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用这个困我一辈子?”墨黔挑挑眉,说话的时候故意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月粼的耳朵。
“谁……谁能用这困住你啊!”月粼只觉耳朵又痒又热,整个人也害臊的紧,虽然自己确有此意来着~
“若真要计算的话,你已经困了我几万年,到现在还没让我得手。”
墨黔说话的声音沉沉的,那若有似无的低笑就好似在他喉间滚动一般。
“……”月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扭头和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对视,几乎要陷落进去。
就着这一瞬间的恍惚,月粼一个没控制住冲动,便在墨黔那近在咫尺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而后快速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墨黔眸色暗暗,虽然很想就这样掰过那个微微泛红的脸蛋,好好擒住那红润的软唇,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
月粼现在还不是很适应两人这般亲密的关系,若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她还不羞的冒烟。
谁叫她是自己的心头肉呢,姑且先放过她。
墨黔无奈淡笑着摇摇头,虽说自己这未过门的小妻子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但他也不是什么禽兽,不至于随便就失了自制。
……
《忆梦录》一路飞到文国皇城外,这才停住没了动静,墨黔也跟着停住脚步。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守森严的城门,月粼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只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到了目的地——文国。
由于《忆梦录》对未来的预示并不准,所以两人便打算每日随意翻阅一下,仅作为参考,具体如何做还是要看实际情况。
由于文国是一个凡人居多的国家,再加上并不赶时间,所以月粼便顺理成章的开启了新区域的游玩旅程。
两人为了能更好的入乡随俗,进城之后便立刻租了一辆马车,废话不多说,直接绕着皇城兜了一圈。
车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两人气度不凡,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地人,于是就毛遂自荐的当起了两人的导游。
一边驾车,一边跟车中人介绍着所经过的地方,最后马车停在了一栋看上去很是豪华的建筑门口。
皇城周边住的多是达官贵人,所以周围的店铺为了吸引客人,自然是极尽奢华,当然物价也是水涨船高。
也许是与妖族接壤,两方经常发生冲突的缘故,这里的人们似乎并不喜欢妖晶,所以用以交易的也基本都是金银铜板之类的货币。
……
墨黔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忆梦录》,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把《忆梦录》还给月粼了,毕竟这书本就是她的。
但自己又不想让月粼多操心这么一件事,所以整理命线的事姑且还是由自己代劳好了。
看着金色命线缠绕着的指尖,月粼突然发现师父的指甲虽然没有很夸张,但也好像比之前长了些许。
曾经还需要借助沁心池,可现如今那些从命线中清理出来的黑雾,墨黔只需用指尖轻轻一碾,便会被他收为己用。
月粼看的一愣一愣的,因为师父曾跟自己说过,魔族主修煞气,再加上当日师父恢复记忆的时候,周身气息虽然非人非妖非仙非魔,但却被煞气与血气围绕……
那这样说来,师父难不成与魔族还有什么渊源?
想着想着,月粼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向着那边飘,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等反应是为啥。
这段时间心里总是痒痒的,师父也是越看越觉得馋人。
每次看他,眼睛便仿若被吸住了一般挪移不开,脑子也会莫名其妙的变得空白,好像世界里就只有这一个人影了似的。
“从在马车上开始,你就一直偷偷摸摸的看我,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窗边突然传来一个带着些笑意的声音,月粼的思绪霎时间被拉了回来。
墨黔早已不知何时合上了《忆梦录》,他支着窗台,撑着脑袋,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月粼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噌的一下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两口,“没,没什么。”
晚上,墨黔依旧是抱着月粼入睡。
自从他恢复记忆之后,便没有再如之前那样用打坐代替睡眠了,月粼猜想应该是师父已经足够强,根本不用再打坐。
但其实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墨黔只是想一刻不撒手的抱着月粼而已。
月粼的适应能力也是超强,从之前的对同床共枕这件事因为尴尬的有些抗拒,到现在,已经能非常随意且舒适的待在那个淡淡莲香的怀抱中了。
甚至还能有多余的心思,对这个怀抱的主人想入非非。
月粼察觉到墨黔呼吸均匀后,这才敢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屋内没有什么亮光,只有昏暗的月光从窗缝中投射进来,但这并不影响月粼的视线。
再三确认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是轻轻闭着的,睫毛微微遮住那双哪怕闭着也能看出形状的凤眸。
越是看,心中便越是发痒,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碰碰近在咫尺的俊颜,但却因为被抱着的缘故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于是月粼只好作罢。
既然脸碰不到,那干点啥好呢……
月粼动了动手腕,由于两人是面对面拥抱着的,所以便无意中碰到了面前人的腰带。
手小幅度的抖了一下,脑子里的小恶魔叫嚣着,“摸啊!怕啥!”;另一边的小天使却在极力劝阻,“这种行为太犯罪了!别玩火啊!”
月粼脑子乱乱的,但……身体似乎比她的脑子更快,更耿直的做出了选择——
小手看似非常不经意的蹭了一下面前人的腰腹。
但是,兴许是太过紧张,墨黔又穿着衣物,所以除了布料锦缎的丝滑触感以外,啥手感都没有。
月粼暗自懊恼,但见墨黔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所以胆子也就变得大了些,一次之后便会有无数次。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青鸢说的“想摸就摸,完全不用经过他们的同意”那句话。
渐渐的,某个小女人的胆子便越来越大,刚开始还有些不死心的用手背蹭蹭,到后来见墨黔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索性不纠结了,直接上手。
虽说墨黔身上穿着衣服,但不薄不厚的,并不影响月粼咸猪手的触感。
布料之下的身躯虽并不夸张,但那深深浅浅的纹理也让月粼只觉脸上发烫。
咳,虽然师父看着清瘦,没想到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咳,你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真羡慕阿鸢能想摸就摸,不会像自己这般,整的跟做贼似的。
然而就在月粼思绪乱飘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一个低低的,有些喑哑的声音,“好摸么?”
月粼整个人就是一抖,“作恶”的小手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擒住,根本来不及收回,就那么压在面前人上下起伏的腹部。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月粼一个激灵便将自己的手从墨黔的手中抽了出来。
迅速翻身想要逃跑,但没想到却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捞了回去。
蜷缩在那个精瘦但结实的怀抱里,月粼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莲香包裹。
墨黔埋头在月粼后颈的发间,什么都没有说,但温热的气息却是让月粼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
原以为能在文国玩上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客人”这么快便到了。
这日,两人逛完夜市回来,还没推门,便闻到了一股来自屋内的血腥味。
两人对视一眼,墨黔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推门进入房间,径直朝着一处储物的柜子而去。
月粼也面色如常,只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一下子扑到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兴许是藏着的人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找到,在墨黔淡定的拉开柜门的时候,他反倒是不淡定了。
月粼斜倚在床上,看着那边的墨黔和柜子里藏着的一个陌生黑衣男人。
他身上伤虽不致命,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口子还是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分外狼狈。
墨黔和月粼皆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
两人打量黑衣人的时候,他同时也在观察两人,心中思绪万千。
这对男女应该就是这间屋子的住客吧,但为什么他们就好像知道自己会出现在房间里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
虽潜意识里觉得这两人并非等闲之辈,也有可能根本不害怕自己的出现,但黑衣人还是习惯性的开口,语气中尽是威胁与恐吓。
“若不想死,那就把今天的事忘了,出去!”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后,居然没人理他,那两人依旧冷静淡漠的看着自己。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如今就连死人都不能信,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出门转身就告发你?”月粼泰然自若的说着,目光却只盯着方才刚从夜市上买回来的小吃。
黑衣人一时无言,要不是自己因计划败露遭人暗算,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若非自己被有毒的暗器所伤,面前这俩人应该早已是自己的剑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