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天道阁人,或许皆是神境;而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了;虽是一年时间;但在神境巅峰的那一部分人早已经打破桎梏,荣登帝境。
这场雨中的血战,虽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刀剑起舞,但也是磨砺他们遇强者而无惧一战,突破对自己认知的一场造化与机缘。
天道阁人以武立身,是公孙影的传授与教导让他们后来居上,造就修仙之途;他们身上的真气或许没有公孙影炼化天地灵气,汲取日月精华那样来得纯净;但每一位也可纵横武域了。
武域修武圈为何皆惧影宗,不管是七杀还是天道阁人,才是影宗真正的大恐怖,更遑论还有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宗之主。
这一切为林慈所惧所忌惮,为域主所忧。
“听说那位天璇小子是公孙后人!”躲过金鸿的一个横踢,天郞一个回首,手掌探出便捏住嘴角溢血的一位天道阁人。
“公孙家向来出妖孽;就算是家族败亡;也难掩其大气运与天地造化吗?”
咔嚓一声,那人嘴角不断溢出掉落的鲜血猛然倒流,脖子碎裂,旋即爆成血雾。
“给我滚!”
天郞的眉宇间有些不耐,剔除内力以功法入修仙一途的修仙者他也见过一些,但像天道阁这样强做一堆的却是罕见。
本来挺有兴趣和他们玩玩的,却被身后突现的一剑给惊得大怒。
随手一挥;天道阁人便死了一半之数;其余的皆是重伤,没有再战之力。
林慈在一旁观战,影宗之底蕴让他都不禁毛骨悚然,专是天道阁人的那种迫人威压,便让人有坠落深渊之感。
他闭眸,不忍直视;就借天郞之手削减一下影宗的实力吧,不然危及王权总是未知变数;人对于未知往往是最为恐惧的。
“你也就配欺负他们那群垃圾了!”程抚心的一剑之力由远及近,直指天郞后背心窝所在。
“来和我过过招,看看能不能生撕了你!”
此刻的程抚心,双瞳之中残忍之色遍布;好像换了一个人,像恶龙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唯有厮杀和毁灭。
“低贱的人族!”
他的头上有三根银针印记,头生青龙角,笑声阴恻,周身亦有血气环绕。
“何惧。”天郞抽身,直面迎向劈砍而来,散发着幽深寒意的长剑,不闪不避。
砰!一声震裂大地的声音痛响四野;天郞的身影倒飞出去砸落在平地之后瞬间把平坦的地面都砸出了巨大深坑;浓烟四起,尘土纷飞。
“还得是我心哥啊!”叶辰晚看向程抚心的身影,微笑都仿佛裂到耳根。
看得他热血沸腾。
“无所谓的马屁少拍些。”裴玄楼的话语平淡,他凝眸看向天郞深陷的巨坑,那烟尘密布的地方;眼中划过精芒。
“既然是龙家人封印在祖宅之下的怪物,哪有那么容易就败的道理。”
语音落下,程抚心那双冷血的双眸转动;毫无预兆的,由半空飞驰而下;仅是双眼开合刹那间便已至巨坑前。
“要打就打!”
“不要遮遮掩掩,像下水道老鼠躲躲藏藏!”
一剑劈下,烟尘皆散;剑气所落下的地方狼藉一片,地面仿佛被切开的豆腐,光滑整齐。
哈哈!
“孽畜,你倒是有几分本事!”天郞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程抚心面前;周身真气在五脏六腑运转;一掌抽去;程抚心便倒飞而出摔落在地。
“这次抚心要吃大亏咯。”观望之中,诸葛公瑾打趣道。
“让龙魂长长记性也好!”公孙影摇着折扇,神色之上并无面临强者而畏惧之意,在他这里,好似一切都顺理应当,而却又在掌控之中的感觉,身上有无形的王者贵气散发而出。
“卧槽!”袁化极双手在胸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像市井之中接地气的老头。“就没见抚心小子动龙魂还被打得这么惨的!”
“啧啧啧,这天郞,果真恐怖!”
“要不我们一起上吧!管他以多欺少不以多欺少。”
“老子可不在乎那些。”
两人的战斗已然到了白热化阶段,天郞与程抚心交手,身形闪动之间,便已过了百招。
程抚心的身上皆有鲜血滴落,胸口之上有巨大掌印却没有穿心而过;龙有麟甲,虽然肉眼不可看出,但也足以恐怖。
“龙战体,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如此猖狂呢!”
“那你试试这个!”
天郞冷哼一声,手掌探出;其上仿若有极寒小世界;冻天彻地。“你很强!”
“以你的实力,足以傲世整个武域大陆!”
话语落,他一掌便朝程抚心的胸膛之上攻伐而去。
“但你遇到了我!”
“就该结束了!”
“准备好复清丹!”裴玄楼开口说道。
他们这里的人,谁不是历经厮杀的,一眼看去便已知成败。
“低贱的人类,若不是我寄存在他的身躯之中发挥不出全力;定撕碎你;让你永世不能轮回!”
程抚心怒吼出声,瞳孔抖动;他虽为龙魂,亦有程抚心的记忆;他出道以来,除了败给公孙影会如此凄惨,就没在谁的跟前吃过亏。
而如今面对天郞,他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那种压制之力,甚至有一种错觉,让他感觉到此人的实力,远比公孙影更加恐怖。
在天郞攻伐过来之际,程抚心也不甘示弱;调动浑身力量便朝天郞斩去。
噗!
一掌一剑碰出冲天花火,龙家之地,仿若被火光吞没;极寒之下,火光被迅速吞没;天空巨闪,一下如黑夜一下如白昼;在第三下闪动出现无尽的黑夜之时,程抚心吐血倒飞;彻底晕厥过去。
“下次记得感谢我啊!”
“没有老子你早被摔死了!”
在程抚心坠落之时天郞还要接着动手,想要彻底震碎程抚心;金鸿等人眼疾手快,齐齐动手,把天郞拦了下来;程抚心在快落到地面之时,被袁化极接在身前。
“尼玛,纸符分身!”
十里坡,镇北关之外;韩湘君早已经把文真怡等人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当他看到自己杀的人大部分都变成了纸符,连西门卧雪等人也消失不见;看着自己身上那鲜血密布,狰狞的刀伤剑伤;环顾四周,愤怒,无奈皆在心头。
最后优雅如他,也爆了粗口。
除了那些虾兵蟹将死在了关外,重要的,战力强的皆悄无声息的过了关。
偷梁换柱,暗度陈仓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