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苏瑾年看着宋文山递过来的资料眼眸微暗。
这件事果然是周安泽做的。
呵,欠收拾。
自己和对象都没怎么亲热就被这些事情缠住身。
这些人是不是看不得他好,是不是嫉妒他有对象!
打扰自己谈恋爱的都该死!
那天在会所被喊出去挪车这件事是周安泽安排人做的。
散播他性取向有问题,有恋童癖的人也是周安泽。
苏瑾年将资料摔在桌面上,靠在背椅上闭上双眼。
周安泽最近还是太安逸了,是拉到点小合作,这人就飘了。
苏瑾年轻笑一声,眼神带着无尽冰凉,食指一下一下敲击扶手,“小宋,给周安泽准备的礼备好没。”
宋文山低头沉声回复,“准备好了。”
“那就送给他吧。”苏瑾年冷声说道。
最近有点小合作就飘了,那么我便毁了你这合作。
真以为自己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可笑。
从前周氏尚未破败都没能将自己怎么样,现在的他又如何能掀起风浪。
周安泽看着手上再次吹黄的合作愤怒地捶打桌面。
这些不守信用的老东西。
最近事事不顺。
有苏瑾年在的地方他霉运连连。
周家现在的钱少得可怜,还要买药给周母吃,给她治疗精神疾病......
如果周跃进将那么多钱留给自己......
可惜了,周跃进的心中只有外面的私生子。
任何好处都不留给他们这正室所出。
如果不是周母闺蜜的这一套房产,他们怕是要流落街头.。
一堆债务等着周安泽处理,他快要被逼疯了。
监狱。
周安泽来探监。
周跃进犯的罪行属实恶劣,周安泽经过层层审批来见到他。
周安泽冷冷地看向周跃进,从前他们之间还是有父子情,当周安泽发现周跃进做的那些事情,他们之间只剩下仇恨。
周跃进浑身消瘦,脸颊凹陷,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光亮。
从前乌黑铮亮的头发此刻却成了满头白发。
周跃进看见周安泽,死寂的眼神重新燃起光亮。
戴着手铐脚链的双手双脚颤颤巍巍地来到座位上,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眼神期盼地看着周安泽。
周安泽冷冷地看着周跃进,眼神没有看见父亲时的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缓缓将一旁的听筒接起,里面传来周跃进焦急的声音,“安泽,你和你妈怎么样了。”
焦急的声音带着小心与试探。
周安泽轻嗤一声,这点小心是为了什么?这点试探又是为了什么?
真是好笑。
正室所出之子不疼爱反而看中私生子。
周安泽的声音带着无限冰凉,“爸,我和妈过得很不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周跃进的话戛然而止,他原以为周安泽会报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转瞬他换个语气,“是我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受这些苦。”
周安泽冷笑一声,原来他的演技这么拙劣,可笑自己一直未发现。
周安泽脸上带着嘲弄地笑,声音平淡没有起伏,“爸,我最近见到柳青和周文耀了。”
他的眼神死死盯住周跃进,没有错过周跃进眼神的躲闪。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自欺欺人的样子,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想要更多的肯定。
周跃进小心翼翼看着周安泽,抿唇小声问道:“安泽,他们还好吗。”
手指下意识捏紧衣摆,眼神踌躇不安。
周安泽自嘲地笑出声,瞧,他爸多在意外面的私生子。
“爸,弟弟过得很好,吃饱穿暖的,前几天我带着弟弟去见了盛鑫集团的盛总,盛总直夸弟弟长得好看。”
周跃进瞳孔猛然放大,“你怎么可以将他送给盛林!盛林他就是一个畜生。”
话语之间带着盛怒,带着浓重的指责。
周安泽他是怎么敢的,盛林那点破事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怎么敢让文耀去和盛林见面。
周安泽不疾不徐地说道,完全不顾周跃进铁青的脸,“爸,柳青过得也很好,最近和弟弟一直在医院,哦,弟弟的受伤了,这辈子怕是只能做一个残疾人。”
顿了顿,周安泽不顾周跃进快要气吐血的神色继续补充,“爸,你给弟弟留了那么多钱真是可惜了,这笔钱最后被苏氏给找到,上交国家了。”
他阴恻恻地看着周跃进,声音淬了毒,“爸,你把债务留给我,却将所有钱留给外面的野种,甚至不惜偷我的急救资金,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
周安泽单手撑着下巴,声音带着散漫,“爸,你就安心在里面待着,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也不等周跃进会是什么反应,周安泽直接放下听筒离开,没有留一个眼神给周跃进。
他猜周跃进应该是恼羞成怒,气急攻心,随后倒地不起。
这又关他什么事?
他们之间的父子情谊已经消失。
走出监狱,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一切阴霾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这也就只是表象而已。
周安泽没有停留太久,开着车前往另一处,他的计划还待展开。
郊区一座破败的道观,周安泽看着那蜘蛛线爬满牌匾的道观眼神逐渐坚定。
就是这了。
里面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眼睛狭长细小的道士来到周安泽面前,“小友,我已恭候多时.......”
.......
最近大四开学了,这是苏瑾年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学期。
开学后苏瑾年直接喊纪舒也搬到新买的屋子里。
叶韵从家里将奶牛给带来。
近一个月时间没见,奶牛长大很多。
身子胖墩墩的,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可爱极了。
奶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直往叶韵怀里缩,眼神满是警觉。
苏瑾年轻笑一声,“你躲什么躲,以后我就是你爹,安分点。”
叶韵没好气看眼苏瑾年,“奶牛还是一只小狗,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怎么对狗说话的,怎么这么狗,到底谁才是真的狗。
苏瑾年耸耸肩,转瞬坐在沙发上揽过纪舒腰身。
他对纪舒咬耳朵道:“舒儿 以后我是这个的爹,你就是这个的娘。”
无痛当爹娘,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