜零予十分激动,看着爹爹娘亲成婚笑得花枝乱颤。
长兄如父,夜景明还是皇帝,他是可以坐在“高堂”之位的。只不过夜阑拒绝了,他特意拜访了礼部尚书,希望他能作为新郎的“父亲”出席婚礼。
作为夜阑的恩师,路华年确实比夜景明更合适。
他一生清贫,自发妻在二十年前病死后就一直未续弦,无儿无女。陆华年早就将夜阑当作亲生儿子对待,若不是年事已高,在夜阑和林轻绵双双失踪后,他肯定立马辞官去找人去了。
喜庆的婚房内红烛高照,花窗上贴着大大的喜子,红色床幔上坐着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怎么还不回来?唉……不管了,我饿了!”
林轻绵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抗不了桌上饭菜的诱惑,掀开红盖头径直走向美食。
这饭菜还是夜阑差人送过来的,可很快他又退了出去说很快回来,本想等夜阑回来一起吃的,还是先喂饱自己再说吧!
不知过了多久,林轻绵已经坐回床边,靠着床架昏昏欲睡。
屋外忽然传来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林轻绵眼睛瞬间一亮,她还没见过精心打扮过的新郎夜阑是什么模样。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轻绵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她清晰地听见了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夫人……”
林轻绵感觉眼前一亮,喜帕被掀开,入目是一张她永远也看不厌的俊美脸庞。
“真好!你终于属于我了!”
夜阑欢喜地拥抱着林轻绵,言语中满是幸福。
“不是哦!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
林轻绵抬头表示不同意,夜阑深情一愣,她笑眯眯地扑进他怀里补充道:
“从我们相遇开始直到地老天荒,我都会一直爱你,只爱你!”
夜阑和林轻绵拥吻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留下纯粹的激情和渴望,他们相互迎合、相互满足,无尽缠绵,满室旖旎、温馨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