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用厨房的炉灶将收集来的桃花烘干,阿鸢突然一拍脑袋,面露惭愧。
“小月月,那个……我才想起来,其实可以用新鲜桃花直接丢进去泡的。”
看着阿鸢一脸“你别打我”的表情,月粼咬了咬牙,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大爷的,你玩我呢?!”
阿鸢第一次见月粼骂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然而不等月粼继续,阿鸢突然用自己脏兮兮的黑手,在月粼本就满是锅灰的脸上抹了一下,而后爆笑着转身逃跑。
“月粼,你像个只有半边胡子的花猫哈哈哈哈!”
“阿鸢!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两人打闹着,磨唧了好久才把所有要做的事情做完,看着面前摆着的十个酒坛子,成就感满满。
酒坛子虽然不大,但这十坛酒,怎么着也够喝一段时间了。
阿鸢拿着锸挖土,累的她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气。
而月粼却在旁边抱着膀子看热闹,“让你皮,要不是刚才那一下,你现在也不用孤军奋战。”
阿鸢耸耸肩,任劳任怨的当苦力,自己偷偷用一点法术加快挖掘的速度,月粼应该不会发现的。
“对了阿鸢,咱们……等果子成熟了,再弄点果酒,果汁什么的吧!”
月粼靠在树上,桃花酒都还没喝到,就已经开始打起果子的主意了,悠哉游哉的和旁边累成狗的阿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阿鸢不理自己,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挖坑,月粼终于良心发现,走过去帮忙。
开玩笑归开玩笑,她总是不忍心让阿鸢这个一看就没干过重活的妙龄少女,把十个坑都挖完的。
……
弄好一切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早上本就被耽误了一些时间,再加上两人一边打闹一边干活,时间就在这不经意间走的特别快。
不知是不是有了阿鸢这个朋友的缘故,月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等待之苦了。
之前的生活只有师父,但现在有阿鸢陪着自己,师父不在的时间似乎好过了不少。
两人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十个土包,就成就感满满。
“哎呦呦,月粼,怎么每次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我脑子就转不过弯儿了呢。”阿鸢看着头顶盛开的桃花,嘟嘟囔囔的抱怨。
月粼抬起胳膊拍了她一下,笑道:“自己蠢不承认你还赖我,说吧,又把什么事情搞忘记了?”
“这酒不用全部埋起来的,阴凉处放个把月就能喝了,我可等不了它们在这里埋个百八十年。”
阿鸢唉声叹气,一定是自己今天太激动了,所以才冲动之下把所有酒坛子都埋了。
“哎呀呀~到时候再说嘛~对了阿鸢,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月粼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起来。
见阿鸢死狗一样赖在地上不想动,于是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的腿。
“啊呀呀,很累啊,不想动~”阿鸢扭着身子躲开月粼的脚。
“走啦!”月粼生拉硬拽的将人从地上扯起来,阿鸢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月粼走了。
两人来到果园后面的那个亭子,原本素色的纱帘随着微风轻动,被夕阳染上了淡淡的橘红色。
“这里还蛮好看的诶,你师父对你真好……你怎么不早说有茶,诶呦,渴死本仙女了。”
阿鸢前半句还没说完,就被石桌上的茶水吸引,扑过去就牛饮起来。
月粼坐在阿鸢旁边,看着金色的夕阳,透过纱帘石柱,斜斜的投射进来。
“月粼……你,和玥婳真的很像……”耳边传来阿鸢的喃喃自语。
“其实在你叫我小玥玥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耳熟,或许我与她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缘分也说不定。”
月粼支着脑袋靠在石桌上,闭着眼睛沐浴在夕阳中,说话的声音淡淡的有些释然。
“对了月粼!”阿鸢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突然一拍桌子,吓了月粼一跳。
“上次忘记跟你说了,那个铃铛,你最好在上面做个记号,或者是绑个什么东西。”
阿鸢一脸“我可提醒过你了哦”的表情。
“我为了好看,在上面绑了些羽毛……但为什么一定要做个记号?”
月粼不解,但还是拿起自己挂在腰间当装饰的铃铛给阿鸢看。
“嗯……这铃铛名叫双生铃,本为一体,所以若是这样……”阿鸢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那只铃铛给月粼演示。
“只要将其中一只铃铛倒过来,开口向上,轻轻敲击,它便会去寻找另外一只,速度快到令人发指!甚至于我用灵识都无法看清它的路线。”
阿鸢表情夸张的模仿着铃铛“咻”一下飞没影的画面。
“而且因为它们本为一对,所以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将它们阻隔,就算真的有,或者将它们强行拉扯住,那么铃铛开口的方向就是另外一只铃铛所在的方向。”
阿鸢一边说,一边轻轻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铃铛,只见放手的瞬间,它便已经出现在月粼腰际。
两个铃铛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所以……双生铃还能用来寻人?寻找特定的人?”月粼挑挑眉。
这个能力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但在特定情况下应该能有妙用。
“是啊,之前我还不信,一个法器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法眼……然后我就被打脸了。”阿鸢耸耸肩,乖巧的收好自己的铃铛。
月粼很明显能看到阿鸢铃铛的末尾拴着一条半透明的丝线,于是调笑道:“咋?搞丢了?”
“呃……其实也不算丢,它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我连那尾迹都寻不着,最后只好去找小……找玥婳拿回来。”
阿鸢摸摸鼻子,记得当时自己还被她好一阵嘲笑……
“对了月粼,双生铃还有个超厉害的能力,你晓得不?就连我也都只是听过,没有实操过。”
阿鸢神神秘秘的探着脑袋,刚收好的铃铛又被她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