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宙听阮乔说完,急了,立马站起来直挥手。
“阮乔,这怎么可以呢?本来也不是你推的我哥哥,是他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跳桌子自己摔的!
这不干你的事!”
林新觉刚才跟陈宙借着嬉戏打闹,其实一直躲在门外偷听。
陈宙看到亲爸爸难受,先一步进去了。他一个外人进去不合适,就继续趴门缝。可他在门外听了半天,这会也不干了。
林新觉:【乔乔都为我做到这份上,我还装不知道,我,我还是个男人么?
我还怎么对得起阿深!】
他门一推,急哄哄从门外跑进来,一把拉回阮乔。
“乔乔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本来也是我硬求着你帮我砍价的。
始作俑者是我,要赔钱也该由我来赔!”
话说着,林新觉转向陈宇,严肃而认真地说:“陈宇,这次你涨价三成,我成本太大,生意不好做。
本来打算这次乔乔跟你谈不下来,就不跟你们华茂续约,换一家物流合作的。
但现在你手伤了,多少跟我也有关系……你涨价三成,我应了!
我可以马上跟你签三年合同。
但是,阮氏的合同你们是一早签好的,那个5分利,你一毛都不能动!”
“什么!你给凯勒年华加了三成价!你个不孝子,你想钱想疯啦!”
陈谢惊呆了,他也怒了。
大儿子在他心中一直是个踏实又务实的孩子,大能耐没有,看看摊子还可以的。所以,他这两年也在慢慢放权。
他是很羡慕老阮的,也不是恋权之人,这两年一直带着老妻享受半退休生活;也就年初、年末的时候回集团把控一下。
自己的亲儿子嘛,不是个纨绔,就不大聪明而已,信任还是信任的。
结果,今天老实本分的大儿,一而再得刷新他的认知!
陈谢都气没力了,大手哆哆嗦嗦指着陈宇,“我们家跟凯勒年华多少年的生意,他家整个华国的会所都走我们海运。
我跟你林叔也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你……你一下子涨那么多钱。你,你真是想钱想疯了……
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爸爸,今年原油价格涨太高了,生意又不景气。
再不涨价,我们自己集团都维系不下去去了。”
陈谢觉得自己离退休越来越远了。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看着大儿无奈地说道:“爸爸没有不让你涨价。这两年国际形势大家都是有眼看的,原油涨了也是公开透明。
但你不能这样涨,你这叫坐地起价!
你一直说小阮是占我们家便宜,明面上三年的合同,可5分利下来全是亏本赚吆喝。
但你不看看这几个月,咱们借着阮氏的光,整个海运都盘活了!
去掉5分利是薄,但一年下来也赚不少。总比大货轮停在港口风吹日晒白付开机费用强!
再一个,你说5分利太多,那你怎么敢狮子大开口,跟凯勒要价3成!
你是指望凯勒一家补我们华茂整个集团的大窟窿吗?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