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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是相夷,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雨,以滂沱之势吞噬着一切。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拍打在采莲庄的莲池上,将满池莲叶与莲花拍得摇摇晃晃。花瓣历经雨的摧残,一半凄凉地落入水中,一半尚挂在茎秆上,残败之意映入眼帘。

“嗖”地一声,冰冷的暗器从屋外飞进来,径直将窗纸打穿,精准无比地将郭坤的心脉隔断。刹那间,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星星点点地飞溅到白夭夭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汹涌而至,温热的血液落到鼻尖,刺激着她的感官。

“谁?”李莲花指缝夹着一枚莲子,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甩了过去。躲在暗处的人下意识想逃,不想莲子包裹着强大的内力,几乎是瞬间将他的手心打穿,又打到他的心窝之上。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周身脱力,自那高高的树梢上坠落。他头部着地,当场摔了个脑袋开花,鲜血淋漓。

雨下得很大,哗啦啦地洗涤着大地,浓烈的血腥味四起,狂风挟裹着湿润泥土的土腥味,一下子将窗户吹开。窗户拍打墙壁,发出“哒哒”的嘈杂声响,冰冷的雨水也随风入内,将屋内的竹帘扬得老高老高。

笛飞声从窗户跳了出去,冒着滂沱大雨走向那位鲜血淋漓的黑衣人。他蹲下来仔细探了一番脉搏,转而起身朝着屋内的李莲花望去,面沉如水。

“死了?”李莲花怔住,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粒莲子会让这名黑衣人丧命。他旋身回头看郭坤的情况,却见白夭夭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绚烂的杏眸此刻无比空洞。

李莲花有些慌,连忙上前扶住白夭夭。不想她却慌张得把他的手甩开,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她忽然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慌地尖叫着,又痛苦地揪着头发蹲下来,泪流不止。

“雨……血……”白夭夭似被困在了十五年前的血腥梦魇里,血域天魔手下在她家大肆屠杀,族人们温热的血液一遍遍地喷溅到她脸上。血水混着雨水,将她从头到脚染得猩红无比。

他们丧心病狂地杀人,一刀刀一剑剑剖开族人的血肉,完好无缺的身体在她眼前变得残缺,最后轰然倒地,带着无边的痛苦死死地看着她。

白夭夭浑身颤抖,失神地念叨着:“雨……下雨了……”

“夭夭!”李莲花声音嘶哑,小心翼翼地往她身边靠近。他心疼地朝她伸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清泪,“别怕……是我。”

白夭夭闻声略微放松,看着那温暖的大手渐渐靠近。突然,窗外有雷鸣炸裂,雨水随风灌入内,冰冷的雨丝在空中细密交织,化作晶莹的水珠飞溅到她的鼻尖、眼帘,星星点点地唤醒着被尘封的血腥回忆。

她惊恐地打掉他的手,发出尖锐的悲鸣,兀自封锁着自己。

见状,李莲花大抵明白她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过往,几乎是瞬间他呼吸一滞,颤颤巍巍地走近她,一字一句温柔地呼唤着她,“夭夭,是我……是你的李小花。”

白夭夭无动于衷,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任凭是谁都无法真正走进她千疮百孔的内心世界。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失神的杏眸满是骇人的求死欲,“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夭夭,是我!是你的花花,李莲花。”李莲花停在原地不敢动,只能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断地换着她对自己的称呼,试图唤醒她的意识,“夭夭,别怕。我是相夷,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就看我一眼……”

许是他的声音委实温柔,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一点点地驱散她内心的严寒。白夭夭缓缓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抬头朝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朗温柔的脸庞。

他朝她伸手,固执地带着光明闯入她的世界’给予她生的勇气,“别怕,我在你身边。”

眼底的泪水汹涌,白夭夭从那血腥的雨夜挣脱,空洞的眼睛渐渐有了焦点,渐渐地只能容得下李莲花一身。

“相夷……”她握住他温暖的大手,随后像是抓到救命浮木般拼命地钻入他怀中,揪着他的衣襟,放肆大哭。

他是光,能够无私地照亮她所有的黑暗。

终于,李莲花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他将柔弱的白夭夭圈入怀中,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默默地听着她哭泣。

白夭夭太痛苦了,源源不断的泪水似要将困扰了她十五年的悲痛宣泄,一点点地沾湿他的衣襟。

“没事了没事了。”李莲花六神无主,明知晓她痛苦异常,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抱紧她,给予她温柔与温暖,耐心地陪伴她从痛苦里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夭夭固执地揪着他的衣领不放,神色却有所缓和。

笛飞声带着一身的雨水从窗户飞身走来,简要地朝李莲花说明了黑衣人的情况,“检查过了,是大雍皇室的暗卫。”

说着,他将手里的牡丹花状铜质令牌扔到李莲花脚边,“这令牌你认得吧?”

李莲花摸了摸白夭夭的头,腾出手来将令牌拾起,细细观察了个遍,“永定太子。”

大雍朝永定太子,笛飞声也有所耳闻。当年他坑杀邻国十万俘虏,可谓震惊朝野,也惊动整个武林。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都得骂他一句晦气。

笛飞声满脸嫌恶,“那晦气玩意儿不是被明德老头囚禁在皇觉寺里了吗?他还活着才是最意外的。”

“他多智近妖,要想从皇觉寺逃出来,多的是法子。”李莲花将令牌揣进怀里,低头看了眼情绪稳定下来的白夭夭,长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点住她的睡穴,让她陷入昏睡。

做完这一切,他不顾手上缠着绷带,胡乱地将其拆下,随后将白夭夭拦腰抱起。

笛飞声瞥了眼他怀中的白夭夭,奇道:“她怎么了?”

“郭坤的血和外面的滂沱大雨刺激到她了,让她想起了十五年白氏灭门惨案,情绪不是很稳定。”李莲花眼底一片痛色,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笛飞声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沉声道:“原来她就是你十五年前,在血域天魔手里救下的风相遗孤。不过,她竟然姓白不姓风。”

听到“风相遗孤”四字,李莲花的脸色愈发沉下来,“从郭坤的话来看,制造了白氏灭门惨案之人,恐怕是永定!可为何他独独留下了夭夭?”

嗜血成性之人大开杀戒,断不会突然良心发现,更不可能斩草不除根。

笛飞声一愣,与李莲花对视一眼,默契道:“百毒不侵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