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年听到贺鹏辉的前半句还挺开心的。
这么看来还是自己的内劲比较强。
可是再听到后半句,就又郁闷了。
看来自己的身体强度不如李嗣,虽然有年龄的原因,但毕竟还是自己弱一些。
这样综合看下来,他和李嗣是半斤八两,难分伯仲。
陈叔年只练了太极,这是纯正的内家功夫,所以对身体的淬炼没有太多。
李嗣不仅练了内家心法吐纳术,还着重练了外家功夫古法八极拳,所以他的身体强度不是陈叔年可以比的。
“真想知道这小家伙的师父是谁,怎么调教出他这么变态的徒弟。”
陈叔年内心感慨。
……
“我听说季年也是被李嗣打伤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知道陈季年也受了伤,贺鹏辉也想给他看看。
作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
“前天晚上和李嗣比武,回来就晕了,我用内劲给他推功过穴,治疗了一下。
内伤是稳住了,气息也平稳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因为脏器受损,现在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陈叔年面带愁容,很担心他这个弟弟。
“带我去看看他,我给他扎几针,再服点药,应该很快会好。”
陈叔年冲贺鹏辉一笑,又拱了拱手,表达了感谢。
他现在起不来,只能让徒弟陈景齐带贺鹏辉去看陈季年了。
……
“师父,贺医师真是神了,给师叔扎了几针,他就醒了。”
眼见着师叔醒了过来,陈景齐赶紧过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师父。
陈叔年果然如他所想,立马开心的不知所以。
“快让人抬我去看看你师叔。”
陈景齐找来两个小徒弟,用担架把陈叔年抬到了陈季年的房间。
“四弟,你终于醒了,快担心死我了。”
陈叔年下半截身子坐在担架上,上半截身子趴在弟弟的床头,担心地抓紧了他的手。
“三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季年看着自己的哥哥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心头也是暖洋洋的。
两人的兄弟情感染了一旁的贺鹏辉。
贺家虽然是个非常大的家族,贺鹏辉的兄弟姐妹和堂兄弟姐妹也很多,可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兄弟情。
家族太大,内部的勾心斗角也多。
“叔年,放心吧,季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其实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也是好事。
人的身体如果一时消耗太大,就会自觉地进入一种休眠的状态,这是在自我修复。
他就是这种情况。
现在醒过来,说明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师傅,今日你救了我兄弟二人,实在是对我陈家有大恩。
今后您有什么吩咐,我们无有不从。”
陈叔年是真心实意地感激贺鹏辉。
陈家现在就只有陈叔年和陈季年这两个男丁了,如果他俩有事,陈家恐怕要断了传承。
陈叔年和陈季年两兄弟现在都是单身,之前都结过婚,可是又都离了。
陈叔年有一个女儿,叫陈子瑜,今年26岁,跟着她妈妈在港岛定居,偶尔也会到傲门来看陈叔年兄弟俩。
他们的感情还不错,只是陈子瑜心里还有点怪父亲,当初她母亲选择和陈叔年离婚,主要原因在陈叔年。
陈子瑜是1997出生的,那两年正好是傲门最乱的两年。
马上要回归华夏了,很多黑势力趁这个最后的机会作恶。
陈叔年的两个哥哥就是在那时候被人打死的。
陈叔年立志要给两个哥哥报仇,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件事情上了,所以忽视了刚生产完的妻子和女儿。
他妻子一气之下和他离了婚,回了香港投靠父母。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陈叔年没有再婚。
陈季年的情况和他哥哥差不多,他老婆也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原因和他离的婚。
之后他也没有再婚。
可能他还更惨一点,五十多岁了,连个孩子也没有。
所以他把陈子瑜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叔年你严重了,老夫只是举手之劳。
我本就是个医者,救你们是我的本职。
再说,以我和你们兄弟俩的交情,说这些就见外了。”
“贺师傅说的是,倒是我孟浪了。
大恩不言谢,总之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兄弟记在心里了。”
陈叔年和陈季年两兄弟朝贺鹏辉拱拱手,以示谢意。
“哈哈,不说这个了。
对了,季年,前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和李嗣打起来?”
贺鹏辉一直对李嗣和陈季年打架的原因好奇,正好趁这个机会问一下。
除此之外,他也想做个和事佬,帮两方人化解了这段恩怨。
通过昨天和李嗣的接触,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人品不错,应该不是个嚣张跋扈,故意惹是生非的性格。
而陈家两兄弟他更了解,都是讲道理的人。
这两方人能打起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陈季年当着哥哥和贺鹏辉的面,也不隐瞒,把那晚宴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他也没有偏袒高家公子高玉林。
“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李嗣,这都是高玉林那厮的错。”
陈叔年听了弟弟讲得版本和之前保镖说的版本完全相反,当然更相信弟弟的话。
他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糊涂犯了个大错,不仅打伤了好人,还害的自己差点嗝屁,真是罪莫大焉。
“三哥,不仅如此。
李嗣和我比武把我打伤后,还不计前嫌,帮我疗伤。
如果不是他及时把我体内的内劲稳住,恐怕我现在已经去见佛祖了。”
陈季年虽然被李嗣打伤,但他是个讲道理,知道感恩的人,李嗣救他一命,他不能恩将仇报。
“噢,原来如此。
我说呐,当时给你治疗,发现你体内,内劲平稳,像是有人干预过。
原来是这样。
哎呀,我真是错怪好人了。”
陈叔年知道自己错怪了李嗣,一拍脑门,懊恼不已。
“三哥,你怎么了?”
陈季年见哥哥如此,表示疑惑。
陈叔年找李嗣麻烦的事,还没人告诉他。
“你哥听说是李嗣打伤了你,也没搞清楚来龙去脉,就找人家报仇去了。
结果,他和李嗣两个人打的两败俱伤。
我昨天下午先后救了他们两个。
呵呵……”
贺鹏辉见陈叔年满脸尴尬,知道他不好意思告诉自己弟弟昨天的事,所以就替他说了。
现在真相大白,贺鹏辉也放心了。
“哥,你也受伤了?”
陈季年一直躺着,没看见自己哥哥就坐在担架上,所以不知道他的情况。
“不用担心,我的伤已经好了。
有贺神医在,什么伤都能治好。
是不是贺神医?”
陈叔年虽然面上尴尬,但也心中释然。
既然大家都是误会,彼此解开就好了。
这中间还要贺鹏辉做和事佬,帮忙调解一下。
所以他把目光看向贺鹏辉,也随即送了对方一顶高帽子,以做铺垫。
“你不用拿神医的名头来忽悠我,这个我可担不起。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最喜欢做和事佬了。
哈哈……”
“呵呵……”
“呵呵……”
陈叔年两兄弟也跟着笑了,大家都明白贺鹏辉的话外之音。
“话说回来,为表诚意,你们两兄弟还是要登门道个歉最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