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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岚和穆枫分别看着自己的弟子,心中多有不畅。

虽说确实是自己的弟子们有错在先,但墨黔作为长辈,又是三仙尊之一,对两个弟子下如此重的手,还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女弟子,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两人对望一眼,召集了除浮生殿以外的其余所有弟子,就连外门弟子都一个不剩的来了,阵仗大的就似乎是要宣判什么大事一般。

“武宁,去请你墨黔师叔前来一叙。”穆枫声音低沉中蕴含着满满的不悦。

“是。”

武宁对着穆枫行礼应下,可不等他动身,大殿之外便传来了墨黔同样带着愠怒的声音。

“不用!师兄有话直说,本尊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在此处闲谈。”

声音先至人影后来,墨黔一步踏入大厅,周身气息带起一股劲风,吹得坐在下面的一众弟子一时间不能目视于他。

“师弟,你抱着自己身中媚药的徒弟消失了一天半,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说法?”

穆枫率先开口,顺便在暗中压下墨黔进来之时带起的气浪。

“事实而已,我又何须解释什么?!”墨黔背手立在殿中。

本是众人讨伐于他的场面,可这么多人的气势却比墨黔的相差一大截。

原本坐在下面来为仙君捧场的一众弟子,此时别说是吱声,就连看都不敢看站在大厅中央的人一眼,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取下来埋在地里。

“师兄,错了便是错了,你又何必这般袒护自己的小徒弟?她不惜自食媚药,想要勾引同门,已经是不知廉耻的行为了,若在借此与你发生肌肤之亲,那便是以下犯上,按照仙界条例,是要将她剔除仙骨,扔下云崖……”

看着喋喋不休黑白颠倒,已将月粼定罪的诺岚,墨黔眯了眯眼,低沉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看你们谁?敢?!”

墨黔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就连坐在上位的穆枫和诺岚都直接惊得定住了身形,甚至诺岚都来不及闭上自己的嘴。

殿中站立之人虽白衣翩翩,但此时却让众人错觉他是从地府走出来的阎罗一般可怖,整个大厅的空气因为他的动怒而几乎冻结。

“她的媚药,是本尊导入自己体内,放血清除的,若是不信,你们大可去天山冰湖查看,看看里面是否有本尊的血,与……玉!女!泪!”

墨黔刻意的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玉女泪三个字一出,众人皆是再次唏嘘哗然。

要知道,玉女泪这种强力的媚药虽不至于失传,但早就被各族心照不宣的禁止。

姑且不说此药价值连城,就单单它出现在仙界这件事就够众人议论上好久了,买卖此药的人更是会被处以极刑。

墨黔一秒钟都没有多留,转身就向着门外迈步。

一脚踏出门槛,但却又稍微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对着坐在上位的两人,冷声开口。

“管好你们的弟子,若谁再敢陷害于她,别怪本尊不顾念同门之情!”

直到墨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陷害?诺岚仙尊不说是月粼自己拿到媚药为了勾引同门吗?为何墨黔仙尊最后却提到“陷害”二字?

这两人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猜测。

一时间大厅之中安静的出奇,阿鸢也混在一众外门弟子的坐席中,见没人说话,于是打了个寒颤,抬头四处偷瞄。

大殿之中,无论是地面、是石柱,亦或是众人及面前的桌椅,皆是不知何时已覆上了一层冰霜。

门外艳阳高照,门内冷若寒窟……看来这次的事情让墨黔非常生气啊。

‘若你也经历了这般,那几个人可能就不是变成残废而是尸体了。’阿泽传音,轻描淡写的说着恐怖的事。

阿鸢转头看了阿泽一眼,默默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狠。

……

墨黔回到浮生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月粼怎么样了。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蜷缩着身子,将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卷起来,揉成一团抱在怀里。

细密的汗珠布满她整个额头,就好似陷入了梦魇一般,甚至连身上的衣物都几乎被冷汗浸湿。

“滚开,滚开,别碰我……脏手,去死啊!师父……师父你在哪……好脏好恶心……”

月粼一边扯着被角,一边呢喃,眉头眼睛闭的紧紧的,双手死死抱住被子,努力的将自己保护好。

看到这一幕的墨黔简直心如刀绞,自己只是摔断了书凡几根骨头而已,下手还是太轻了……

小心的来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拂过月粼布满细汗的额头,手掌之下白光微闪。

片刻之后,月粼就安静了下来,皱着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也渐渐放松。

墨黔并没有让月粼忘记一切,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她的记忆,删除了那些令她产生梦魇的恶心画面,模糊了一下两人去冰湖的片段。

修改他人的记忆并非易事,但奈何月粼经过前日的事之后,灵力只剩下可怜的不到两成,所以这才让墨黔得以趁此在她的记忆上做手脚。

闭上眼睛,墨黔想要为月粼渡一些自己的灵力,但脑海中闪过的一些画面却让他有些坐不住。

所以决定先解决完某个人,到时再与月粼通过灵力共享快速互相调息恢复一下。

对于月夕,墨黔并不想让白藏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也不想将自己的其他徒弟牵扯进这件事,所以在踏出月粼寝室大门的下一秒便隐匿的气息。

而这边,月夕收到书凡和轻音接连被墨黔打残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外面只要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便会恐慌好一阵子。

所谓身正才能不怕影子斜,所以看来月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虽然做过会被墨黔重罚的心理准备,但意料之外的却是这两人居然毫发无损。

恐慌,愤恨,憋屈,想不通……各种各样的情绪让月夕不自觉的开始啃咬自己的指甲。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空地发呆,直到指尖传来了尖锐的痛感,月夕才恍然回神。

她想过各种各样墨黔来找自己的情景,但唯独没想到自己前一秒还在房内发呆,下一秒便来到了一个陌生空荡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