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人不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群体。
他们的历史最早要追溯到15世纪,那时候的华夏还处于大明朝时期。
因为受不了沙皇俄国的压迫,一群年轻人跑到广阔的南方草原,建立了村庄,自称哥萨克人。
那之后的六百来年时间里,人类战争史上就少不了这个群体的身影。
肖洛霍夫的小说《静静的顿河》,讲述的就是这个群体的故事。
他们在史书里最后的荣光,就是在苏联卫国战争期间,共有100多万人从军参战,最终奠定了后来长达五十年的世界两极对抗的格局。
随着苏大哥的逝世,世界局势变得日益复杂,这个沉寂已久的好武群体,重操老祖宗们的旧业,又当起了雇佣兵。
他们对武器的喜欢和对战争天生的狂热,似乎是个谜。
可能对于这些喜欢自由自在的群体而言,战斗到死、马革裹尸便是他们最理想的人生归宿。
这次前来非洲,他们连负责伙食的后勤人员以及医生护士都是自带的,一点都不给雇主添麻烦。
因为不差钱的娜姐同情他们的遭遇,感动于他们为俄罗斯的付出和牺牲,把每人的薪资待遇提高到500美元\/月。
投桃报李,他们带着不用花钱的妻子和女友们前来助战。
吴天真看着机场上不停起降的小型客机,突然明白了老板选择这个地方作为非洲东部出征起点的原因。
从南往北推,不会引人注意。
可是她没想过,一万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哥萨克人,加上她麾下的一万黑兄弟老兵,在不差钱、装备管够又没有外部干涉的情况下,面对那些人数最多也只有1000多人的地方军阀,是何等摧枯拉朽的存在。
一个搞不好,在老板还没结束东南亚的旅行之前,她可能就会以一己之力结束索马里长达半世纪的内战了。
她一个华夏的海军中校,干这事儿有些不合适。
另一方面,也不符合赵和平大人苟着发育的发展理念。
……
柬埔寨西哈努克市
和邻居老挝一样,作为亚洲地区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柬埔寨很穷。
和内陆国老挝不一样的是,它不仅有出海口,还有很多岛屿。
它一直发展不起来的原因,最重要的只有两方面:
一是战争导致的政治不稳定,邻居在它家里驻军了十几年,不可能让它好好的发展经济,政府里面,发国难财的人更不知凡几。
第二个主要原因是从第一个原因里产生的:有外部势力干涉的情况下,它靠着国际援助过了这么多年,不仅基础设施大部分荒废,连基本的工农业也自废了武功,导致医疗和教育水平极度落后。
赵和平在这个国家游历了半个月,再一次回到西哈努克市时,心里对那位长者交给他的任务有些无语。
说起来,现年七十九岁的那位长者,和咱们国家的几代领导人都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他不仅把三个儿子送到华夏上学,他本人还因为某些原因前后在华夏京城住了十三年。
在没来柬埔寨之前,赵和平就隐隐约约觉得太爷爷留给他的机缘,应该和这位长者有关。
到了之后才发现,他的猜测是真的。
可见面之后,老先生却让他自己去悟所谓的机缘是什么。
落后的基础设施、臃肿的体制繁殖出来的腐败、为了拉拢选民谎话连篇的政客、食不果腹的乡下农民、面有菜色的产业工人…
半个月的所见所闻,让再世为人的赵和平眉头紧锁。
因为,改变柬埔寨,就是太爷爷留给他的机遇。
虽然这个国家的国土面积有18.1万平方公里,人口也达到1220万,但是2000年全国的生产总值才只有22亿美元。
还不到吴天真过去一个星期在索马里花掉军费的一半。
这个东南亚小副本的级别,放在五年前,对于赵和平而言毫无疑问是地狱难度。
但现在,他有很多钱,有着能足以改变这个国家命运的钱。
换做是柬埔寨右边的那个名叫“越南”的国家,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休想让他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多说半个字。
面对那位和家里的长辈们交好了半个世纪的长者,以及那位和美国的代言人打仗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老洪,他也没办法拒绝他们投来的期盼的眼神。
要说这位老洪也是一代传奇。
先说一个段子:在柬埔寨竞选期间,其他党派的候选人需要通过给选民送米送油发红包来拉选票,但是老洪只需要卷起裤腿,下田里和农民一起插秧,获得的选票就足够把其他对手甩在身后了。
接下来再简单介绍老洪的经历:
他是移民到柬埔寨的第二代华人,15岁参军入伍和亲西方势力作战,23岁时在一次战斗中左眼中弹,换做别人可能就退伍了,可他不但在伤兵医院里找了媳妇,更是在出院之后在短短六年时间里,就当上了这个国家的外交部长。
也是那一年,越南人入侵柬埔寨,打到了首都金边,一直到1990年才从该国撤军。
是以这二十多年时间里,他对邻居越南的仇恨和怨念与日俱增。
巧了不是,赵和平的老家西南山区,就位于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前线上。
赵和平来到柬埔寨的时机,可能刚刚好。
老洪当了三年的管家,摆平了其他的竞争对手,如今才有精力把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
以粗人自居的洪管家直言不讳:“小先生,你也到我们的农村去看过了,你有没有好办法能让他们吃饱饭,穿上好衣服?”
“要想发展经济,没有捷径,只能先进行改革。”赵和平沉重的说道:“华夏从决心改革走到现在,走过很多弯路才能有如今的成果。”
“贵国需要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设立新的部门来统一领导这件事,同时要对公务员体制进行改革,让能者上,庸者下。”
“我们农村人都知道的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只有把地翻好,才能播下种子,根据农时还要施肥、除草、杀虫。”
“做不到这些就贸然打开国门接受外来投资,就等于让别人把种子撒到野地里,收成全得看天意。”
他口中的别人,就是他自己。
想让我砸钱,就得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