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喜娣回到家,喜上眉梢。
徐喜援(原来的唐珊珊)问:“你接触到封小刚了?”
“接触到了,近距离接触。”
“不会只是让他近距离看了你一眼吧。”
“不止,他还和我一起吃饭了。”
“谁付的饭钱?”
“我。”
徐喜娣把整个过程给徐喜援说了一遍,看是否遗漏细节。
她们安排人,天天跟踪封小刚的行踪,计算好时间,地点,出门的位置,然后,徐喜娣买好咖啡,出现在封小刚的位置,精准的撞在封小刚身上,创造出了今天的巧遇。
如果细节上出问题,前面的心思都白费了。
“封小刚把两个电影的剧本都给你看?”徐喜援问。
“对,他把剧本给我看,我看了一眼就放桌子上,他后来去了卫生间,我趁他不在,看了剧本。这有问题吗?”徐喜娣说。
徐喜援想了想:“封小刚这人,其他方面大大咧咧,剧本他可当做宝贝,随意把剧本给你看,肯定是假的剧本。或者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那就好,我看了之后,就把剧本还给他了。应该没被识破。”徐喜娣松了口气。
“你想好没,到底要怎么报复封小刚?”徐喜援问。
“我要跟他好好谈一场恋爱,让他彻底爱上我,跟我结婚,让他写婚前财产说明,要把全部的财产给我,我再告诉他真相,让他不得不跟我离婚,还要给我抚养费,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徐喜娣咬牙切齿的说。
“姐,你还真跟他谈恋爱啊,要是真跟他谈,就要和他住一起,你岂不是也要被他进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身子套不住封小刚!”徐喜娣大义凛然,有种奔赴刑场的气概!
“姐,我总感觉难过,我和你的身子都被封小刚这无耻之徒给玩了,难受!”徐喜援假惺惺的说。
“你不是漂成粉红了吗,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对了,岳父帮你联系好了吗?”徐喜娣问。
“我爸说了,王冲思这几天每天都去飞羽公司,汤总好像对王校长兴趣不大,这正是我的好机会。另外,我们是姐妹了,所以我爸你不能叫岳父,应该叫叔叔。”
“叔叔都给你安排好了?”
“对,他让我从练习生开始做起,而且不会透露我跟他的关系,这样的话,王冲思就不会起疑。”
“王冲思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爸一直在天天计算王冲思每天从汤总办公室下来的时间,我们也约好了暗号。到时候我就会冲出去。”
两人反复分析细节,觉得万无一失。
第二天,徐喜援背着双肩包,穿着青春靓丽的牛仔裤,扎着马尾辫,来到飞羽公司应聘。
“你的外形很好,运气也很好,今天是我们的练习生经纪人唐俊文唐哥亲自挑选有潜力的苗子。你刚好碰到。”负责接待的小姐说。
“真的吗,那我真是太幸运了,谢谢你。”徐喜援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显得单纯,可爱。但是,她资本真的很厚,她整容过来的,整容的时候,放大了相关部位,所以跳的时候,另外两点也跟着晃来晃去。
听说飞羽公司排第一的练习生经纪人唐俊文要来挑选人,所有练习生都充满期待,齐刷刷站得非常整齐,昂首挺胸。平胸的深呼吸,努力显大,胸大的傲然,鄙视别人在装。
唐俊文准时出现,他额头亮晶晶的,头发也亮晶晶的,整个一油头粉面形象。
整个房间,安静得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各位,你们即将进入娱乐圈这个行业,在进入之前,我要给撕开娱乐圈的假面,给你们展示血淋漓的真实。”唐俊文一句话,就把大家的吸引住了,练习生个个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一个字。
“娱乐圈,核心是娱乐,不是自己娱乐,是用自己的能力,让别人娱乐。”
“这里的别人,不是你们的粉丝,而是背后的资本,记住,让资本娱乐,才是艺人娱乐的主要手段和核心。”
“粉丝算个屁,如果没有包装,没有宣传,没有资本的投入,不管你多有才华,也只会默默无闻,自娱自乐。说句粗话,跟打飞机没什么两样。”
“真正的娱乐,是讨好资本,只有让资本舒服了,爽了,资本自然会帮你想办法吸引粉丝。而且量大,浓稠。”
“所以,放下你的矜持,放下你的理想,面对资本,该跪下就要跪下,该舔就得舔。娱乐圈,没有羞耻,只有利益。”
唐俊文说得唾沫横飞,让这些新来的练习生目顿口呆。
“唐老师,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徐喜娣气呼呼的说,像一个充满理想的中学生,提问的时候还举手。
“你没资格不同意,你长得还行,但是,你必须减肥,腰部的肉偏多,三个月之内必须隆胸,对了,你还有婴儿肥,不会是个高中生吧。”唐俊文不屑的问。
“唐老师,你别管我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我觉得,演艺圈,是为了艺术,为了塑造鲜活的人物,我们是艺人,不是资本的乞丐。”徐喜援义正言辞,让很多练习生觉得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这种话,煞笔才会说,谁他妹的把心里话当众说出来啊。
“滚,别跟我浪费时间,保安,把这个中二的女生给我拉出去。”唐俊文大吼一声。
徐喜援哇的一声哭了,两个保安进来:“徐喜援同学,请主动离开。”
徐喜援捂住双眼,无助的痛哭起来,在保安的威胁下,愤怒的冲出教室,撞在刚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正要离开的王冲思身上。
王冲思见这个穿着牛仔裤的青春小女生,眼睛一亮,要问怎么回事。
结果,这个女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往外狂奔,一边跑一边哭,跑到门口,“咣当”一声,撞在玻璃门上。
女孩捂着头,委屈加上撞击带来的疼痛,让这个女孩子彻底崩溃,加上有点眩晕,站立不稳,只好蹲在地上,哭得更加伤心。
王冲思也更加感兴趣了,走上前,蹲下,问:“小妹妹,你怎么了。”
徐喜援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擦眼泪擦鼻涕,强忍着泪水:“没事”。
眼泪擦干,才发现刚刚用来擦眼泪的,竟然是一个男生的衣角。
“对不起,对不起。”徐喜援惊慌失措,好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鸡,鸡笼子旁边准备好了蘑菇,水也烧好。
王冲思很绅士的掏出一张纸巾:“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美的女生也有痛苦的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