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坐到地上,一呼一吸尽是无奈与失落
“父亲…是那样的人吗?有人知道了会难过吧……呵呵呵…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都结束了……”
摩西拿着绷带出现在瘫软着的莱昂身后
“要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吗?这次不额外收费。”
“麻烦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纱布摩擦皮肤的声音,就这样安静了许久,直到——
“别带我走!我还没做好准备!至少再让我去火腿嘭嘭吃一顿!!!”
凯盎从巨龙的骨架上弹起,脸上的鸟嘴面具消失了,奇怪的镰刀也不见踪影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凯盎一睁眼就看见以斯拉正对着自己上下其手,风衣被解开了,连内衬都被掀起,冷冰冰的风钻入其中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唔啊!!你干什么啊!!!”
凯盎立刻裹上风衣蜷缩起身体,以斯拉见到这副可爱的模样笑道
“还会害羞吗?哈哈真可爱呀,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受伤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凯盎半信半疑
“…真的吗?”
以斯拉有几分心虚小声呢喃
“顺便看看那把看上去就很值钱的镰刀和面具被你藏哪了……”
“……走开了啦!!!”
一阵喧哗后,凯盎从巨大的骨架上跳下,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走向正在处理伤口的莱昂
“哥……”
莱昂回头,他想在那个女孩面前隐藏起身上的疲惫感装作无事一样站起,殊不知腹部染血的绷带完全将他出卖
“…抱歉啊,本来该把他留给你的,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做到,我食言了。”
“……你还是坐下来吧,伤得那么重……”
说着,凯盎盘腿坐到了地上,拍了拍地面示意莱昂坐下,然而……
“咳咳…我没事……站一下有利于血液循环。”
“嘴硬……算了我不管你了,才大我一岁却总是一副大人的样子,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
“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苦。”
“……”
“……”
两人对视着好似在用眼神交流,实际上他们只是不知道该向对方说些什么
死里逃生后本该有数不尽的话想要倾诉,但双方对彼此知根知底此刻倒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梦想?希望?都不过多此一问
“……说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吧,突然变成那副样子说实话,我很震惊、惊讶,兴奋又恐惧,还有更多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复杂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
莱昂的问题凯盎也不知如何回答,当时的大脑如同被浸泡到水中一片空白却又十分混乱,她只依稀记得一点点东西,她将自己知道的东西毫无保留地说出口
“就像在做梦一样,我梦到自己在一个实验室一样的房间里身上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再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背后发着红光,头顶着光环难以言说的生物,它就像神一样…它要我呼唤它的名字,虽然我记得自己从未见过它…但我竟然知道它的名字!我别无他法…大家都处在危险之中,我也不知道有用与否便向它祈祷,呼唤了它的名字…再之后我就记不清了……”
“…你记得自己是怎么清醒过来的吗?”
“记得一点…好像是…它想带我走,然后我想起还有事没做……”
“是想吃好吃的了?”
凯盎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她并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贪吃,被当面这么‘直白’的点出来对方还是自己最不希望看到这一面的人,难免会感到尴尬
“……”
“哈哈,你喊的可大声了。”
“唔……都怪那该死的‘邦邦’我都没能好好…吃饱!饿了嘛!要吃饭的嘛!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的嘛!!!”
莱昂憋着笑,等到感觉逐渐过去后缓缓道
“啊,还好你没吃饱,不然如果你真的跟它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保险起见回去后去做个记忆抹除手术……做完后再带你去吃你想吃的。”
“你们聊完了吗?”
摩西收拾完自己来到两人身边催促
“我在那家伙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摩西拿出一把金灿灿的古董钥匙,莱昂看了看钥匙又转头望去,罗克托的尸体被扒了个干净,身上只剩下几块用来遮羞的碎布
“……这应该就是他说的真正的‘宝藏’……我们需要回庄园一趟。”
摩西挑了挑眉道
“嗯,反正那里的扭曲被解决后还没认真探索过,先回事务所修整一下吧。”
莱昂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奈笑道
“哈哈,是该修整一下了。”
“嗯,以斯拉,拿包,该回去了。”
……
世界的某个角落——
一间普通甚至有点差劲的酒馆里,腐朽的木桌上趴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嘴里絮叨着机会自己争取之类的话,他支起身子喝完手中那剩下半杯的啤酒丢下两张钞票打算要走,可这时酒馆的老板喊住了他
“等一下。”
“…干嘛?这次我可是有付酒钱的…嗝…啊……”
“…这是上一次的。”
“那下次…嗝…再来付这次…嗝……的…”
“反正酒馆也没什么生意,我也无聊,给我讲点故事怎么样?就当酒钱了。”
老头重新趴回了那张腐朽的木桌上
“那可有的讲了…就…跟你讲点我过去见过的事吧……”
我是曾一家福利院的院长,入不敷出的福利院已经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正当我苦恼于如何处理那些孩子时,贵人出现了——
那是一名出手阔绰的贵族,他说要领养最优秀的孩子,那可真是个模糊的标准,优秀的定义有很多但我不确定他要的是哪种优秀,我看到了他腰间的佩剑,那家伙天杀的绝□是想要个替他卖命死侍
这单生意为我提供了一个处理孩子们的灵感,反正是最后一单了,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孩子们都关到了只有犯错才进去的黑屋里并告诉他们这个改变人生的机会
‘机会要自己创造,自己把握’我是这么跟他们讲的……
不出所料,黑屋里开始了厮杀,用藏起来的剪刀与牙齿,那些孩子就如同野兽一样撕扯着曾经同伴的身体,场面血腥不忍直视…但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最后只剩下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平时女孩把男孩当做亲弟弟一样爱护
在黑屋的那场杀戮里女孩更是拼了命的保护男孩,她甚至在杀戮结束后问我那个贵族愿不愿意同时收养两个孩子
我非常清楚那些有钱人的尿性,他们说的话我们这些下等人不许有任何质疑或者揣测,他说要最优秀的我以字面意思理解就行了,要我去问?除非我有病!我去了说不定那个家伙就说我办事不利索然后拔剑把我劈成两伴儿!我才不会拿自己的生活做赌注
惹得那位大人物不高兴了钱也没了孩子也死完了,我喝西北风去啊?!于是我很自然的告诉他们…强调…机会要自己创造……
然后,女孩在犹豫中被刺穿了心脏,支支吾吾地连遗言都没留下…那个男孩真他□的是个杂□!当然,这个世界只有杂□才能活下去,才能活的舒坦
最后那个男孩被大人物收养了,对方很高兴给了我一大笔钱,比福利院所有亏损加起来还要多的钱……
钱这种东西真是越多用的越快,去了趟J巢没两天就花光了…也值,那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挥金如土的日子…
至于那个男孩他会恨我?会来复仇?又或者已经被整死了?鬼知道呢,反正我这鸟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我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他做甚?!啧……故事讲完了,帐免了是吧?那就…再给我来一杯啤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