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郁闷无比,闯荡?去哪闯荡,再说了,出门闯荡身份证给我呀!再怎么不得带两件换洗衣物,兜里揣着200块钱啊!
这tm,两肩膀扛一脑袋,兜里毛都没有一根,能去哪呢?
李孬嘴里骂骂咧咧,脱下了一只鞋,拾起来猛的向上一抛,“啪嚓”落地,鞋头冲西。
“得,听鞋的吧!向西去,正好是县城的方向,鞋一穿,上路了”。
李孬没走大路,选了乡间小路,因为走小路饿不着,正值秋天,万物结果,田地里菜园果园多得是,随便吃。
一路之上惬意无比,左手拿一桃,右手拿西红柿,左一口,右一口,俩混着吃,临近中午来到一村庄,这村子几年前来过,那会还小,陪着老家伙给村中一家人启棺挪坟,后来听说坟地挪完后这家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滋润无比。
李孬一琢磨,就这家了,怎么也能混一顿午饭吃,照着记忆中的位置就去了,一到地方,只见魂幡高挂,哀乐阵阵。
不应该啊!走错人家了,李孬抬头看了看那幡,九十有六,差两条呀!没到寿数呢?这老黄头怎么嘎了,当年,老家伙给算过寿九十八载,这老黄头怎么还提前了呢?老家伙可从没算错过呀!
“哎,差两年差两年吧!也不叫事”,李孬大步向前,来在大门口,双拳一抱,口道一声,节哀!
有管事的立马迎了上来,“您是”?管事的瞧李孬这一身装着,非僧似道,又不像是亲戚,不知道是干嘛地。
数年前我与家师和黄翁有过一些缘份,今日小道路遇此地,不想黄翁仙去,特此吊唁。
这种事只要是弄不错亡者的姓氏,姓别,去了就能混上饭吃。
管事的一锚腰口中喊道:那什么,…………,小道爷到!!
灵堂内跪着的孝子贤孙一听,这小道爷是哪门子亲戚啊?怎么哭啊!!!!
冀南农村,谁家有人没了,老也好少也好,村民只要一听说,自发的前去帮忙,有这句老话说得好,白事不请自到,红事不请不到。
白事门前迎客管事,都是与这家相熟之人,知道这家有什么亲戚,那门亲戚来了门口喊一嗓子,门口这一喊,屋里的孝子贤孙就开哭,以显孝道。
今这一喊,“小道爷到”,屋里愣了,没听过有这亲戚呀!
愣神的工夫李孬进屋了,来在贡桌之前一看,没错是黄老头,旁边拿起两根香,随手一翻,这香着了,插在了香炉之内。
一根正常,一根冒黑烟,当然普通人看不出来。
这时家主站起来了,“你是五年前给咱家相坟那大师的徒弟”!
“正是小可”!
来来来,这边请,让进西屋,上酒上菜,黄家主这才开口,“老爷子去的很突然,这好多事没交代清楚,小师傅您给想想办法”?
李孬一听筷子“叭嗒”就放下了,心说:人都凉了,我问个鬼呀我。
又一想,不对,人死了,魂还在呢!好像还真行,但自己没有实操过呀!没经验,以前都是老不死的弄,掐诀念咒的都是糊弄人,什么兄弟多,家财分不清的,说白了,都是事后老头给分的,还能捞不少好处。
遣魂拘神自己到也学了,但没用过,万一搞砸了,揍打都是轻的,在一想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试试吧!万一成了呢?
李孬打算今晚把黄老头的人魂拘来,问一问,他家这事怎么弄?
有人问拘不来怎么办!还用说吗?那肯定连夜跑路啊!
黄家主见李孬忧郁,一脸难色,起身出来直奔账房,拿了2000转身就回来了,钱往桌上一放,“小师傅,规矩我懂,这你先拿着,事后成与不成皆有重谢,劳请小师傅”。说着深鞠一躬。
李孬手里抓着钱,乐得跟那什么似的,你看这怎么好意思呢?满脸虚伪之像,看得黄家主想揍他。
李孬收了钱脸色一正,别说还真有点那出尘脱俗的感觉了,“说说怎么回事”?
“哎”,咱也算是巨富之家了,五年前挪坟之后,那是更上一层楼,这几年国家政策好,挣个盆满钵满,老爷子兄弟三人,行大,我这一代,亲兄妹五人,堂兄妹八人,我行大,家里这卖买当年是老哥所创,…………,黄家主这通白话。
李孬大概也听明白了,人啊!粘利则迷,亲兄弟怎么了,分产不均,反目成仇比比皆是。
“行了,你也别说了,出门走得冲忙,各种法器不在身旁,说着,李孬随手取来笔墨,刷刷刷,写出应用之物”。
天黑之前取来纸上所写之物交于我,今夜守灵之人也不用在安排,午夜之后任何人不得靠近灵堂。
去吧!
黄家主自是准备应用之物,李孬吃饱喝足自是有人安排住宿,寻得一清静房间门一关养精蓄锐,睡了。
李孬双眼一闭一睁,中午穿越到晚上了,晚饭之后,夜测深重,院里人渐渐变少,帮忙的该走全走了,只留黄氏一族。
看了看表,三更将至,李孬来到灵前说道:“今夜只留黄老大一人在此,其余之人暂避,不从者,偷偷窥者,后果自负”!
话一说完,这帮孝子贤孙胡啦全走了,夜半三更,大门落锁,李孬来在灵堂之前,吩咐黄老大取来了应用之物。
手掐指诀,脚踏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抓过大白公鸡取了九滴鸡冠血,调入朱砂少加半碗井水在混入墨汁,搅动九九八十一下,再平铺黄表纸,左手母指食指压住黄表纸,右手持笔,蘸得了墨,谝饱了笔,开气合声,大叫一声,“啊呔”,笔走龙蛇,刷刷刷刷刷,一口气连画九张灵符!
这通操作直看得黄家主目瞪口呆,心悦诚服,心说:“此子神人也”!!
李孬看着黄老大那迷离加迷糊的眼神,心内道:迷糊了吧!人生如戏全是演义,看小爷我遣魂拘神,拿鬼斩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