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处荒野的部落,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穿着活脱脱的像远古野人,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着祖师爷巫弦的雕像在顷刻之间崩碎,不由的哀嚎出声,在寂静的夜晚,惊悚至极。
“谁,到底是谁!”
“是谁杀了我们的神明!”
神龛之上有三尊雕像,有一个已经粉碎了的,便是巫弦的雕像,另外两个则是和巫弦一个等级的远古巫师祖之二,他们三人便是远古巫师的三大祖师爷,是他们的信仰;当信仰崩塌时,除去如同行尸走肉,便是最疯狂的报复。
然而在远古巫师一派,他们显然是后者。
“查,给我查出来是谁干的!”
“他,或者是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人群中,一个年老的老头站在中央,他便是如今的远古巫师一派掌舵人,猊昌!
猊昌的眼睛透过大门看向远方,眼神之中闪耀着冰冷的寒光。
“怎么回事?怎么张家又没了?”
杭城的一座大山,名为百丈崖,这里钟灵毓秀,怪石嶙峋,四周云海环绕,仿若人间仙境。
这里便是杭城镇魔寺的大本营,门外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人,进来便对着正在练拳的曹玄道汇报了张家所被灭的细节。
曹玄道,杭城镇魔寺最高领导人,所谓镇魔寺便是武域的一群由能人异士,修武者组成的特殊组织,由于监司是地方镇魔寺的最高掌权者,因此曹玄道也被唤作曹监司。
“是的,监司!”
来人汇报完今天的工作之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曹玄道说话。
“从王家牛家,再到如今的张家,怎么每次都能牵扯到公孙影这个名字?”
“雍州那个地方,好像卢家也是在一日之内崩塌的吧?”
曹玄道一边说话,一边又把目光看向大门之外,他所注视的那一片天空之下,便是所在西南的雍州之地。
“据雍州的镇魔寺同僚说,卢家灭亡一事到现在还是无头冤案,但由于这一家子在当地名声不好,作恶多端,因此此案也不了了之了。”
要知道,当时卢家被公孙影所灭,所有的痕迹都被他抹除了,所以那里的警局或者是镇魔寺都不知道是他干的。
曹玄道一边若有所思,一边推理道。
“我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天而降,压缩着原委始末,让人洞外窥景,只能看其冰山一角。”
“你去把纪元畅叫过来。”
话毕,曹玄道转身,把手负在身后,而一旁那人也下去叫纪元畅去了。
“这小子显然是刚来杭城不久,王家牛家是他灭的,毕竟他能够把横影集团弄到杭城来,也算是一大贡献。除了两害,并且把王牛家族崩塌所亏损的经济效益都补了回来,也算是功过相抵。”
“而张家呢?与他应该没有过节吧?其中又有什么恩怨纠葛呢?”
“京都公孙家吗?”
曹玄道一想到海城和最近的杭城风风雨雨,不禁面露惊容,别人不知道曾经在武域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公孙家,他岂会不知,年少时曾有幸在一场高端宴会上远远的见过少年公孙影,那样的风采和智慧,再结合如今公孙影的声势……
想到这里,他不禁被自己吓得跌倒在地。
他并不知道当年公孙家灭亡之事到底隐瞒了多少内幕,也不知道有哪些家族参与了,不过明面上大家族里边,王家算是最有实力的家族之一,王家被灭他并不会感到稀奇,联想到公孙影的疯狂报复,他的脑海中不禁蹦出了个大胆的想法,吓得他双腿发软,头皮发麻。
曹玄道自言自语,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怎么了监司?”
很快便有一道高大挺拔,面容帅气,身上带着一阵气场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见到自己的领导瘫坐在地,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发现无任何异常之后才把曹玄道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有一件事得吩咐你下去办。”
说到这里,曹玄道在纪元畅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把他叫了下去。
纪元畅,曹玄道的得力干将,武神境界。
“这事还得小心点办呐,一边要给上头有个交代,一边又要和这个公孙影打交道。”
曹玄道摇了摇头,这样夹在中间两边都不能得罪的心情使他有苦难言。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纪元畅就已经回来了,他回来也在曹玄道的耳畔咕噜咕噜说了起来。
“你说张家被灭是因为张泰惹了公孙影?”
纪元畅说是因为张泰去调戏杨妖娆,才被公孙影揍,而张毅儒却固执的觉得自己的家族颜面受到了挑战,迎合京都那几家去找公孙影的不痛快,最后导致这样的结果。
“哎,女人啊,真是的,色字头上一把刀!”
听完纪元畅的陈述曹玄道的神色从惊呆到惊讶,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了,张泰那种嗜色之人居然搞女人搞去杨妖娆那里,也真是逆天,特别还是在公孙影那种杀星在的情况下,太炸裂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张毅儒那种精明且老谋深算的人为什么会干出以卵击石的举动。
要是他们知道张毅儒是帝榜强者张王母,是西门家的走狗,就连武家也参与在其中那又不得不感叹事情的复杂了。
“奇怪的是张家并没有全部被灭,还有活口。”
见自家领导想事情想得投入,纪元畅也不好打扰,等领导回神之际又接着补充道。
“哦?什么时候这个水西亭侯有心慈手软的时候了?”
对于张家还有活人留存下来这种事情,曹玄道还是不敢相信,要知道王家,牛家,颜凉一家,公孙影都是连根拔除,一个不留的呀,残忍,心狠手辣的程度,令人发指。
“剩下的是张孝清一家吗?”
曹玄道回头,理所应当,用惯性思维想问题,最后问道。
“不,是张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