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广场之中有杂技团在表演。
只见一人从嘴里喷出火。
苏瑾年反应过来后看了看旁边的纪舒。
见她没有什么反常后才松了口气,他还生怕纪舒被吓着。
这大冬天的有这么一个热闹看好像也很不错。
苏瑾年侧目看着纪舒,沉声询问,“舒儿,去看看吗,这还挺新奇的。”
纪舒:“好。”
苏瑾年带着纪舒挤进人群中,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前排。
胸口碎大石!
苏瑾年略微震惊。
这么玩命啊。
躺在板凳上的是一位中年大叔,而举锤的是年轻小伙,看起来是他的儿子。
“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接下来我给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还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人群之中有人发出惊叹。
“这都现代了,怎么还有人出来干这种活。”
“你说是不,还是老子在下面躺着,这要是一个控制不好力度,直接就呜呼了。”
“你们说这大石能不能碎。”
“不能碎也得碎啊,这话都放出来了。”
“唉,挣钱难啊。”
眼看着那小伙子抡起大锤就要砸下去 ,苏瑾年眼疾手快的捂住身前纪舒的眼睛。
“舒儿,危险动作,不要看。”
纪舒乖巧的让苏瑾年捂住眼睛,很是听话。
苏瑾年身体微微一滞,纪舒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扫过他的手心。
痒痒的。
让人心潮澎湃。
苏瑾年还没有来得及继续感受。
前方的小伙便开始喊道:“80,80,80。”
围观的群众心微微揪起,包括苏瑾年。
三锤下去了,大石依旧没有碎开。
“哎哟,你说这是啥子情况哟,这不是要把人给搞死吗。”
“这都三锤了 ,还不裂开,看着都疼。”
“这钱活该他们赚哟 ,我可赚不来。”
苏瑾年心中肃然起敬,这都是每一个用力生活的人啊。
小伙子很显然也有些慌了。
三锤都还没成功,这不是折腾他的老父亲吗。
深呼吸一口气,小伙沉重的拎起锤子。
凝视着他父亲那不太好的面色,小伙再次砸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下终于将石头砸裂。
苏瑾年的眉微微皱起,脸上有些不忍。
末了,他叹了口气。
都是为了生活。
之前被家里停掉生活费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四处兼职,只为了赚取更多的钱。
松开捂住纪舒眼睛的手,苏瑾年沉声道:“舒儿,我去捧个钱场,你等我一下。”
纪舒不明白苏瑾年这是在干什么,她手速更快的拉住他的手,认真道:“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眸子里全是认真,有种说不出的坚毅。
苏瑾年一愣,随后轻笑,“好。”
有一个愿意陪着自己,不问过程的女友真的很暖心。
苏瑾年掏出手机扫那小伙的二维码,在选择转账数字的时候他顿了下。
余光瞧见那位大叔脸色间的苍白,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上一世自己生病躺在病床。
无可依,无可救。
苏瑾年沉思半晌,而后打赏五百块钱。
钱不在多,胜在心意。
纪舒不愧是和苏瑾年心有灵犀,一样是打赏了五百块钱。
小伙子看着收款记录,眼含热泪对苏瑾年与纪舒道谢。
苏瑾年摆摆手,抬起下巴示意小伙,“还是找份好点的工作吧,你父亲年纪大了,从事这份工作实在是危险,莫要等到日后追悔。”
小伙面色一滞,眼神有些恍惚,“好,我知道了。”
他也想找份好的工作,只是他的老母亲现在重病在身,这个方式来的钱比较快。
如果不是身上肩负着重担,他何尝不想平平安安的活着。
他神色之中的躲闪与无奈并没有逃脱苏瑾年的眼睛。
苏瑾年拧眉,面色平缓,“加个联系方式吧,日后我或许有找你帮忙的时候。”
宋文山闻言微愣,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加他的联系方式,他深知自己并没有出众的能力,怎么能够入得了别人的眼,而且眼前的人看起来就十分的年轻,这让他也产生些许怀疑。
可是出门在外是谁都会披上一层马甲,谁又清楚他人到底是何身份。
宋文山颔首,添加上苏瑾年的联系方式,沉声的:“我叫宋文山。”
苏瑾年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
宋文山?
是他想的那个宋文山吗?
他看向眼前的男子,五官渐渐与脑海之中的身影重合。
是他。
前世对家公司的那个骨干。
上辈子他的公司与一家公司水火不容,相同领域的公司总是会暗戳戳的斗争,
前世就是这个宋文山让他十分头疼。
没想到年轻时候的宋文山会如此的落魄,还需要到街上表演杂技。
苏瑾年心里微微雀跃,这辈子他遇到还未成功的宋文山,或许可以先将他收入麾下,让他记得自己的知遇之恩,日后给自家公司揽入一员大将,这辈子也许就不需要那么劳神。
两人添加上了联系方式后,苏瑾年缓缓道:“日后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可以帮你的忙。”
宋文山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的人究竟看上了他什么?怎么感觉他好似很器重自己。
苏瑾年并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不需要说满。
他带着纪舒直接离开。
宋文山看着苏瑾年离去的背影,回头看向自己面色有些不好的老父亲,他急忙上前,:“爸,今天赚了好几千,妈的医疗费有着落了。”
宋父擦着头上的冷汗,唇角扯出宽慰的笑,“挺好的,挺好的,老婆子的药钱有了。”
宋文山面上浮现愧疚,自己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却连自己母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还需要和父亲一起出来干这种危险的事情。
他想到刚刚的苏瑾年,出手是如此阔绰。
如果他也有那个实力就好了。
如此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出人头地的想法。
只有自己富裕了,那些看不起他家的亲戚才会被打脸,他的母亲也不会因此凑不齐医药费,他的父亲也不用在此继续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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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年和纪舒走出了一段距离。
纪舒这才抬头看向苏瑾年,疑惑不解,“瑾年哥哥,刚刚那个人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怎么能入你的眼。”
不就是会表演杂技吗,这是什么过人之处,她实在是搞不懂。
苏瑾年唇角微微上扬,卖了个过关子,“舒儿日后就知道了。”
“好吧。\"
既然瑾年哥哥不说,那想必是有他的道理,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陪在瑾年哥哥身边就是。
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没有别人的打扰,这时光总是格外的惬意。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谁还分的清你快活与否。
太阳西斜,身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苏瑾年正打算回学校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意外的人。
上次买城西楼盘的林建国。
苏瑾年微微挑眉,眼神跟着林建国的身形而去。
待看到林建国从一辆豪车上迎接一个美女下来时,苏瑾年嘴上扯起玩味的笑容。
这林建国啊,不老实哟。
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找了个妹子,真是不怕被家里的正妻知道。
难道这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还有闲钱包养人,看来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啊。
苏瑾年微微叹息,看来上次他花一个亿买下城西的那几栋楼,还是给钱给多了,应该再砍砍的。
他看向不远处的酒店,啧,还是个五星级酒店。
玩的挺花啊。
林建国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十分的好。
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未被发现,更没有人将此事捅到他老婆面前。
他是靠着妻子发家的,这要是被他妻子知道了,他可不得脱层皮。
但是就是因为妻子太过于彪悍,他才受不了。
谁不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啊,怪就只怪她强势过头了。
野花还是比家花好看,比家花香。
苏瑾年拿出自己的遥遥领先手机对准林建国就是一顿连环拍照。
他满意的看着手机之中的照片。
他日后对上林建国可就是有谈资了。
纪舒等到苏瑾年完成手上的事情才开口询问,“瑾年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瑾年抬头搂住纪舒的脖子,豪言壮语,“舒儿啊,日后瑾年哥哥养你。”
纪舒的眼里都亮起了光,瑾年哥哥的这句话是在说明他们有以后吗,未来是不是有期许。
她的语气带上了雀跃,“好。”
路过街边小吃时,苏瑾年还不忘记给宿舍的三个儿子带点吃的回去。
今日在他看见林建国的时候,苏瑾年心里盘算着他的计划是该提前了。
城北的那些小型作坊和废弃房屋是该拆迁了,这个消息可是没有人知道,政府的那些文件通知可是隐瞒的很好、
如果不是他重来一世,或许也不知道这些。
但是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这泼天的富贵可就是他的。
苏瑾年忽然就觉得杨婷今日这一晕倒可谓是十分的合他意。
提早遇上了宋文山,又拿到了林建国的把柄。
啧,收获颇丰啊。
送完纪舒回宿舍后,苏瑾年提着给舍友们买的小吃回了寝室。
一推门他都惊呆了。
他的舍友们哪去了,他嗷嗷待哺的舍友呢?
怎么自己想要投喂他们,他们却不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