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嫔妃要么送礼,要么抚琴,到了甄嬛这里,她故作犹豫,于是端嫔适时开口:“听说莞贵人苦练了一曲惊鸿舞呢,不知道皇帝愿不愿意赏脸了?”
“惊鸿舞?”玉妍有些好奇,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呢。
“既然玉妍好奇,那你就舞一舞吧”皇帝简直是拿甄嬛当做舞姬使了。
唱歌跳舞这两样子最是忌讳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尤其是甄嬛表演的惊鸿舞,那可是只能跳给心爱之人的舞蹈。
甄嬛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觉得终于是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候,她开开心心的换好舞衣,开始翩翩起舞。
到底是刻意练习过很久的,的确是不俗,只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玉妍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趣了,开始发呆。
皇帝看着,无奈一笑,他也觉得甄嬛的舞蹈还是很一般,当初的纯元皇后起码是自己复刻出来的舞蹈,带着自己的理解。
甄嬛就是完完全全的东施效颦了,不过皇帝还是给面子的赏赐了点东西,毕竟是自己的女人,丢脸也是丢皇帝的脸。
偏偏敦亲王还在那里说大话:“就这啊,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爷自己瞎跳跳呢”
她的福晋掐了一把他,他还疑惑的看看福晋,玉妍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理亲王看到玉妍开心,突然就有了一个坏主意。
“十弟若是觉得莞贵人的舞蹈不好,不若你亲自舞一曲,也好让玉妍开心开心?”
“二哥,你可不要瞧不起我”敦亲王这个人吧,就是受不了激将法,理亲王这么一说,他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福晋见拉不住,只好放手,然后连忙捂住脸,敦亲王要开始丢人了,她要赶紧想办法躲起来才是。
敦亲王走到中央,看着皇帝,憨憨一笑:“四哥,你就瞧好吧”
然后他就让演奏蒙古舞曲,然后自己上去开始动作起来,不得不说,还是有点东西的,尤其是福晋,看着熟悉的舞蹈,流下了眼泪。
皇帝也有些惊喜,给了敦亲王赏赐,可是敦亲王却拒绝了:“臣弟其实学会蒙古舞只是想给福晋看看,不图四哥你的赏赐”
敦亲王福晋感动的直掉眼泪,然后挺直了腰板,自家爷真的是太争气了,面对在场女眷羡慕的眼神,她开心极了。
然后无意中看到了玉妍,突然觉得自己夫妻有点过分,在丧夫的妹妹面前这样秀恩爱确实怪过分的。
好在玉妍是不介意的,她和年熙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夫妻之实,年熙借她的身份为年家稳固地位,自己借年熙合理的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寡妇。
敦亲王等人也是知道玉妍的想法,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而不知情的华贵妃则是很同情怜惜这个侄媳妇,年家人都对玉妍是这样的感情。
轮到了其他人的时候,送什么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只有一个安陵容送出来的东西还算是比较好。
“这是嫔妾亲手的绣的荷包,虽然简陋了些,但也是嫔妾的一番心意,送长公主的里面还有些安神的香料,也是嫔妾亲手调配的”
安陵容将荷包递给宫女,玉妍看着有些讶异:“这是苏绣,安常在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皇兄的后宫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安常在倒是个好的”皇帝顺口夸赞了一句。
“臣妹倒是也有些好奇这苏绣的手艺,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请教安常在?”玉妍看着,手痒痒的,自己好似还没有学过这样的东西呢。
“你若是喜欢,那就是安常在的福气”皇帝的话有些不客气,但这也是事实。
“嫔妾自当尽心尽力教导长公主”安陵容有些激动,得到了玉妍的看重和得到皇帝的看重没两样。
温宜的周岁也是圆满结束了,甄嬛短暂的得到了皇帝的宠爱,但是比甄嬛更加受宠的是安陵容,因为玉妍夸赞过安陵容,皇帝也就多宠爱了点。
安陵容这个人的,老实本分,还会唱点小曲,哄得皇帝开开心心的,没多久就成为了安贵人,都赶得上生了一个公主的曹贵人了。
这让曹贵人的心理有些不平衡了,可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羡慕嫉妒恨了,不过好在年羹尧打了胜仗回来了,皇帝一开心,就给后宫都有了一番封赏。
敬嫔成为了敬妃,端嫔成为了端妃,曹贵人成为了襄嫔,莞贵人成为了菀嫔,这下子襄嫔才开心了不少。
甄嬛成为了菀嫔,自然是要搬出咸福宫的,可是具体搬到哪里是个问题,承乾宫肯定是不行的,早就是那些小霸王的天下了。
思来想去,皇帝把甄嬛安排到了碎玉轩,本来这应该是皇后该操心的事情,可是皇后和华贵妃一起去陪伴玉妍了,于是皇帝只好亲自操心了。
比起碎玉轩,甄嬛当然是更喜欢承乾宫了,可是她就算是喜欢,也没有机会住回去了,只好搬进了碎玉轩里。
“这碎玉轩以前死过一个福答应,真是一个晦气的地方,皇帝怎么会把这里拨给小主啊?”流朱抱怨道。
“别胡说,这宫里哪里没有死过人了,算什么晦气啊?”彩衣反驳道。
甄嬛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现在只期盼自己可以有孕生子,看着那些有孩子的嫔妃她就心痒痒,到底是有了孩子才算是有了根。
殊不知,端妃也在盼着她怀孕,只要她一怀孕,那么端妃有的是办法得到甄嬛的孩子,所以端妃也很是期盼甄嬛有孕。
只是不等甄嬛怀孕,安陵容就率先有孕了,这下子,端妃的眼光又挪到了安陵容的身上,可是谁知道,皇帝居然表示这个孩子以后要过继给玉妍。
“什么?皇兄,万万不可啊,这不合规矩”玉妍连忙劝阻,可是皇帝执意如此。
“玉妍,朕作为哥哥,不想委屈你,何况你也是朕从小到大的孩子,在朕眼里,和温宜她们没有什么区别”
玉妍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皇帝的疼爱的,所以她不再推辞:“只是怕安贵人会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