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见踹他的人身材魁梧高大,他不敢轻易动火,捂着肚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林浩对着他的肚子又踢了几脚,“胖爷是谁,你都不认识,就敢说认识华氏集团的二少爷?”
“我就是你那个表弟未来老婆的堂哥!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是认识我吗?!“
王雷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头顶如有惊雷闪过,一时心跳如擂鼓。
“你。。。你难道就是。。。林浩?”
林浩薅起他的头发就往地上砸,面目狰狞道:“胖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王雷双手抱头,连连哀求道:“对不起胖爷,我不知道您也在这。。。”
\"你小子不是说认识我吗?认识华氏二少爷吗!“林浩弯腰,用手拍了拍王雷的脸,用手一指远处站着的花卿孟,“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认识的华氏二少爷?“
王雷眯起眼睛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男人黑色的碎发散落在额前,眼眸泛着阴冷的银灰色幽光,面容在酒吧的昏暗光线下半明半暗,漫不经心地对着他挑了下眉。
王雷根本没见过花卿孟。这位华氏集团的二少爷十分神秘,从不露面。所以他才敢在别人前炫耀自己认识花卿孟的事,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他在心里盘算着,花卿孟平时从不会来这种地方,这人应该不是他。可是如果踹自己的这个人真的是林浩,那么那人就很有可能是花卿孟。他颤颤巍巍地对林浩说道:”胖爷,酒吧太暗了,我也看不清楚。“
花卿孟眼睑耷拉着,不耐烦地说了句,“把他带到后面去,我有办法让他知道我是谁。“
林浩一手提溜起王雷,就往后门走。
这时,从后门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后面跟着几个手下。
那个中年女子留着金黄色的头发,满头都是小卷卷,看起来就像一头狮子。她目光快速地扫视了全场,最后停留在叶星禾几人身上,开口道:“站住。”
叶星禾与她擦肩而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无视地走了过去。
金毛狮王大声呵斥:“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叶星禾转头,侧面看她,“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金毛狮王语气十分蛮横,“不是你还有谁?没看到我在看着你吗?你就是叶星禾吧?“
叶星禾心想,今天可真是太倒霉了。如果吃完饭就回去休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她目光看向别处,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晦气!又来一条咬人的狗!”
金毛狮王上前一步,理直气壮道:“你怎么骂人呢?小姑娘嘴那么不干净!”
“这怎么还有人捡骂啊?”叶星禾比她高出很多,垂着眼眸轻蔑道:“我刚刚看着你了吗?你确定我是在骂你吗?”
“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少跟我抬杠啊!有什么事赶紧说!”
金毛狮王被怼得哑口无言,胸口上下浮动,喘着粗气。
叶星禾见她这个架势往后退了两步,“你这是什么情况?身体不好赶快回家啊。可别死在这了。”
金毛狮王恶狠狠地说道:“我是王娜娜的妈妈!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叶星禾对着她露出一个无比诡谲森然的笑容,像老熟人见面一般,招呼道:“啊!是你啊!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满意。你还要找我算什么账?是还有什么东西没给我么?”
王母悄悄地后退了两步,叶星禾的笑容让她有些害怕,她站在手下后面,才算安下心来,“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从我们家拿走的东西还回来!还有你打伤我女儿的事,没有这个数,就别想走!”
王母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比了一个五。这个数字是跟王雷提前商量好的。
叶星禾没有理她,笑吟吟地对着身后的蓝景程说道:“给我拿杯酒过来。”
李波非常有眼力见地走到吧台,用托盘端过来两杯红酒。
叶星禾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随意地拿起一杯酒朝着王母一步步逼近。
王母眼神诧异地看着她,刚要伸手去接,忽然叶星禾举高了杯子,倾斜杯口,红色的液体直接浇到王母的头上。
接着,叶星禾粲然一笑,冲着王母眨了眨眼,深棕色的眸子里露出几分天真无邪的神情,“王太太,第一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杯酒就算我请客啦!”
王母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擦了擦脸上的红酒,放声尖叫,“叶星禾!你这个死丫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此话一出,她带来的手下全部站了出来。这边,李波带着保安也立马挡在叶星禾的前面。
“大家小心点,刚刚的声音如此尖锐。看样子应该是条疯狗,别被传染上狂犬病!”叶星禾眉头轻锁,揉了揉耳朵,“检查一下有没有狗证,没有的话直接报警,叫警察叔叔来处理。”
王母又被气得面红耳赤,但是两边的人数相差的十分悬殊。她本以为只有叶星禾和她那个手下两个人,没想到蓝夜酒吧的保安也都站在叶星禾那边。
王母躲在人后,开口道:“蓝老板,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今天这事你不要插手,事成之后,我分1000万给你。”
“王太太,既然是老相识,我劝你一句,跟叶小姐赔个礼,道个歉,赶快回去吧。”
蓝景程说完,瞟了一眼花卿孟,心想道:“就算我不插手,这位爷也不会放过你啊!”
王母听蓝夜的老板都这么讲,也不敢硬来,先让手下退了回去。
叶星禾从乔林手里拿过鞭子,对着王母灿烂一笑,天真道:“刚才是谁说的,要打死我来着?”
别人扮天真,要么是可爱招人喜欢,要么是做作令人生厌。但是能天真无邪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的,就只有眼前的叶星禾了。
王母看了一眼叶星禾手里的鞭子,脸色被吓得惨白,她刚刚亲眼见过自己女儿被抽得面目全非,不由得躲得更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