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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离开主管办公室期间——

“我要的‘合同列表’还没做好吗?只是将我们的合作伙伴们尽可能详细的整理一下,好像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律政部的档案室,Angela站在门口,看着一排排架子上有数不清的文件袋,看着Joshua将它们拿下来,看一眼,然后放回原处

“呃…我忘记把它们塞到哪了,就在这附近,我很快会把它们找到,我保证。”

Angela长叹一口气,走到Joshua身边,随意从他旁边拿下一个文件袋,随意的扫一眼

“‘应急设施图纸’不应该放在c类架上吧?你有点粗心了。”

“是吗?我下次注意……还有什么事吗?”

Angela上下打量着Joshua,以及他身后的铁架子

“那边?”

“从这到门口,那些袋子我都摸过了……让我再找找,今天会给你答复的。”

“……请尽快。”

……

Angela离开档案室后,Joshua转身面向身后的铁架,拿下一写有‘合作项目’字样的文件袋,在一张张印满墨水的文件中找到了他最想要的——《dGG合作计划书》(dark Gold Guild)

“那个公会的会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在这…怎么可能?”

……

Netzach的回忆——

一间病房一张病床,他在与某人聊天,与他聊天的那人勉强的挤出笑容……

(如果carmen在这看到我们这样闲聊,这估计够她笑半天了,毕竟我们没有真正的聊过天不是?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carmen…我希望我们能把她救回来。)

【可是carmen没能得救……】

……

安保部主休息室,Netzach坐在沙发上像是专程在等候……x搬了把椅子坐到他面前

“我就猜到你会来……在你问我问题前我先问你,你是谁?”

“主管x。”

“……你是不愿意承认想逃避现实装作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有你想的那人的记忆,但我不是他……今天晚上又要做梦了,而且我猜肯定跟你有关,那个家伙肯定又要跳出来跟我讲他错在哪里,笑死,我仿佛是为了替他赎罪而存在的。”

“哈哈,看来你我都有了‘那时的记忆’,至少我们不再是被蒙在鼓里——我没能挺过实验,死于过量的cogito注射,这就是我跟你们待在一起的原因…啊……下次我想换个方式呢。”

“还有下次?你下次想怎么死?酒精中毒?”

x打趣道

“很好的主意……我说笑的,先说好,我们的聊天内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会有麻烦的。”

“死都不怕还怕麻烦?”

“你行行好……看在我即将被修理的份上,看看我,我的机体零件上都是脑啡肽……清理它们挺难的,说不定还会有点疼。”

Netzach撤销了他的认知滤网,那个绿藻色长发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被绿色液体浸染的铁盒子机器

“好吧,如果这个地方没有第三个人的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那就好,说真的我其实不大乐意醒来,要知道我已经好一阵子没有睡过这样的安稳觉了,可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感觉有人在呼唤我,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在这儿我没有随便死去的权利’,那个声音很温柔…绝对,绝不是Angela……然后我睁开了眼,很遗憾没死成,没有办法,只能好好活下去了,至少那个声音是这么希望的,而我想回应那个期待…除此之外我们啥也做不了不是?只能好好干下去了。”

“说得太好了,我都想把我的双手从兜里抽出来给你鼓个掌,看开一点舒服一点~”

Netzach身体前倾盯着x

“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的‘不像’,你完全不像那个人,导致我对你‘又爱又恨’,你都快把我搞糊涂了。”

“糊涂?糊涂好啊,其实我们的处境都一样呢,你知道吗,上一个想太多的主管拿枪崩自己的脑袋,所以干好自己的活就好了。”

“……我在想你未来会不会有崩溃的时候?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你的出现绝不会是坏事,让我在这个地方久违的看到了希望,如果你认为自己担不起‘希望’这个词,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Netzach的话还在x的脑海中飘荡,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洗手池面前,他洗了把脸,抬起头,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在对自己微笑

“你想吓死我然后继承这副身躯就直说……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镜子里的自己从镜子里走出

“xaiver,想不到你都给自己改名字了。”

“我不想跟‘坏人’用同一个名字,良心难安,你也别否认了,就是你把我们搞到这地方来的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对,那就把我当做反面人物吧。”

“话说,你真的指望我能替你走到最后?”

“可以吗?拜托你了。”

“不可以,我不想,我是个好人。”

“你不想我也没办法。”

x无奈的躺倒在床上

“那些Sephirah,他们最终都会恢复记忆吧?在那个研究所发生的故事正逐渐浮出水面,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的记忆还是有大片空白。”

“就不能留点悬念吗?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好吧,慢慢来不急,那关于Netzach,关于他的死,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应该没到十恶不赦那种地步吧?‘冷漠的观察者’?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这个称号意外的合适?”

“…你说的都对……既然你想听,那我便说。”

“我不想听你也会说不是吗?”

“那些细枝末节可以不必在意……我想问你,在你的记忆中,有carmen的影子吗?你肯定不理解吧,如果有,那你也该理解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