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柠笑了笑,“夫君,我们是不是夫妻?”
玄翊愣了一下,一副无奈的表情,“当然。”
“那夫君为何要隐瞒真相呢?”
想隐瞒自己的娘子,真的太难了,玄翊虽然心头剧跳,但面上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娘子,为夫没有隐瞒,我们的人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很快就会把阿瑶救出来。”
云沁柠低叹一声,“夫君,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了身孕,一切不是我一个人的性命了,所以,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所以,你不妨告诉我,对方到底是谁?抓阿瑶是不是针对我?
我们主动是好,但别忘了,阿瑶在他们手中,不说别的,只要他们将刀放到阿瑶的脖子上,我们的人再多,我们敢轻举妄动吗?
就算我们胜券在握,对方狗急跳墙,想跟阿瑶同归于尽,我们可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哪怕最后将他们所有人碎尸万段,也可能换不回阿瑶,夫君,你难道真的不说实话吗?”
玄翊一脸纠结,他家娘子说的这些,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怎么办?
阿瑶现在一个人在他们手中,若是搭上自家娘子,有可能是三条,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把自家娘子守在身边,他怎么敢去冒险?
看他如此纠结,云沁柠已经确定,此事跟她有关了,她柔声,“夫君,我们是一体,任何事情我都不希望夫君一个人扛,你说出来,我虽然力量微薄,但不一定不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玄翊只能点头,主要他家娘子非常聪明,可能真的会有好主意,而且尔一尔二现在还在昏迷,也许他家娘子能救。
玄翊只能把一切都说了,教玄瑶画画的老师,策划了一切,是她把他们保护阿瑶的人迷昏了。
现在尔一跟尔二都昏迷不醒。
还有,对方他怀疑是北沧的寒王做的,目的是她。
玄翊将被自己攥的皱巴巴的信纸交给云沁柠。
云沁柠看完,沉默半天,果然对方的目的是她。
看自家娘子不说话,玄翊莫名心头滋生恐惧感。
他轻轻环住她的腰际,“娘子,阿瑶是为夫一母同胞的妹妹,我对她的感情也很深,但我绝对不会让你涉险,你想都别想。”
“夫君,我没乱想,我们现在去看看尔一尔二,也许从下毒的地方也能确定谁是主使?”
玄翊点头。
两个人赶紧去看尔一尔二。
现在他俩似乎没了意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人却一动不动。
云沁柠过去先给尔一把脉,一探之下,她猛然一怔,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娘子,怎么了?”
看云沁柠放下手,玄翊问道。
云沁柠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凝重二指搭上尔二的脉络,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起来。
“娘子,到底怎么了?”
“他们不是中毒,是中了蛊。”云沁柠冷声道。
玄翊似乎不可置信,“蛊?”
蛊虫来自苗疆,就算瑾叔那样医术高超的人,似乎都对蛊虫没有办法。
玄翊跟小孜身上的同心蛊还是她解的,这些人根本不懂。
她也是在接触了小孜还有她的外祖母才知道这个东西,很显然尔一尔二中的蛊又不同,能消耗两个人的心血,而后慢慢蚕食,最后在昏迷中失去性命。
“我回我的屋子。”
云沁柠说完,就要离开。
她的胳膊被玄翊扯住,“娘子,你需要什么东西,让夜冥去取,他速度快。”
云沁柠拍了拍自己的头,一着急没觉出自己身体不便,她来回肯定耽误时间,“夜冥,你去我的房间给绿珠说,找一本我经常看的医书,她就知道了。”
“属下遵命。”
夜冥说完,迅速过去。
很快他将医书拿了过来,因为自己心里有数,云沁柠直接翻到那一页,认真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她找到方法,“有办法了。”
“娘子,这是?”
“小孜离开的时候给我一本关于蛊虫的医书,因为这段时间没看,我怕记错了,所以又拿来看看,我知道怎么救他们,让他们在空旷的地方架口大锅。”
玄翊点头,赶紧吩咐夜冥去做。
很快有人在外面架起大锅,云沁柠让他们去厨房要香油,然后在下面架起柴火。
一切准备就绪,她先在尔一的头上用银针扎了一个伤口,鲜血渗出,然后让人把尔一先倒空头挂起来。
在离大锅有三尺的地方停下。
他让夜冥仔细检查后续,不让尔一有一丝危险才让人将大锅底下的柴火点燃。
很快,锅中的香油散发出浓郁的芳香。
尔一头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滴血,一滴两滴……
在滴下第五滴的时候,一个黑色极其丑陋的虫子突然从尔一头顶上的伤口处滴落下来。
“滋啦”一声,油中泛起一道白烟,然后是一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那声音说人不是人,说动物不是动物,反正让听到的所有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把尔一放下来,快,别灼烧了他。”
众人赶紧把尔一放下来,不大的时间,尔一幽幽转醒,他脑子一片空白,“我,我怎么了?”
“别说话,先养养神,一会儿回去休息。”
尔一轻轻点头,但脑子似乎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尔二跟尔一的方法一样,不过,他体内的蛊出来的快,就滴了两滴血就出来了,蛊虫的惨叫声跟刚才那个如出一辙,就算是听过一次,众人还是心发紧,冷汗直冒。
两个人休息了一下,众人将他们放回屋内榻上。
这个时候,两个人似乎才有了记忆。
“我们这是怎么了?”
“被人下了蛊,这是苗疆最厉害的食人蛊,蚕食你们的心血,若是不及时将它们清除体外,就算不死也是傻子了,还好!”
“多谢王妃。”
“不用,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俩说的跟那些护卫说的一样,就是突然就不能动了,只能看着郡主被抓走。
两个人极其羞愧,“主上,是属下无能,死罪!”
对方早就有预谋,所以不能怪他俩,玄翊冷声,“好好养伤,此事不怪你俩,娘子,这种蛊难道不是只有苗疆有吗?难道是小孜跟林前辈做的?她们俩不甘心,根本没有离开,回来报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