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予安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定位。
位置是都京最大的旋转餐厅,连包间都拍了图片。
这人八百年不发一条朋友圈,发这东西出来是为什么,也算是司马昭之心了。
“幼稚。”
霍箫一边念叨,车子一边朝定位里的位置开去!
电梯到顶楼,门一打开,优雅的钢琴曲从里间流.泻出来。
霍箫走出电梯,服务生礼貌地询问他有没有预定位置。
“山水域。”
“这边请。”
服务生恭恭敬敬地把他带到了山水域包间。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外面,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服务生想帮他敲门,被霍箫拒绝了,霍箫的手轻轻握住了门把手。
白予安在等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把这道门上锁!
霍箫手上用力,轻轻一拧,门随即打了开来。
包间里一片吵闹喝酒打拳的声音,在有人看到霍箫站在门口后,慢慢的停歇下来。
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白予安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看向了他。
霍箫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安静的人,唇角勾起一个笑容。
“就不打扰大家的好兴致了,你们继续。白予安,滚出来!”
白予安听到这话,筷子一扔,椅子一推,大狗一样颠颠的就朝他跑过来!
“箫儿。”
两人目光相对,霍箫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他的手,把人拉着朝外走。
白予安被他拽着,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眶通红。
霍箫一路拽着他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他把白予安往墙上一推,侧头就吻了过去!
白予安把人搂住,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狠狠宣泄着自己这些天的思念和不安!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电梯一路到了地下车库,白予安摸索着把人带出了电梯。
车库里一片昏暗,四下无人,白予安不舍得把他放开,把人抵在墙上,吻到霍箫呼吸都开始困难。
霍箫趁着他滑向脖颈的时候,伸手指了指车库另一头黑暗的角落。
“去......那里,我把......蓝鲸开来了。”
白予安猛地抬头,地库昏暗的灯光还是照出了他满眼的惊喜。
蓝鲸是白予安给霍箫定制的礼物,或者说是给他们俩定制的礼物。
两人身高太高了,平常的车子空间对他们来说开开还行,要是想玩点出格的,就实在是有点为难了。
取名蓝鲸,也的确是因为车子是个大块头。
这会,两人都有些着急,牵着手就往地下车库的那一头冲去。
到了停车的地方,白予安转头四处一看,发现霍箫找的地方简直绝了!
位置在最后面凹进去的地方,墙和柱子正好挡得严实,灯光比别处更暗,周围没停车子,而且还是监控死角!
白予安把霍箫往车头一推,人就蹭了上去!
霍箫由着他动作,他把霍箫压在车头,喘.息着问:“怎么找到的地方?”
霍箫仰面躺在车头,勾着唇角笑说:“我说我转了一圈找的,你信吗?”
“不信!”
“那你干嘛还问我?”
“之前在这玩过是吗?”
“你猜。”
“不管之前玩没玩过,今天你体会的都是新的。”
白予安凶狠地双手两边一撕,霍箫裤子成了两块破布!
这举动把霍箫吓一跳,他手臂推拒着,“去车里!”
“就想在这里。”
白予安指尖摩挲着他瘦削的腰,爱不释手。
“白予安,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
“当然要得寸进尺,你不也觉得越进.去越舒坦吗?”
霍箫:“......”
白予安恶狠狠地抵着人,“怎么不说话?”
“跟你比赛谁说的话更骚吗?”
“你说,我喜欢听。”
“我怕我说了,你等会激动的撑不住,早早就交代了,可惜了我巴巴把蓝鲸开过来!”
白予安在他颈间一边亲一边笑。
“箫儿,你真是......最硬的嘴,最软的身子!”
霍箫有点脸红,把脑袋侧向了一边。
“磨蹭什么,再隐蔽也不能保证后面就没人来,想在这里就赶紧的!”
白予安的动作一顿,看向霍箫的目光,做梦一般。
霍箫见他迟迟不动,转回头看过来,两个人就以这副不像样子的姿态,久久地注视对方。
“以后,你想要怎样,我都愿意。”
霍箫的声音,轻的像是梦呓一般。
白予安轻轻捧着他的脸,看着自己的珍宝。
“箫儿,你爱我对不对?你是爱我的对吗?”
霍箫点了一下头。
“予安,这颗心你想要,就都拿去吧。但是收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要想清楚。
若将来有一天你想还回来,哪怕只是一丝一毫,我都会要你的命!
我绝不会成为她,在万般的委屈憋闷里孤零零的死去。不过还好,我不会有孩子,做的孽终究是我一个人来还。
这颗心,你......还愿意拿吗?”
霍箫眼中盈满泪光。
他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清醒着袒露出心底最脆弱的一面。
白予安看到这时候的他,才猛然惊觉,他作为一个医生,竟然在多年的时间里,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一个东西。
他以为那个哭的歇斯底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成熟了。
他在霍家耀武扬威,他在外面独当一面,他很强大。
可是,那一年骤然失去母亲的孩子,精神早就变得残缺了。
白予安的声音无比坚定。
“箫儿,你给了,就休想再要回去丝毫。”
他不会告诉霍箫,他今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从此跟霍箫的关系就一坏到底,他要把人缩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永远困住!
“箫儿,跟哥哥到车里好不好?”白予安在霍箫耳边轻哄。
“好......”
这一晚,白予安极尽温柔。
霍箫被层层包裹不见天日的那颗心,终于被白予安捂热,朝他尽.情敞开。
狂风骤雨一般黏.稠的爱意,如愿以偿涌入他心扉深处,从此在那里烙上再也抹不去的炙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