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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仁安堂?”萧长澹裹一身寒风从外面入内,萧长涯跟在他身后一道进来。

满屋子的人全都行了礼。

陆十念下意识将纸张压在戒尺下,起身道:“这几日春寒料峭的,太子哥哥和三哥哥怎么来了?”

萧长涯道:“我和三弟去给皇祖母请安,出来便下雨了,又不好再折回去打扰祖母休息,便来七妹妹的院子了。怎么,七妹妹不欢迎我们?”

陆十念忙道:“太子哥哥真会说笑,阿徊,快上茶。啾啾,你去厨房吩咐他们备些点心来。”

两个侍女忙下去了。

梁策安道:“那属下也先告退了。”

陆十念点头。

萧长涯落了披风道:“还是七妹妹屋里暖和。”

陆十念替他取了披风,又折身将萧长澹的披风也挂在架子上,回头便见萧长澹正在看她压在戒尺下面的纸。

“啧。”萧长澹蹙眉道,“七妹妹在查仁安堂?是仁安堂的人犯了什么事?”

萧长涯坐下问:“仁安堂怎么了?你知道?”

萧长澹点头道:“这仁安堂就是当年在边疆帮我的赵大夫开的,我前几日还特意去过一趟,我带的礼赵大夫一样没收,最后实在拗不过,就让我把银两折成药材,说也好给一些家里困难的人免费开药。这样一个人能犯什么事?”

陆十念一阵吃惊,竟这么巧的吗?

她倒是听萧长澹提过多次,倒是没多嘴问一句那药铺叫什么。

萧长澹又看向陆十念问:“七妹妹何故查他?”

阿徊上来斟了茶,陆十念端给两位兄长,她还没想到怎么解释。

萧长涯却发现了下面的另一张纸,他抽出来看了眼,笑着用手肘撞了撞萧长澹道:“看来咱们七妹妹要查的可不是这位赵大夫,是前些日子新晋的状元郎赵楟啊,三弟一定想不到,你认识的那位赵大夫是这赵侍郎的叔父。”

“是吗?”萧长澹定睛看了看便笑起来,“哈哈哈,莫不是近日宫里的传闻是真的?”

陆十念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传闻?”

萧长澹道:“说七妹妹对赵侍郎一见钟情,还说非赵侍郎不嫁!”

萧长涯低头喝了口热茶,点头附和道:“我也听说了。”

陆十念:“……”假的。

不过话至唇边她又咽了下去,如果不是这个理由,而是莫名觉得他像祝絮阳就要去查他,估计所有人都要以为她疯了吧。

萧长涯道:“七妹妹要想知道这些,问我呀,我同这赵侍郎打过几次交道,此人仪表堂堂暂且不说,办事果断利落。才去户部上任几日就把承德十一年的账本全都盘算清楚了,当时我还不信,往常要理账,户部那些人总是诸多推托,往往十天半月都整理不出半年的东西来。我便同中书令议事后特意去户部走了一趟,那几本账簿我是见过的,十分漂亮。你们是不知道,林尚书的脸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萧长澹嗤声道:“区区一个侍郎办事这样干净利落不是打林尚书的脸吗?”

萧长涯用杯盖推着茶叶笑:“可不是,这次殿试出来的新人有许多都不错,看来是应该警醒警醒朝中那些多年尸位素餐的老人了。”

萧长澹点头道:“赵侍郎这样查,刑部估计得有的忙了,皇兄觉得需要缓缓吗?毕竟这一场仗打得太久,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萧长涯轻笑道:“刑部不是让你管着吗?莫非三弟怕了?”

萧长澹道:“我怕什么,我这双手在边陲八年斩杀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只怕赵侍郎查出的还不够我杀的。”

二人都笑起来。

萧长涯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清了清嗓子道:“忘了这是在七妹妹这儿,好了好了,咱们不说政事,说回七妹妹的事,当真是喜欢赵侍郎?”

陆十念:“……”你们还是别说回我的事了吧。

萧长澹跟着道:“既然皇兄都说赵侍郎是个人物,那必然配得上七妹妹,且本朝并无驸马需要卸任朝廷命官的规矩,就是娶了七妹妹他也能继续实现抱负,不会埋没人才,我觉得这事就挺好的!”

萧长涯道:“七妹妹若是认真的,我便找个机会让皇祖母见见赵侍郎,如何?”

“不,不用着急。”陆十念想了想道,“过几日侯爷要启程回盛京,我要随他去祭奠下六哥,等我回来再说吧。”

萧长涯脸上笑容收敛了些许,凝着她问:“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絮阳的事。”

陆十念低下头道:“我会放下的,等我回来我就会放下的。”

萧长澹道:“那我陪你去,我也想去给絮阳上柱香。”

陆十念忙说:“不用了三哥哥,你身边事多,我同侯爷和尹将军随行,很安全。”

“点心来了!”啾啾从外面进来了。

刚才低沉的气氛顷刻散去。

“也好。”萧长澹转口道,“我真没想到原来赵侍郎是赵大夫的侄子,真是缘分,看来回头我得再备一份礼送去仁安堂了。”

……

至傍晚,这一场雨下得越发大了。

一辆马车徐徐停在了仁安堂门口,车夫放好马扎便见一名穿着鸦青色官袍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

赵楟径直入内,见仁安堂里面又摆上了许多贺礼。

药童释青笑道:“大人回来了?”

赵楟点头,指着地上的贺礼道:“这些哪里来的?”

释青忙道:“哦,是定王派人送来的,说是得知大人和咱们老板的关系了,来祝贺大人高中的。哦,老板的在后面厢房呢。”

赵楟蹙眉入内,拂开厚重帘子就看见里面那抹朦胧身影,他不悦道:“早同你说过,别和定王来往过甚。”

赵继的声音隔着氤氲水汽传来:“也不知当初是谁自己还重伤未愈却还哭着求我去前线救人,怎么着,现在倒是怕被我连累你背上受贿的罪名了?”

赵楟嗤声道:“你知我在说什么,别玩脱了。”

“啧。”赵继转身瞪着他,道,“别老用一副训人的口气和我说话,我好歹是你叔父,怎么也得尊敬尊敬我吧?”

“叔父?”赵楟大步上前,冷笑道,“你胡子都掉了,叔父!”

他直接伸手将面前之人的胡子扯了下来。

许是在里面被水汽蒸的太久,赵继往脸上一抹,不光是唇上的胡子,连两腮的胡子都掉了,露出了程不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