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好吗?学习忙不忙?”
“嗯!算是挺忙的,估计到了高二,就更加忙得一团糟了,你呢?对了,你的来信我已经收到了,我就是抽不到时间给你回信,所以我才呼你的,这个是学校宿舍一楼宿管阿姨这里的电话,我看今天星期天早上没有什么人,所以我花了两块钱给你打了一个传呼,一会还要再给她一块钱,算接电话的钱。”
“那以后我们星期天讲电话不就行了?”小强充满渴望地问道。
“那也要看有没有人啊!”
“好吧!以后你看到没有人的话,星期天就呼我,好不好?”
“嗯!你在干嘛呢?你回去靖安市之后是不是也很忙?”
“我在房间里面,准备一会去施工现场跟进一下,我现在要跑好几个地方,我过完年回来后,已经开了一百多万的业绩了,现在整个业务部门,我的业绩除了一个业务组长高过我之外,我是第二名了。”
“这么厉害?”苏裳脱口惊呼。
跟着马上说道:“哼!我记得那个业务组长还是抢了你的业绩之后才有的这个业绩,不是吗?”
“对对,就是她了。”
“所以,还是你最厉害。”
小强听到后,心花怒放。
想到林秋语前段时间出卖自己的事情,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敏感的苏裳从这一声叹息之中感受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倒也没有,只是前些日子,看到了公司有个同事被另一个他信任的同事出卖了,感觉这个社会太复杂了。”
“出卖了?为了业绩吗?”
“嗯!几十万的业绩啊!”
“那你的同事没事吧?我是问那个被出卖的同事。”
“没事,他已经调整过来了。”
“小强,虽然我还没有踏入社会,但是我爸曾经跟我说过,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走入社会的人,可能刚开始就是一张白纸,但是这张白纸最后会被染成彩色的,还是黑色的,或者是灰色的,就完全取决于他所走的人生道路了,可如果想一直保持一种纯粹的白色,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强细细品味着这番话,然后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被染成什么颜色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取决于你自己,但是你如果想一直保持一种白色,是不可能的,你一个人在靖安市打拼,首先你要考虑到的是保障自己的利益和安全,然后才是怎么去挣钱,这些保障都需要你展露锋芒出来,才能够体现到的,所以,遇到侵害自己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够完全地忍气吞声。”
听苏裳的话,她似乎从自己的口中听出一些什么来了。
对比起苏裳来,她比自己要干脆了许多。
小强重重地“嗯”了一声。
跟着对苏裳问道:“你在学校里面的开支够吗?我......”
“打住,这个不是你该为我操心的,是我爸妈的事情,我们是男女朋友,你没有这个义务。”
“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
“小强,这个话题以后都不要讨论了,我家里的条件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我爸妈和我姐都有经济来源,足够应付我们兄妹三人的开支的,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有,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这些东西掺杂在里面,你懂吗?”
小强想了想:“好吧!我听你的,以后不说了。”
苏裳马上笑了起来:“那就好,行了,这次谈话就到这里了,我一会还要跟同学去图书馆呢!”
“嗯!那你多保重自己。”
“你也一样,有空我就给你回信。”
“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和苏裳的这一通电话打完之后,小强原本阴沉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一通电话打了小强快二十块钱。
虽然说贵的有点厉害,可是小强还是非常开心的。
这是他第一次接到苏裳的传呼,也是第一次和苏裳通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了开发区里面。
虽然这段时间他被林秋语出卖他的事情弄得情绪比较低落,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间隔过来这边跟进和帮忙。
范国庆看到小强出现在面前,马上朝他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拉到了另一边。
小强看他的神色有异,心知有什么事情发生,便轻声问道:“怎么了,范师傅?”
“你们业务部最近是不是又接了一个写字楼装修的合同?”
小强马上就想到了那个被抢走的订单,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上面的人要将我这里的一半工人抽调走,说那边的工程很赶,这里已经到尾声了。”
小强顿时眉头皱了起来,问道:“那抽调走人手之后,我们还能够准时交付吗?”
范国庆马上摇头,肯定地回答道:“当然不行了,起码差半个月那么长的时间,我昨天晚上衡量来,衡量去,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谁说要抽调这里的人手的?不是说了这里要保证五月中旬将房子交给人家使用的吗?”
“昨天你们的业务主管也来了,带着我们工程部的主管来的。”
“曲晓洁!”
小强立刻就想到了她和谢思怡的关系,也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们一同出现在饭店里面的事情。
看来,这一切都是在针对自己啊!
谢思怡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失信于严总,让自己难堪,然后利用曲晓洁的关系,让工程部抽调这里的人手去进行张总写字楼的装修工程。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范国庆看他在思考,也就没有继续打扰他了,走到一边干活去了。
黄国辉说的没错,冒尖的人,容易招惹别人的嫉妒和针对。
自己在过完年之后的表现,让很多人都已经看自己不顺眼了,甚至是影响了他们的某些利益,他们肯定会通过各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
虽然这个事情有点意外,但也在小强的预想之中。
他当然有办法面对和解决这个事情了,但是他在思考,要怎么将这个事情解决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甚至要让那些人闭上他们的嘴巴,管住他们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