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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荒山野岭中有那么一个小门派。
小到整个门派只有9个人,住的地方还是荒废的道观改的。
这一天是一个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日子。
香雪楼和云清涯正在后山偷吃,突然被一声大吼给吓的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肉。
“我的锅!!!!”
正在躺椅上睡的直流口水的李怡月被这声凄厉的喊声给吓醒了过来。
【李怡月 门派中的二师父,年纪是这些师傅中最小的,从外貌上看她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发生什么事了?!”她用手背一抹嘴角的口水就出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转过身。
貌似……刚才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的鼎!!!!!”
就在靠近小院大门的房间里,她那只煎过药煮过火锅还熬过汤跟了她有十多年的鼎倒扣在地上还缺了一只腿。
后山上的鸟被这几声给惊的都飞走了。
香雪楼和云清涯两人心感不妙赶紧把手里的鸡腿三两下的吃掉了,又用沙土埋住了火堆。
当地上看不出有他们偷吃的痕迹之后,才拍拍手飞上了天。
他们最先赶到的地方是和后山最接近的厨房。
昏暗的厨房里三师傅子爻乐披头散发的,脸上满是悲痛活像是有人在他面前烧他私房钱,而在他的面前摆着他那口据说掺了玄铁打的锅。额,上面还破了个洞,不偏不倚正好就在正中间,还不小。
三师傅用幽怨的眼神看了过来,两人互相推攘最终被推到前面的是香雪楼“师傅……你你你怎么了。”
【子爻乐 三师傅 因为入门晚所以成了师弟,但其实是他先是带大了师姐后来又带大了师侄们,书生模样却历练出了一手好厨艺。】
在三师傅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下香雪楼的面瘫脸越发的严重了。
咕咚,在这情况下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你们看见宋清玉这小兔崽子了吗?!”三师傅这最后的小兔崽子几个字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
咕咚x2,他们都知道平时这些个师傅被气疯了都会用方言骂人,今天这还没用方言也是怪吓人的。
“没呢,我们都在后山练剑没看见他。”
说完香雪楼向后退想把躲在他背后的云清涯给拉出来,可躲他背后的云清涯硬是顶着根本就不让他动。
你练剑的力气大了不起呀!
撂橛子在背后人的脚上碾,泄愤。身后的人也不甘示弱扒着他的腰就是一拧,他踩得有多狠她拧的就有多狠。
两个人正互相较着劲儿呢,只见蹲地上蓬头垢面的三师傅阴森森的发话了。
“把他给我找出来。”
“啊?”
“把那小b崽子给我找出来!我要他给锅陪葬!!!!!”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离这暴怒中的人远了一点,能远一点是一点!
“不至于……。”两人同时摆着手讪笑着向后退。
“至于!”
诶嘛呀,这口水都喷溅到脸上了。
两人嫌弃的擦了擦,为了一口锅他们三师傅被气疯了。
在下一波口水喷溅来临之前,两个人手拉着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我们去找人!”
没一会儿果然如他们所料,这厨房的房顶就被烈火给掀没了。
啧啧啧,他们还是先溜了吧。
跑了没多远就看见二师兄抱着一堆东西和气冲冲抱着她宝贝鼎的二师父走了过来。
这走路的气势把旁边晒得蔬菜都给掀翻了,弱小无助的两人手牵着手互相依靠着对方。
得,这又是两条暴龙。
“宋清玉呢!!!”怒吼x2。
果不其然。
在怒吼下的瑟瑟发抖的两人迷茫三连。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那么这个时候我们的犯人,老幺宋清玉呢?
“阿切!”草垛上宋清玉把束发往身后一抛,揉了揉鼻子。
“小兄弟对不住咯,车上异味重。我才刚拉了一车鸡买嘞。”
看出来了,宋清玉看着手上不小心蹭上的鸡屎淡定的拿了把干草揉了几下。
揉完随便一扔“没事儿~,我不在意这些。”嘴上说着没事,结果还是皱着脸老实地闻了闻手掌。
“那就好。”
斗鸡眼的老伯赶着驴车走在去往县城的路上。
青天白云,耳边是风吹过竹叶互相击打的唰唰声,仿佛一切都岁月静好。
他美滋滋的拿了一根干草往嘴放,可还没挨着他嘴他就闻着了一股屎味儿。
瞬间清醒了,他扔掉干草假装无事发生尴尬的直摸腿。
然后他想起了这手刚沾过鸡屎,这可是他的新衣服!
白眼一翻险些厥过去。
反正擦都擦了索性他破罐子破摔了,索性直接躺在了干草上。
刚好路边的一颗竹子离得很近,他随手摘了一根小竹枝叼在嘴上。
啊~,一切又都美好了起来。
只要放弃得快,生活都是美好~。
喧杂的集市上,黑衣男子打着伞穿市而过。他的耳朵动了动,听见在他两旁房屋上瓦片被踩动声音。
那动静人数还不少。
他微微一笑,足尖一点飞走了。
“哇~。”路边的小孩艳羡的看着飞远的背影。“好厉害。”
从街道的两边跳下来两队拿着刀的人马,为首的穿着短褂露出了他并不是很发达的肌肉。
此人名叫钱友伟,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子。
扛着刀钱友伟指着远去的背影。
“秦老贼要跑,赶紧追!”
一阵风吹过,其他人早就追没影了。在他身后只有刚才的几个小孩还看着他。
“那什么,等等我呀!我才是老大!”钱友伟也追了上去。
三日后,竹林中。
翠绿的竹叶飘落在寒梅雪的伞面上。
伞面低垂只露出伞下人的口鼻,一队人马从竹林中冲了出来围住了这打伞的人。
“哈哈~,秦老贼你今天就是你……你谁呀?”
壮汉钱友伟看着伞下年轻的脸庞,脑袋里满是问号。
“秦香雪呢?”
手下们面面相斥,这他们哪知道呀?!
“你!就你!”钱友伟拿刀指着打伞人“是不是你把秦香雪藏起来了?你们一伙儿的吧!”
打伞的公子哥歪着脑袋脸上带着笑容看向钱友伟,那个笑容里满是他在看·智·障的意思。
“秦香雪没有,香雪楼倒是有一个。”被他们拦住的公子哥就是香雪楼。
挠了挠额头钱友伟犯了愁,这秦香雪他知道,可这香雪楼又是谁呀?
“老大,都是香雪干脆捉回去?”离他最近的手下在他耳边如此说,可是明明是凑在耳朵上说的,却用的是其他人都能听得见的音量。
“再不回去,夫人可该生气了。”
这悠悠的话语让钱友伟想起了他娘的名菜‘竹笋炒嫩肉’,不由的摸了摸他屁股上的‘嫩肉’,耳边响起了他娘挥竹条的声音。
“好!就捉他!”捂着屁股,钱友伟往后一跳,四周的人呼啦一下就扑了上去。
香雪楼从容的收起了伞,从伞柄中抽出了一把窄刃唐刀。
寒光一闪,周边飞舞的竹叶均被劈成了两半,其中一片左右对称地落在了钱友伟的鞋前。
只是一瞬钱友伟带来的打手都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道刀光闪过,那把唐刀直戳在他的门面前。
咣当一声他的刀落在了地上。
县城的茶楼外
宋清玉叼着一根草就躺在这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免费小曲儿,听的是摇头晃脑还有他那翘起来的脚也随着音律摇摆着。
好不悠哉乐哉。
可是好景不长,一道黑影遮住了他的阳光。
“谁呀!挡我光……诶,你谁呀?”他一抬眼,一个单边的熊猫眼傻大个眨着那泛青的眼睛指着他说对身后说“就是他了。”
“恩?”
一咕噜坐起来,他就看见在这位单眼熊猫的身后站着位打着伞穿着白衣服公子正对他微微一笑。
被这笑容激的浑身一颤,他赶紧脚底抹油的溜了。
妈耶!他师兄追过来了!
一边逃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面瘫笑起来一般都没什么么么么……。”香雪楼对着想逃跑的某人的屁股就是一脚,而想逃跑的宋某人带着他还没说完的话凌空飞了半条街。
“好事儿……唔噗。”落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我的伞撕起来好玩儿吗?”
头顶上黑影笼罩,面瘫带着他恶魔的微笑俯身而下。
“二师傅说要拿你祭鼎,三师傅说要你给他的锅陪葬。你师姐说要取你项上……狗头。”蹲在宋清玉的面前香雪楼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这对于面瘫的他来说可是非常少见。
“当然,这些都是在你敢再跑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眼含希翼的宋清玉看着香雪楼“那如果我现在回去了呢?会在怎么样?”
迟疑了一下香雪楼才说“勉勉强强,让你涮个火锅就放了你。”
“有这么好心?还让我吃火锅?!”香雪楼提溜起地上人,还好心地拍拍对方身上的灰。
“脏了,可就不好吃了。”
宋清玉满头的问号,脏了不好吃???
低头一看,地上都是些小玩具,没有能吃的呀?
突然他指着自己说“我呀?!”香雪楼提着他温柔地点头。
“像你这样皮薄肉嫩还筋道的小伙子可是涮火锅的好材料呢~。”
周围围观看戏的老百姓都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一个手刀把抗议终在他的喉咙里,香雪楼扛着人转身就飞走了。
“大侠,慢走哈~。”钱友伟高兴地在下面挥着手,眼睛里是送走瘟神的喜悦。
“可把这瘟神送走了,嘿~。”
等着人都走没影儿了,隐匿在街头小巷里的壮汉们才纷纷冒出了头来,跑到了还在傻笑的他们家少爷身边。
“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呀?”眨了眨泛青的眼睛钱友伟对着下属就是一脑门儿。
“现在你知道问我怎么办了,刚才你们不是跑得挺快吗?!啊!怎么办,凉拌!”捂着还痛着的眼睛转身就走。
“少爷?您去哪儿呀?”
“回家!”不回家还留在这等瘟神回来挨打吗?!
这都不知道,想来他还是很聪明的。
“少爷在傻笑什么呢?”
“我那知道,我又不是少爷肚子里的蛔虫。”
在他的身后,壮汉们打起了眉眼官司。
谁也没真傻到说出来,虽然他家少爷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二傻子,但想到家中霸道的夫人,至少现在是没人敢把这残忍的现实摊开了摆在少爷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