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欣雨如何心颤,裴葵笑着问裴芸说:“妹妹,如果我要和离,可会叫你为难?说实话。”
裴芸摇头:“不会为难,天下大势已变,武道兴盛,裴家势不可挡。”
裴葵松了一口气,就听裴芸又说:“就是有一个为难,母亲要是罚我跪祠堂时,希望大哥可以求求情。”
乔听裴芸在这儿磨磨唧唧,插话说:“大哥你不要怕她为难,一点不为难。”
裴葵笑眯眯地说:“那妹妹你看我能否习得高深的武功?”
裴芸点头:“祖宗仙人留下的武功精妙无穷,哥哥们都可以学,我教你们。”
听裴芸这样说,裴葵笑了,对着沈欣雨说:“妻主,我也想和离。你写个和离文书吧。嫁妆,我会叫人去整理。”
沈欣雨目瞪口呆,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自家正夫怎么也学他那弟弟和妹妹,就疯疯癫癫地说胡话呢?
“我不同意,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我可以改。”
裴葵很坚决:“我厌倦了沈家的生活,现在想重新开始。”
沈欣雨讷讷地说:“你也要为清儿和汾儿考虑考虑,若是有和离的父亲,对他们的以后不好。”
裴葵笑眯眯地说:“孩子的以后不好,怪你不争气呀,你要是位极人臣,孩子们的以后怎么会不好?这与我和离没有关系。孩子愿意跟我的就跟着我,愿意跟你的就跟着你。”
沈欣雨拽了沈汾一下,叫他劝说裴葵。
沈汾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说实话,他很羡慕舅舅挥手间千军万马,一人压住所有人。
他想跟着父亲,哪怕受苦,也不想当沈家的大公子。
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沈汾已经厌倦了,若是继续那样生活,二叔叔裴蓉的现在就是自己的未来。
见沈汾不说话,沈欣雨急着对沈清说:“清儿也不想没有爹是吗?”
沈清被她疾言厉色吓得直往裴芸的怀里躲,也不说话。
沈欣雨后院仆侍众多,庶出子女一共有十三个,每月与沈清见面时间有限,沈清见父亲和哥哥不说话,自己当然也不说话。
别看沈清小,可她明白着呢,姨母已经成为天下第一人,无数的人想要拜入她的名下,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学了本事,以后就可以养哥哥和父亲了。
沈欣雨急了,去拉裴葵的手:“葵儿你不要意气用事,咱们都退一步,各自冷静冷静。”
裴葵笑着说:“向来都是我退,妻主何时退过?”
“我怀着汾儿,公爹说我身子不便,怕你受了委屈,给你纳了两房侍仆,太公爹怕你委屈着,给了你四个通房,你日日留连在不同的男人处,待我坐月子出来,就见了你两个大肚子的侍仆,一个大肚子的通房。”
“汾儿百日不久,你就得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
“怀清儿时,你的仆侍冲撞了我,险些小产,你顾念着他是你儿女的生父,不肯从重处置,纵的后院男子心大,在我生产之时险些一尸两命,待我拿着他们害人的证据给你看,你挂念着那些庶女庶子,不肯叫他们身上有污点。”
“我与你的妻夫情分早就不剩什么了,不要闹得太难看,和离书签了,各生欢喜罢。”
沈欣雨很后悔:“我当时看你平安无事,以为事情还有余地,不知你如此芥蒂,若是你不喜欢,我就遣散了仆侍,以后只有你一人可好?”
裴葵摇摇头:“我不想与你过日子了,你永远也不懂我生孩子被人暗算,差点一尸两命,躺在床上感受到肚子流血,肠子很冷,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你永远不懂我被你沈家强压着与害我的人哥哥弟弟相称是多么恶心!”
沈欣雨无助地说:“可是我惩罚了他们的,他们也知道错了。”
裴葵失笑:“我一条命就值得几个贱人禁足不成?”
裴芸摆摆手:“大哥也休夫吧,孩子跟着你就行。”
沈欣雨不同意:“妹妹也太霸道了些,我们沈家也不是无名之辈,此番是不是过于放肆了!”
沈欣雨的祖母是女皇的心腹,叔叔沈杰乃是女皇的正夫。
她自认名门世家,可受不得半点委屈。
抬手欲要和裴芸比一比高低。沈家精锐一拥而上。
裴芸威压外放,沈欣雨吐血倒地,沈家精锐顷刻间丹田破裂,竟是废了武功。
“说了你们也不能明白,其实武道宗的武学超过你们的想象。”裴芸轻描淡写地说。
方才交手,裴葵后悔极了,担心给妹妹惹祸,但是见她如此厉害,心中大石放下,燃起了希望。
沈欣雨如丧考妣,从地上摇晃着起来说:“我同意和离,但是孩子不能给你。”
在裴葵的笑脸中,沈欣雨扶着庶女沈渔的手,说:“还有渔儿、湫儿他们也是你的儿女,你不能不管他们。”
灰灰:我今天一早就去搬砖不得闲,这是存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