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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巨响,液压装置炸了。

八棱亮银锤完好无损,炸的是精钢容器。五百多米厚的精钢,小男孩在里面爆炸都防得住,却硬生生被水压炸了。

桑天子非常火大,看见巨大的魔猿飞奔而来,他拎起八棱亮银锤迎上去。

哐当,哐当,一击砸断魔猿手臂,一击砸破魔猿脑壳。

这魔猿,骨头还真挺硬。

桑天子一琢磨,要是把这些骨头用上,说不定就可以击破阵法。

他试了几次,魔猿的骨头相对更硬,便拎起锤子,对着魔猿哐哐地杀。

失去了法力的魔猿,也就剩身子骨硬,可它们再硬,也比不上中品先天灵宝的八棱亮银锤。玄仙两下,金仙麻烦一些,尤其还有法力残留的金仙,不消耗干净法力,很难打伤它们。而要消耗它们的法力,要么硬扛攻击,要么用法力对抗。桑天子打了许久,也没打出眉目来,只好不管它们,打不过就溜,挑能打过的。

咣咣数万下,收集五千多死尸。消耗巨大法力,把它们收入水火葫芦炼制。半年后,一个千米大小的超级液压机,建成了。

他在外面打了个地基,摆好液压机,开干——咔嚓咔嚓,转动滚轮。

八棱亮银锤的尖,像锥子一般扎进失却之阵。失却之阵像皮肤似的,被扎了一个小口子,绽放出法力的炽烈光芒。在失却之阵的外面,同一片炽烈的光照着东海,将数里的海水烧得沸腾,水汽汩汩向上翻滚。

一点机会。桑天子往后一瞅,嘿,既然能出去了,这里的东西可不能留着浪费。

他化出元婴身,一步踏出去。

咔嚓,咔嚓,液压机裂开。

他赶紧释放压力,抚平了液压机。

“咦,我竟然感觉不到元婴的存在。真是奇特。”他说,“不要慌,现在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我可以用取巧的办法,‘内外合力,炼化阵法而巨力开启生门,取巧而出入。’如何取巧,倒还要想个主意……”

他琢磨片刻,取出截教道书,将那黑线放出一半,朝失却之阵打去。

黑线不愧是圣人法术,落到失却之阵上,竟汲取起失却之阵上的法力。它像一只钻头似的,在失却之阵上打开一个针孔。

“呵呵,呵呵,竟然可以。”

真是人才,元始把他关到这里来,竟然早就给了他出入的钥匙。

透过这个孔,他的本体和元神暂时联系起来。元婴身无恙,感觉十分良好。

桑天子相当安心,放松下来。

“不过孔太小了。再试试另一个。”

他又把黑莲碎片放上去。

黑莲之上,业力纠缠,落到失却之阵上,扎了根似的,将业力渗透进阵法里。它溃散着阵法中的灵气,又反过来被黑莲吸取——可是,它汲取的灵气,始终不如被失却之阵吞噬的多,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这时,黑莲碎片上绽放出无天的幻影。像恶鬼一样扭曲着。

桑天子吓了一跳,见那幻影欲挣脱纠缠,他立刻用黑线缠住黑莲碎片,将其按在失却之阵上。而后心思一动,把所有的碎片都打出去,用黑线压制着,在失却之阵上磨灭着。之前没看到那幻影,他还有意把这法宝留在身上,看到那幻影,想到无天的算计,他哪里敢留着。这就是遥控炸弹啊,还不如趁早将其毁了。

黑莲磨灭着。无天的元神毁灭着,黑莲中积攒的无尽业力也磨灭着。

桑天子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看着黑莲由一种黑变成另一种黑,他既后怕又痛快。他想,不管这是什么算计,若是在他体内爆发,都会很惨。

幸好今儿个在这儿暴露了。

“狗东西,你到底不是圣人啊。”

他嘚瑟地一笑,看到那幻影在扭曲中化成失却之阵的养分,迅速消散。失却之阵消化着业力,也变得灰蒙蒙的,更诡谲,更阴森。

终于,那幻影如同泡沫炸开。

那黑莲碎片,也融进了阵法中。

它是一朵三品的黑莲。因吸收无量业力,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业力被汲取,这三品的黑莲也就成了无根之木,不久就要被阵法磨灭。

这是这朵黑莲的彻底的毁灭。

因其毁灭,外面,天降功德。

桑天子的元神收取了那功德。接着想到破解此阵的方法,其中就有用无量功德炼化的法门。他一琢磨,若用功德炼化此阵,说不定能将这阵法化为己有。

于是,他将那些功德引入阵法中。

先看看动向——当功德化入阵法,阵法的某道锁被打开了似的,元神与本体联系起来。但那些功德太少了,眨眼用尽,似乎后继无力——他下意识地想要挽留,把元神中的功德往阵法中输入。他的元神修炼了功德元神经,里里外外,全是功德所化之物,当他把已炼化过的功德输入,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他的元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的元神被扯出元婴身,落在那先天而生的失却之阵上,他心里咯噔一下。

“被吞了?”他张口结舌。

这还得了,他的元神被吞了啊——

正要想办法呢,他再次感知到元神,他表情很奇怪,意外地发现,他的元神像鱼一样在失却之阵里游荡。不仅没有被消化,反而迅速地炼化了失却之阵。

透过炼化的部分,他本体一闪而出。

和空荡的元婴身并肩而立着。

他的元神修炼到功德元神经,到了第八转,已经难以磨灭。

无量的功德,又是阵法的克星。

于是乎,那元神在失却之阵里如鱼得水,以炼化为手段,占据着失却之阵的地盘。于是他的元神在阵法中胀大,将阵法包裹。

咔嚓,桑天子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裂开了。他微微蹙眉,却感觉不是坏事。

咔嚓,他的元婴身受元神呼唤,落入阵法上。血液流淌开——他本能够阻挡,但当他感知到元神的狂喜,便松了手。

咔嚓,有什么东西被斩开了。

芭蕉剑剑灵化形而出,看见这一切,朝桑天子一拜。

桑天子有些着急,问:“你知道怎么回事?”

“主人考教之事,芭蕉晓得。”剑灵恭敬说,“芭蕉恭喜主人,斩去自我尸。”

斩尸?这话从何说起?

桑天子一脸懵逼,“真的假的?”

“难道不是吗?主人的元神境界已饱满,故能脱离本体而存在,寄托于这海底末法大阵而自生,皆是斩尸之象。不久将有天劫降下,可证此言。”

“这有点意外了。”桑天子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会是斩尸。

他没有学过斩尸之法,只是从玄妙真经里了解一些状况。

细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是,他怎么会斩尸呢?

斩三尸,不应该是大罗金仙后的境界么?

但他按照玄妙真经法门,将这脱离自身而存在的元神寄托在水火葫芦上,那感觉前所未有地舒适。它落回元婴身之上,元婴身仿佛成了新的生命。

其中之奇妙,言语难以描述……

斗姆宫中,金光圣母睁开眼。

桑天子本人都想不到的事,金光圣母也没想到。但她感知到了。她的本体虽死,却还有一丝凤凰的气机跟她联系着,使她有此感应。她既欢喜,又头痛,表情飞速变化数十次,掐算起来,过了许久,她绽放笑容,谋算道:“是好事。事不宜迟,我必须把计划提前,现在就行动。现在就涅盘重生,不然我的本体被他炼成自我尸,就再也不可能涅盘了。若涅盘,计划即泄露,所以,我必须同步斩尸。刚好,我这小师弟已经把斩尸之法告诉了我——现在,就得让他闹出动静,而我趁机修行。”

主意生,失却之阵上再生变化。

在被桑天子的元神炼化过的地方,忽然爆发出巨大的火焰。那火焰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烧得桑天子连连后退。在海水里布阵防御。

桑天子问:“那是什么火?”

剑灵回道:“主人,那是涅盘之火。”

桑天子惊道:“噢,难道是金灵师姐在助我,多谢多谢。”

剑灵又说:“主人,主人,那里不光有涅盘之火,还有太阳真火。怎么会,怎么会,那是金乌,主人,那里还有一只金乌。”

桑天子约么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笑说:“别一惊一乍,没事。”

剑灵问:“主人难道是凤凰?”

桑天子说:“不是,我师姐才是。”

剑灵听得稀里糊涂,但听出了一件事,他这个主人,从背景到本领,到气运,到智慧,都不简单。他认对主了。

东海之渊,巨浪翻腾,无尽的云气聚集。

失却之阵被元神包裹炼化,忽然里面的力量气球似的松懈,收缩成一颗脑袋大小,和元婴身融在一起。元婴身上缠绕着太阳真火和涅盘之火,燃烧着火焰,元婴身带着那火焰,施法跳出东海之渊。桑天子立刻跟着飞上去,却见失却之阵刚才存在的地方,忽然收缩,又忽然爆开,好像数十个世界的火山一起喷发了似的。

无尽的业力落到桑天子头上。

桑天子简直想骂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地火天然就存在,又不是我烧的。”

抱怨虽抱怨,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元神取走了失却之阵,促使这里巨大的能量没有宣泄口,以至于挤压,喷发。

由此也可推知:那失却之阵,原本是为了抵抗这巨大的压力而存在。

这世上,一个看似不合理的东西的存在也有其源头。弄不清楚根源就贸然改变,或将适得其反——当然,这也局限于一个人的眼界。正如面前的这个末法之阵,桑天子落难于其中,不可能不毁了它——要想把事情都作对,真难。

“也许只有无为,才不会错。”

可有时候的无为,却又近乎于放纵罪孽。

这世上并没有各方面都完美的办法,只有取舍——想来元始也是那样,取律法,而舍自由民主与民权民生,让一切成全自己的法。

咔嚓,属于斩尸的天劫降下,打在元婴身的头顶,看起来威势不可抵挡。

元婴身像喝水似的吞噬了天劫!

那已不是原来的元婴身,而是斩尸之后,寄托在水火葫芦上的三尸身。

三尸身的法力,取决于法宝的威力。

所以那道劫雷打下来,就等于打在水火葫芦上,如毛毛雨。

涅盘的凤凰,和随之涅盘的金乌,也被保护得很好。他们任性地吞噬一切电光,在和鸣中发生大道似的蜕变。他们将重生……

好强大,桑天子暗自窃喜。

但是雷劫的威势也好大。

桑天子不在中间,也能感觉到那刺破身躯的电光的威能。这是天劫——有些人渡金仙的三九天劫,也会寂然陨落,转世轮回,可见此中凶险。而根据玄妙真经里的介绍,斩三尸要渡的劫,是七九天劫,八九天劫和九九天劫。是世间最凶险的劫难之一。

但世间最危险的,从来不是自然。

自然之凶险,险不过人心之恶。

话说炳灵公失了两件宝贝,总算把桑天子送进了东海之渊。这才没过多久,东海之渊就出了这乱子,一直关注着东海之渊的炳灵公怎能不查?

得知桑天子破阵而出,还渡了劫——炳灵公收起镜子,立即去天庭找龙吉公主。

他颇为着急地闯进红鸾星宫。

红鸾星君龙吉公主见他如此模样,问:“何事如此慌张?”

炳灵公说:“截教弟子又在闹事。我奉命将其压入东海之渊,不料他竟逃了出来。快把你新得的邪神幡借给我用,今日必要跟他清算。”

龙吉公主说:“何至于此?那邪神幡乃是先伤己、后伤敌的凶物,比拼的乃是你与他的气运,就算你能赢,气运也要折损。”

炳灵公说:“我那八棱亮银锤,都被他夺了去,我岂能跟他干休。快快取来。”

龙吉公主亦恨道:“截教已经覆灭,竟然还冥顽不灵,可恶。”

当即取出那邪神幡,给了炳灵公。

炳灵公摆出祭坛,当即拜幡。

三炷香后,风雷摇动,幡急动。

在炳灵公咬牙切齿间,在龙吉公主诧异之中,那幡将炳灵公的气运功德吸取干净,化成一股黑气,倏尔飞向东海。

“成了?”炳灵公瞪大眼睛目送。

可他不知怎的,竟浑身黑气缠绕,乐极生悲,里里外外噼里啪啦响。

龙吉公主更诧异,说:“你的气运不及他,你要死了。”

炳灵公哪里想到是这结果,一片惊恐中,他浑身爆裂而死,一缕魂烟,落到封神榜中去了。倒是没死,被看管封神榜的姜子牙点了出来——身上的封神功德与念力荡然无存,只剩下神位加持,渺渺兮如同鬼魅,不复从前威势。

姜子牙问:“为何身死耶?”

炳灵公哀叹,埋怨,讲述实情。

姜子牙说:“非大气运者,岂能乱用诅咒之法?况且如今封神大劫已过,阐教与截教在道祖调停下重归于好,岂能因私仇而置人于死地?”

炳灵公听到姜子牙的责怪,并没有心生悔悟,反而生出一个主意,说:“师叔说得甚是,我太傻,竟然跟他气运相争。我应该去找一个大气运者,让他去做。如今佛门大兴,东传之势势不可挡,里面必有如师叔者……”

姜子牙说:“天化,莫要胡来!”

炳灵公说:“师叔,我晓得厉害。”

说完,他拜别了姜子牙,又固执地往那红鸾星飞去了。

且不说他寻了何人,桑天子正在看自己的自我尸渡劫,忽然天上砸下一口大锅,比收了失却之阵更多十倍的业力,鬼魅似的缠在他身上,躲都躲不开。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气得大骂:“谁啊,这都是谁,我挖你家祖坟了吗?”

从业力中可推算其来源。

他再次看到炳灵公那臭脸。

他简直无语,什么仇什么怨啊?

剑灵说:“主人,诅咒乃邪术,损人不利己。这道力量里有一股邪灵气,可见施术的奸贼已经死于诅咒。施术者死,这术法便最是难解。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穿越地府,抵达那六道轮回,将施术者送去转世,否则那股邪灵气便会炼化成型,寄居在主人的身体里,吸取主人的恶念而壮大。”

桑天子淡淡问:“然后呢?”

“然后呢。”剑灵学桑天子的语气,“他在主人身上壮大,到一定程度便会逃出,不光会作乱天下,而且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消灭主人。”

“呃,看来是个彻底的坏东西。我还以为,他会始终寄居在我体内,吸收恶念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可以考虑留下他。”桑天子想了想好事,而后取出轮回令来,念了一遍经文,便将那股邪灵气收进了轮回令中。他又问,“哎你说,如果施术者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死,我现在送它去转世,将来会怎么样?”

剑灵看到桑天子如此强大,手段和法宝,一个接一个,相当惊喜。

他回道:“主人,若施术者没死,这股邪灵气转世后,便要反噬其主。不光争夺施术者的一切,还有可能取而代之。”

“呵呵,若那样,就有乐子看了。”

桑天子笑了几声,看回渡劫,已经是第七轮天劫了。

他感觉,如果他现在走过去,被那玩弄生命的奇异雷电打一下,半个身子都会被打没。七九天劫,不是仙劫和人间的雷劫,天劫发于天道本身,蕴含着大道之力,没有相当的领悟和大气运,面对它只有一死。

但他快渡过去了,不觉很难。

咔嚓,咔嚓,咔嚓,桑天子只觉心里一松,好像整个世界落了下去,那种轻松,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他的境界迅速攀升。

大至玄仙往上,便是金仙。

他的自我尸将劫云收进,他本体的劫云便开始汇聚,他要突破了。

自我尸落在他的面前。第一次这么面对自己,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本体行一礼,学着别处听来的话语,说道:“见过金灵师姐,见过道友。”

自我尸说:“不必客气,你我一体。金灵师姐之事不能耽搁,你在此渡劫,我护送金灵师姐回去。轮回令交给我吧!”

本体递出轮回令,说:“好。”

金灵圣母说:“没想到,你竟然能斩尸,差点让我失了算计。如今,我寄生在你的自我尸上,等同于你我一体,在我炼就真身之前,你这自我尸都要听我吩咐。金乌转世之事我会办妥,至于后羿的弓,就落在东海,你自己去找。”

本体恭敬回道:“是,师姐,那个师姐,我还有个法宝……”

金灵圣母与桑天子的自我尸纠缠不开,以至于一体,连接如此紧密,自然知晓了东皇钟的事。不光知道此事,她还知道女娲的分魂寄居在东皇钟里。但此时不能说,也不必说。她笑说:“你身上有落宝金钱,芭蕉剑和八棱亮银锤一等先天法宝,还有截教道书傍身,够你用的了。况且你有大气运,再去捡。”

说完,她掌控着桑天子的自我尸,打开玄武令,从海里穿越到天庭;又取出新得的混元幡,从天庭隐身传到峨眉山;再取出轮回令,眨眼抵达六道轮回。

自我尸把炳灵公所化的邪灵气扔进六道轮回,除了后患。

金灵圣母在他身上一点,说:“吕岳一等毕竟是截教弟子,你今以三尸身行事,不便再把他们压在葫芦里,放了他们。”

自我尸说:“师姐发话,岂敢不从。”

他从善如流,把吕岳一等倒出。

见桑天子,吕岳欲生怒,见金灵圣母就在旁边,哗然间松了。

再看向桑天子,一副狐假虎威的样,欠揍呦!他们恨得牙痒痒,手也痒痒。

“滚。”金灵圣母骂道,“没长眼睛,看不出来桑天子已经斩尸?就算打,你们是对手吗?一群废物,还敢以下犯上。若有下次,定不饶你们。”

斩尸,外面过多久了——

吕岳懵逼,拜道:“我等知罪,知罪。”

桑天子笑说:“今日师姐调停,就算不分胜负,咱们以后再比。”

还比,都斩尸了,想虐菜吗?

吕岳压着怒气,说:“师姐,我等要事在身,告辞。”

金灵圣母说:“神也有强弱,好好修行。”

“多谢师姐关心。”吕岳一等起身,嗖得飞走,回天庭去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跟桑天子打招呼,告辞,心里还记恨着呢。

这是时间不够,要是真关了他们五百年,等出来时,已经收拾的老实了。

桑天子无聊地笑笑,就这样了。

金灵圣母把目光从背影中收回,失望地一叹,对桑天子说:“师弟,别管他们。你想办法弄出些动静,吸引圣人目光,我需要一点时间。”

自我尸念头一转,说:“吸引目光容易,回去点兵,取秦而代之。而后罢黜百家,独尊平等,先杀法家,再杀秃驴。”

金灵圣母说:“不可阻拦佛教大兴。”

大兴之势不可改,不是说着玩的。

桑天子说:“师姐放心,我只是喊口号,并不会真的出兵。且刚才路过峨眉山,我发现那里的灵气很稀薄,如果灵气不够,偌大的地仙界想要以一国来掌控,太难。其结果势必会四分五裂。到时候我们就通过口号,把周边几个山头聚一聚,占一占,根本不用开拔,就可以身家倍增。到那时候,再看看形势。”

金灵圣母赞说:“你对打仗,果然颇有心得。那便依你之言。”

去也,他们一起飞去峨眉山。

桑天子的本体则在东海,渡劫。

三九天劫,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桑天子一边修炼八九玄功,一边吞噬着天劫之力,在破坏与修补中进步。

二十七道劫雷打过,他三花聚顶,修成了金仙。

“好造化。”他高兴地落在喷发的火山周围,举起法力,化出卍字阵,加固那冷却着的岩浆。法力施展得心应手,比之前畅快千万倍,也不知道究竟是突破金仙的功劳,还是斩三尸的功劳。但他很享受这样的挥洒。

剑灵对他的举动颇为不解,问:“主人为何加固一座火山?”

桑天子说:“这里应该是四海的力量汇聚之地,若是不加固,恐怕要喷发出一座千万里的陆地来。到时候,周边生灵不知道要惨死多少。而我现在加固它,大约十万里方圆便可止住。我顺便布置一道阵法,即可作为我的道场。”

剑灵惊愕,“主人之前没有道场?”

桑天子说:“之前的道场是借的,现在我的自我尸回去了,我就不用回去了。四海如此博大,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阵法渗透着,在喷发的火焰里。

从这时,他开始怀念他的法宝——每一件,如果在这里,都会更容易。

他借着遥远的联系,看了看它们。东皇钟,缚妖索,混元幡,金刚镯,冰火图,冰火图里的灵池,与红莲数千朵。还有失却之阵,和水火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