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除了羡慕容星耀有这么一个好爷爷之外,还钦佩这个做爷爷的容四海对他的这个长孙可算是费尽心思了。
不管是对儿子,还是对他的孙儿们,这容四海,都算是做到用心良苦的份上了。
然而,他的这些子孙们,似乎并没有好像他的预期那样地如他所愿,在背后所做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了,估计够他伤心难过好一段时间的了。
“容先生,你想让我去找这个符合你心里预期的企业吗?”
“对,就你去找,这是我正式交给你的第二个任务。”
“可是容先生,这五千万的限额,我无法把握,也可能会少一点,也可能会高一点,这个并不会取决于我。”
“无妨,我只要好的企业,有发展前景的企业,记住,每一个企业,你都要做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如果你不懂,我可以让刘秘书帮你来完成这个报告。”
小强微微点头:“我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去做这个报告,既然这金额上没有特别严格的限制,那我还相对有点信心去做好这个事情,对了,容先生,有时间限制吗?”
“五个月,不能够再多了,因为星耀六月份就要毕业了。”
“好,我会尽快去落实这个事情的。”
“对了,机会合适的情况下,帮我盯着点旭明,自从上次我否决了他的提案之后,他一直也没有来和我见过面,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是,容先生。”
他回答完容四海之后,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出口,但是话到嘴边又给他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容四海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我......”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出来,对你对我都更好。”
“是,容先生,我就是想知道,您让我去给你长孙找一个适合他经营的企业,您难道不怕我为了赚钱,和甲方串通,然后故意给您报高价位,赚取其中的差价吗?”
容四海呵呵一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容四海既然敢放手让你去做这个事情,自然不会担心这些问题的产生,一个企业的好与坏,我自问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你有分析报告给我,我安排其他人去调研落实,至于价位嘛,一件当下价值100块的东西,你卖给我200块,如果我看到了他在后期可以给我产生300,或者五百六百的利润,那我可以给你200块,毕竟,赚得多的,最后还是我,既然你有本事让我心服口服出这笔钱,那我还会在乎你是不是和甲方串通的吗?”
容四海的话,让小强听到之后,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受。
很多人的生意做不到,也许,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了。
王国良也和容四海是一样的人,所以他们的生意,能够越做越大,他们对一件东西的价值,心里有一笔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算的账,只要符合他们的要求和达到他们的预期了,眼前的一时得失,并不是他们所看重的东西。
上次王国良和容四海交换盛景股份这个事情,就已经让小强感到很想不通了,为什么王国良在吃亏的情况之下,还会选择了和容四海达成那个交易呢?
为什么容四海明知道放手了这百分之五点二的股份,盛景就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他还愿意放手呢?
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理念,那就是他们要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短期的得失,并不是他们看重的东西,而长远的战略发展,才是他们都想要追求的目标。
容四海看着小强那变换不定的神色,不禁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理喻?”
小强马上摇头:“不,容先生,你刚才的话,教会了我一些事情。”
“哦?说说,你在从中学到什么了?”
“不以眼前得失论英雄,来日方长再定生与死。”
小强一句话十八个字,却将某种充满智慧的哲学给完美无瑕地表达出来了,这让容四海的内心感到了震撼。
这个道理自己确实也知道,可是,从来没有人如此精准地用这么一句话给概括了出来,可见,小强此时的格局,已经在逐步地打开了。
刚才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只能够体现出小强前面的这九个字“不以眼前得失论英雄”,后面的那一句“来日方长再定生与死”,他话里的内容,并没有体现出来,可是小强却将整个战略性的目的,一次过全部展现了出来。
他深深地看了看小强,他有种感觉,这个小伙子,假以时日,如果真的能够给他一个大展身手的舞台,他的前途,将会是不可限量的。
慢慢地,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强连续叫了他三声,才将他的思绪给打断,他马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赞道:“概括得好,概括得好。”
“是容先生让我学到了不少。”
“我说的是我自己的观念,没有什么教条主义。”
“我认为这是一种格局和胸怀。”
“哦?是吗?哈哈......”容四海开心地放声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还是挺会让他感到开心的,不管他说的话是真心话,还是他敷衍自己的,可起码,比起以前伍小曼在自己的身边来说,确实是多了不少的乐趣。
他突然朝着小强问道:“诶!以前你在怀柔那个培训中心,认不认识那个叫做唐功年的老师?”
小强“啊”地一声:“容先生也知道我在那个培训中心待过?”
“当然知道了,王国良送你去那里接受培训的,也许你是为数不多,不是自己父母送去那个培训中心接受培训的人了。”
容四海微微仰头,嘴角带着一分清浅的笑意。
小强回答说道:“是的,容先生,我是那批学员里面,唯一一个不是父母送去培训的人。”
“嗯!唐功年还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