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铁站后,我就和宋雨琦分道扬镳了,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
还是先打辆车去潘园街附近的酒店住下算了,至于卖青铜器的事儿,
等睡醒再说吧!
秋季的b市已经开始降温,特别是现在我只穿了一层单薄的夏季衣裤,那更别提有多冷了。
坐在我打的士车里,哪怕司机好心的打开了空调,我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b市吧?”
的士司机看我坐在后排座上抖手抖脚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跟我搭话,
毕竟这种情况,他在b市跑了十几年的车也是司空见惯了。
“是啊,来得匆忙,忘了先查看b市的天色情况了………………”
“呵呵,这b市啊一到入秋,气温就开始骤降,前几天都还热得让人抓狂,
短短几天,这气温啊就下降了二十多度,
要是等入冬了,气温还会更低,所以还是得多备些厚实的衣物才行啊………………”
“嗯,等天亮了我就去买些秋季的衣物………………”
四十来分钟后,我来到了潘园街附近的一家酒店,
开好房间后我就急匆匆的跑去房间窝在被窝里,把空调开到最热,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来b市之前,原本雪梅给我准备了许多衣物跟行李的,但我嫌麻烦,所以只拿了一套换洗衣物放进背包里就来了,
现在挨冻了才后悔,后悔没有听雪梅的话。
这就是所谓的、不听贤妻言、吃亏在眼前啊!
一觉睡到了中午11点我才从酒店的大床上爬起来,现在b市白天的气温也有个十几度,
不再像夜里那般冷得厉害,不然我都想窝在被窝里不起床了。
去一楼前台退了房后,我便背着包向潘园街走去,沿路还有许多特色餐馆,
所以我也顺道解决了一下早饭问题,这才开始了我的卖宝之路。
我没有直接联系宋雨琦,因为我想货比三家,总不可能只跟她有一面之缘,我就这么容易相信她吧?
况且多问几家总归是好的,最少可以帮助我估算出,这商周的青铜香炉到底价值几何嘛!
我在这潘园街一边溜达一边审视着那些看起来比较有‘实力’的古玩店铺,
好在这潘园街人满为患,所以也不会显得我的举动有什么怪异。
我去了十几家古玩店假装要卖这青铜器,但奇怪的是,从第一家报价90万后,
其他家也全部报价90万,一分都不多给!
这让我难免会起疑,毕竟古玩这东西又没有一个标准的价格,那这些店家会这么‘精确’的报价,肯定是有问题的!
所以我拿出手机,用微信联系了宋雨琦,这时候还是找熟人问问会比较好。
很快宋雨琦就发给我一个定位,还说今天她爸爸也在店里,可以带上我的古董去让她爸免费给我鉴定。
“王瑾,我家店在这边………”
我跟着定位走了一会儿,在快到潘园街的街尾上时,才看到宋雨琦那妮子,站在一家装修风格十分古朴的古玩店前向我挥手示意。
“这里就是你家的店铺啊,看起来好像很有年头的样子呢。”
“那当然咯,我们家的宋宝斋可是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从祖上我家就是做古玩生意的,
别说这些了,你的古董带了没?我爸今天在家,可以让他帮你免费鉴定看看,
我爸在b市古玩界,那也是有点名气的………………”
宋雨琦把我带进了她家的店铺里。
这家店铺不算大,店面只有七八米宽,不过进深挺长,估计有个二十来米吧,
只不过被隔断所隔开了,也不知道后面是用来干嘛的。
而且这店铺还有搭有一层小二楼,所以一楼的层高就被压缩得不到三米了。
“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朋友王瑾,他有一件古董想请你帮忙看一下。”
很快,宋雨琦就带着我来到客厅后面的小隔间,在这儿,我见到了一个浓眉鹰目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就是宋雨琦她老爸宋宇鹏,也就是这家宋宝斋的老板。
“嗯,请坐吧!”
宋宇鹏放下了手里拿着的书籍,打量了一下我后,就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
“谢谢宋叔叔,对了,这就是我想请宋叔叔帮我鉴定的商周青铜器,还请宋叔叔帮我估一下价格………………”
我从背包里取出装着那件青铜香炉的木盒放在茶几上,
这宋宇鹏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远不是普通古玩贩子可以比拟的。
“哦?原来他们今天在群里说的那件青铜器就是这件啊………………”
宋宇鹏打开了木盒,一眼就认出这东西就是刚刚轰动潘园街的那件古董,
一个小时前,他就看到了潘园街古玩群里发的信息,说有一个小伙子手里有一件商周时期的青铜器,
第一个报价的人出了90万,让其他人都跟着报这个价,到时候不管是那‘小伙子’卖给谁,都得给其他报这个价的人分红利………………
“宋叔叔知道这件青铜器?”
“呵呵,刚刚你去潘园街前面那几家古玩店试过水了吧,那些家伙已经在群里统一了口径,
只出价90万,不管你到哪家店去问,都是这个价格对吧~”
“呃~~~还能这么玩的么?”
此刻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说白了,就是那些家伙合起伙来坑我呢!
“呵呵,你也别生气了,这种事儿在潘园街早就形成潜规则了,
他们也只是欺负你面生,要是熟人,他们这套路就不顶用了。”
“那宋叔叔,请你帮我估价一下,我这件青铜器到底价值多少啊?
之前我在K市古董店,对方出价100万我都没有卖………………”
“嗯,我先看看………………”
宋宇鹏戴上白手套,从一旁拿出放大镜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小时,最后只见宋宇鹏有些慎重的放下了手里的青铜香炉,
随后他目光有些复杂的就那么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