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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念心底冷笑,他忘了她可没忘,怕是梦到十年前他亲手血洗靖南王府那天了吧?什么旧伤复发,什么风寒,怕是含冤十年的冤魂上身索命吧!

“哦。”太后倒是想起了什么,忙回头朝欢玉道,“快去,去请世子来。”

听到“世子”,陆十念的心头一跳。

……

祝絮阳来时众人已去了正殿。

他将冬宝留在殿外,独自入内,大约是没料到萧桓也在,他明显愣了下,这才一一行礼。

太后见他要跪,忙让人拦住,道:“好孩子,不用跪不用跪,昨日太医令跟哀家说时哀家还将信将疑,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见效!今日见陛下龙体安好,哀家这颗心也算是放回肚子里了!坐,快坐下。”

祝絮阳谢恩坐下,目光却是飘然看向上座的萧桓,较之昨天,他的面子红润不少,同太后说话中气十足,很难同昨日那人联系起来。

他悄悄散了全身真气探出。

果不其然,萧桓脉象稳健,与常人无异。

昨日那样折腾一场,于他身体无挂碍,只是摧损了一身元气。

或者说,是神行意识的摧残。

还真是那么回事……

“世子,世子。”甜玉上前轻轻碰了下祝絮阳的手臂,见他回过神来,忙道,“太后娘娘叫您呢。”

太后凝视着面前少年,忧心问:“世子可是身子不适?”

“好多了。”祝絮阳忙道。

陆十念坐在萧桓身侧看着他们说话,她盯着祝絮阳看了好几次,那一个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话虽然这样说,太后还是宣了太医令前来。

太医令先是给萧桓请了脉,这才给祝絮阳把脉。

太医令满脸兴奋,转头对着祝絮阳时忍不住冲他投以钦佩的目光,满脸写着“不愧是谷主”的话。

祝絮阳默了默,这事真同他无关。

显然,在座各位不是这么想的。

太后笑着道:“当初大将军送世子来京将养身体,如今看来,这一切原来都是缘分。世子同小七投缘,又与陛下有缘,看来真是一桩好事啊。”

太后自然想提小公主和世子的姻缘事。

萧桓笑了笑,轻声道:“朕也觉得如此,朕想起世子将来总要离开上京还觉得有些遗憾,如今看来是朕离不开世子。”

陆十念皱眉看他,这什么意思?

萧桓望着祝絮阳道:“世子的血如此宝贵,往后你们更好小心伺候,知道吗?”

一众宫人忙低头应了。

陆十念撑大了眼睛,狗皇帝还想把人当血药滋养在身边呢??

太医令把脉的手指抖了两抖,本能抬眸。

祝絮阳却是抬眸同萧桓对视上。

祝絮阳:“……”我的血管不管用恐怕没人比陛下您更清楚吧?

萧桓含笑接住了少年的目光,仿佛在说:朕的确知道。

……

后来祝絮阳离开时也始终没有看陆十念一眼,她狠狠瞪着他,他却像是走了神,转身愣愣走了出去。

祝絮阳满脑子都在想那本古书上记载的东西,他看得太久,有些记不大清了,依稀记得逆天改命的代价,此刻才想起来,不知萧桓改的究竟是什么。

跨出殿门时,他的脚步微微顿了下。

是那时候吗?

听闻十年前还是燕王的陛下亲征梁州平反后回京大病一场,是因为在靖南王府受了重伤吗?

或许,那次伤势极重,重到几乎让他丢了性命……

冬宝见自家公子从殿内出来时,身后跟着一众手捧着赏赐的宫人。

他忙迎上前,道:“陛下和太后娘娘赏了这么多吗?这也……太多了吧?”他看了眼还没完全从殿内走完的宫人们。

祝絮阳的思绪还有些飘,茫然应声道:“嗯……还有些是五姐姐大婚的赏赐。”

冬宝笑道:“看来这次公子的功劳,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会记得的。”

祝絮阳木然道:“太记得了,陛下想把我永远留在上京。”连大婚也不可能放他离去的那种。

冬宝惊喜道:“要给您和七公主指婚吗?”

指婚么……

祝絮阳的眉宇拧了拧,片刻才冷笑道:“陛下想把我当药养着。”

冬宝一阵惊悚:“……”

冬宝:“陛下的病症当真只有公子的血能医?”

能医个屁。

萧桓只是想拉他当个幌子,好让世人以为他是真的只是病了,但祝絮阳知道不是。

……

太医令也知道这回有些玩脱,于是也没等到傍晚就急急去了北苑,说是给世子手腕的伤口换药。

他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请谷主责罚。”

祝絮阳有些头疼,揉了揉看着笔直跪在地上的人道:“师兄明知我还指着你带我去冷宫,眼下来领罪求罚也太没诚意了。”

太医令的嘴角牵动了下,硬着头皮道:“那……过后您再罚?”

祝絮阳还要在上京住的,太医令至少还是个能用的人,他也不会真的要罚他。

这件事太医令明明也是心知肚明的……怪不得程不羡说所有师兄弟中,华不厌看似老实巴交,实则是心思最狡猾的人。

看来程不羡还有说实话的时候。

祝絮阳懒得和他攀扯,伸出手道:“不是来换药的么?”

太医令立马爬起来了,转身异常勤快地打开药箱开始找药。

打开纱布时,发现不知何故,伤口竟然有些裂。

冬宝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会这样,大人?”

太医令愣了愣,心说我怎么会知道?

祝絮阳淡淡看了一眼,之前进懿宁宫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乖巧坐在陛下身边的小公主,就那么一瞬,他的心神一荡,说不出的不适。

后来,他就强迫自己不要想也不要看,手指不知不觉越握越紧,竟不想连伤口都崩裂了。

太医令见一抹血徐徐渗了出来,眼珠子不觉睁了睁。

少年慵懒的声音不偏不倚落下:“师兄要尝尝么?”

“好……”太医令脱口而出方觉不对,忙转口道,“好深的伤口,须得好好包扎。”

他低头开始忙活,眼珠子不自觉又看了好几眼那抹殷红之色,太诱人了,不知世子的血究竟是何种绝世孤药,要是能取一些回去研究研究就好了。

他此刻只要抬头就能看到祝絮阳看他的目光像看一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