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文先将东西接过手,塞进兜里面,小声问道:“你怎么将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也给我?”
“里面放着一些我要用的筹码,我只给你钥匙不会告诉你在哪个银行和哪个保险柜,是因为这些东西涉及的内容太敏感了,你就帮我保管钥匙就好了。”
“你这样安排......?”
“四海集团内部,估计很快就有巨变了,而我也应该很快就要离开四海集团了。”
陈兴文看到小强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凝重,微微感到一愣:“这么快?”
“对。”
小强想起王国良通知自己说他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股权登记了,这就意味着,王国良很快就要将整个计划结束掉了,自己的身份,也很快就要被曝光出来了。
“这样的话,容四海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威胁你人身安全的事情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看他够不够仁慈了,不过,我有后着的了,估计他不会的。”
“你有后着?”
“嗯!你知道我做事一般都会有后着的。”
陈兴文点点头:“反正,一切以自身的安全为主。”
“当然了,我不傻。”
“没有其他事情了吧?”
“没有了,记住,对任何人保密我们之间的事情。”
“好,放心吧!”
小强点了点头。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容星耀将小强要的财务报表拿了进来。
两人挽留他吃午饭,但是小强拒绝了,以要回去复命为由。
......
容旭光带着满脸的怒容,冲进了王国良所在的包间里面。
他一看到王国良,伸手一指,怒喝:“王国良,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等到年后才做股权登记的吗?”
端着酒杯的王国良抬头看了看怒容满面的容旭光,将旁边的一杯酒,往容旭光的方向推了过去,气定神闲,微笑着说道:“老弟,先别急着生气,不就是登记了一个股权吗?”
“我们之前说好的,这个股权等到年后再进行登记的。”
容旭光有些暴躁起来了。
“喝杯酒,坐下来消消气,你这样的脾气,怎么管理一个偌大的天河资本啊?”
王国良始终用一副慢悠悠的神态对着容旭光,这让容旭光想要继续大发脾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才好了。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了杯中之酒,然后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结拉了一下,怒声问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弟,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一直没有跟我说一声这股份你还要不要买回去,那我想着,年前跟年后,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了,我现在将股权登记了,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可是我爸每年十二月份都会检查一遍公司的股权变化的,到时候我......哼!”
“每年十二月份?”
“没错,每年的十二月份,四海集团都有一个董事会,在董事会召开之前,他一定会重新确认一遍股权信息的,如果让他发现了我的股权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了,那他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王国良听到后,竟然笑了起来:“反正我拿你这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我也进不了董事会,我做个股权登记,只不过是希望来年的分红能够直接到我的账户上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我给你这么一搞,我就要完蛋了。”容旭光非常懊恼地说道。
王国良伸手在旁边的沙发上拍了两下:“坐,坐下来说话。”
“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跟你聊天,你说,这该怎么办?”
王国良神色一冷:“老弟,你自己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不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了,遇到问题你问我该怎么办?需要我每天跟在你的身边,跟你说每一件事情该怎么做吗?”
容旭光一听,眉头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事情你就这么视若无睹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做了一个股权登记而已,这犯法了?还是违规了?”
“你没有对我守承诺。”
“哼!对你守承诺?那你怎么不想想,上一次你来找我要回购股份的事情,难道你那又叫做守承诺吗?”
“可是我没有逼你一定要卖回给我。”容旭光咬牙说道。
“那你觉得我做了什么逼你的事情了?”
“你现在去做了股权登记,等于就是逼我被我爸赶出家门。”
王国良轻哼一声:“老弟,你放心好了,不会的,你父亲疼着你们三个呢!”
容旭光感觉得到,王国良这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的嘲讽意味。
他冷冷地看了看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的王国良,然后沉声说道:“如果我真的被我爸赶出家门了,我失去天河投资总经理这个职位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国良不屑地看了看他:“我很想知道你怎样不会放过我?拿刀砍我?还是找黑社会的人干掉我?别忘了,我可是上过战场的人,我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如果你有本事,随时可以将你不放过我的想法发挥出来,看我会不会后退半步的距离。”
说话的语气不是很重,可是,他的脸色,随着他的言辞,变得越来越冰冷了。
他那无比犀利的眼神,直射在容旭光的脸上,让容旭光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确实,如果是说狠话说什么不放过他的话,自己未必能够吓得了他,毕竟,自己三兄弟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而这个王国良,却是实打实的从战场打仗回来的,自己拿把刀在手上,估计都没有勇气砍下去,人家当兵的时候,可是做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真要走到这一步,估计自己被他撂倒在地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容旭光带着满是愤怒和恨意的目光瞪着王国良。
但是王国良对他的这副神情,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依然翘着二郎腿,享受着杯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