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醒,就是中午时分了。
付芷青坐在他的床边上,含笑看着他。
看他睁开双眼,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你在公安局里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处理好了,这个事情现在闹得很大,估计很快就有省厅的人下来插手这个事情的了。”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做好我们自己事情就足够了。”
“虽然事情很严重,但是警方似乎在很努力压制这个事情的扩散。”
“当然了,这事情对宜东市来说,简直就是颜面扫地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可能压制住这个事情继续扩散的,即便他们要处理黄吉成他们几个,也不会让事情传出去的。”
付芷青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我怕黄吉成找人来顶替他的罪名,那到时候,他就......”
小强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招了一下。
付芷青会意,靠近他的头部。
小强在她的耳边上私语了一阵,付芷青听到之后,连连点头。
最后,小强说道:“记住了,时间很重要,还有,这事你一定要让阿飞跟着你去,他会保护好你的。”
“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的吗?”
“没有了,你让阿飞不要来医院看我和华哥,这段时间他不方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我明白。”
“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要给你弄点吃的再走。”
“一会我让护士......”
“护士弄的东西,有我那么用心吗?起码我不会随便敷衍你,明天我给你们两个做点有营养的,反正我和欣慧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小强点头:“谢谢了。”
“你在昨天晚上......”
“别说昨天晚上了,幸好华哥受的伤不重,要不然的话,我可真的惭愧死了,说好了要保护好你们的,没有想到......”
小强摇了摇头,露出一片惭愧之色。
“你已经将我们保护得非常好了,我,只是我们真的没有想到,这帮人居然真的会这么狠的。”
“唔!好了,这里不谈这个事情。”
“那我去给你弄吃的了,你等我一下。”
“行。”
......
隔天中午时分,小强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在他病房的门口响了起来。
他警觉地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病房里面。
那男子见到小强睁开了双眼,不由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还是将你吵醒了。”
小强打量了他一眼,只见老者华发已过半,却步履稳健,精神矍铄,仿佛有着无尽的能量。
他犀利的目光和内敛的神韵,让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场。
那种威严的气势,在不经意间,就展现了出来。
小强对他露出了一个好奇的眼神,问道:“老伯你是不是找错房间了?”
“不,我没有找错房间,我就是来找你的。”这老者很坚定地说道。
“哦?我似乎并不认识老人家啊?!”
“我知道你是庄小强就可以了。”
小强眉头一紧,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而这个人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啊!
他来找自己?
为了什么?
他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董建武,你听过吗?”
小强尴尬一笑:“抱歉,我真的没有听过,老人家是专门来找我的?”
董建武走到距离他床边大约一米多的距离站住了脚步。
“对,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唔!为了某个人来的?”
“哦?你觉得我为了谁来的?”董建武含笑问道。
这笑容,和小强初次见到容四海的笑容是非常相像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如果老人家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来的,那我跟老人家素昧平生,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庄小强而来的吧?再有,老人家一口就说出了我的名字,这么看来,老人家在某个重要的部门里面有非同小可的人脉关系啰?!”
“哈哈......果然是聪明人,而且是绝顶聪明之人,唉!可惜,有些人自讨没趣,跟你成为了敌人对手。”
“不知道老人家说的那个有些人,指的是谁?”
“黄吉成。”
小强感到意外,又没有太多意外。
因为他之前想的是胡向荣。
他对着董建武一笑:“老人家,请明示黄吉成是谁?”
“哦?你不知道他是谁?”董建武的表情,始终挂着一个微笑在脸上。
“应该不知道。”
“既然你说不知道我就跟你说说好了,黄吉成,是宜东市的书记,也就是两天前你说将你绑架了的那个人。”
“哦——就是那个人家叫他书记的人?”
“对,你不看新闻,不关心你所在城市的一些时政吗?”
“我为了三餐劳碌奔波,没有心情,也没有空余的时间关注这些事情,人最应该先解决问题,是自己的生存问题,而不是去关心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问题,我说的没错吧?”
“唔!没错,我支持你的这个想法。”
“老人家觉得这个黄书记,为什么要将我们绑架呢?”
董建武将旁边的也椅子拉了过来,对小强问道:“不介意我坐下来和你沟通吧?”
“当然,小子无状,本应有我先开口让老人家坐下说话的。”
董建武很有礼貌一笑:“谢谢。”
他坐下来之后,翘起二郎腿,然后双手交叉,放在他的左腿上面,对着小强说道:“你做了让他利益受损的事情,所以他也许做了让你受伤的事情,当然,肯定是因为他在某些事情上,和你产生利益冲突了,所以你才会在背后做了一些让他利益受损的事情,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
听上去他们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但是双方都在接收着各自发出来的信息。
小强听得懂董建武的话,而董建武也能够意会到小强言辞中含义。
“当然,我理解的,老人家来找我,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