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誉继怕赶骡车的时候风吹着了林竹,特意找了一条薄被,让林竹披在身上保暖。
林竹:“......”
不至于,真的!他身上还穿着棉衣呢。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林兰就惊喜出声:“这被子好啊,我回头给二哥做个带皮子的披风,这样你们赶车就不会冷着了。”
陈誉继很满意:“我那里还要很多兔皮,待会你去找我娘那几张,记得皮毛朝里缝上过去。”
皮毛朝里虽然没有这么好看,但保暖啊。
林竹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薄被裹上了。
大黑去清河镇已经很熟悉了,陈誉继轻轻用缰绳拍了一下,它四只蹄子就动了起来,往村外跑。
清河镇
杏林堂里,老大夫给林竹把脉过后,又询问了几句昨夜的情况,陈誉继还把胡大夫开的药包带来了。
老大夫须发皆白,光是看样貌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实力——老中医,突出一个老字。
林竹见老大夫细细检查胡大夫开的药,忍不住问:“大夫,我这药需要换吗?”
老大夫悠悠道:“自然要换的,这药是没错,不过许多草药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许是你们村里的大夫为了降低成本,用了些替代的草药,虽然效果相似,可到底不如真的药好使。”
这也正常,时下看病贵,镇上的药铺动辄花个几百文一两银子的,胡大夫这些乡下郎中为了村里的老小能吃得起药,大部分药都是自个采的。
“我给你重新开个方子,早晚服用两次,三五日功夫,你病情应当会有好转。”
还要三五日!
林竹心里叫苦,这些苦不拉几的中药还要吃那么久,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
“还有......”老大夫目光幽长:“你们年轻力壮的,火气难免大了些,可生病的时候人体是最虚的,切记:房事暂时不可行。”
林竹被老大夫这一句话呛到了,只讷讷的点头。
陈誉继在一旁,认真的记住了老大夫的话,林竹先前身体一直很好,莫不是前段日子他时常留宿,让林竹泄了精气,才导致他生病了?
这么想着,陈誉继也问了出来。
“难道房事过多也会导致生病?”
林竹在一旁险些上手捂男人的嘴。
这说的什么话?他有那么虚吗!
老大夫笑呵呵的:“这位小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生病本是常事,人食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这可跟房事无关,当然,过度的房事确实会导致人身体虚弱,我刚给这位小哥把脉的时候,看得出他平时身体很好,脉象也没有泄露精气的意思。”
林竹猛点头,没错,他身体好着呢。
老大夫这么一说,陈誉继才放下心来。
临走前,陈誉继手上提了四个油纸包,这是两天的量,大夫说先吃着,让林竹后日再来复查,若是病情有好转,再中途变换些药材。
看了大夫时间还早,还未到正午,陈誉继怕有什么变动,也没有带林竹回村子,径直驾着骡车回了镇上的宅子。
“后日还要去医馆,我们这两日就在镇上住,也省的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