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渊自然不希望赵铁柱成了智障,所以就在赵铁柱口袋里的钱包用念力控制住,不让它丢失。
赵铁柱在水里折腾了好一会,这才在桥面上路人呼叫声中站起身来。
“这小河水不深来着,我怎么忘了?”赵铁柱有些懊恼的说道。
他一瘸一拐的爬上岸边,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全身湿透了不说,半边身子附着一大片淤泥,这个样子别说坐车了,这么冷的天在室外多待一会就得感冒。
“哈切!”心里想着,赵铁柱下一刻就打了喷嚏。
没办法,今晚看样子是赶不回去了。
“你这后生,还在这里愣着干嘛?还不回去换衣服?”一个一直在桥上看着的老大爷看着赵铁柱发呆,不由得呵斥一声。
“哦哦,我这就回去。”赵铁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连忙向来的方向跑回去。
“这后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老大爷看着赵铁柱的背影咕哝一声。
“脑子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但是他肯定是个不聪明的,一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在南街上摔了一跤。”另一个桥上的人听到老大爷的话,便插上一嘴。
“哦?怎么说?”老大爷闻言,惊奇的问道。
“菩萨显灵这个事你可知道?”那路人闻言,脸色闪过一丝神秘。
“那肯定知道啊,当时那么大的阵仗,怕是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老大爷心神向往的说道。
“当时我和那小子就在那附近,都被那神光照了一下,然后我见颈椎病就好的了,这菩萨可真灵啊!”那路人说到之前那事,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
看来我们裴竹镇是被菩萨眷顾之地啊。
“真有那么灵?”老大爷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不过咱现在不是说菩萨显灵这个事,而是说那小子。那小子之前摔了一跤,那模样当时应该是压到膝盖了,摔得可不轻啊,我估摸着要不是菩萨显灵,那膝盖准出大问题。”
“就他那个模样,不说是去医院,医务室里总得去吧?他倒好,死活不去。这事关乎自己以后能不能站不起的事情,他都不在乎,那不是不聪明是什么?”
“那倒是不咋聪明,算了与我无关,我烦他那些事干嘛?”老大爷摇了摇头,老神在在的说道。
桥上的众人三三两两散开了,除了有一节扶手栏杆消失了以外,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谁也没发现有一只黑猫,一直在某处屋顶看着这一切。
……
就在刚刚,姜鸿渊又使用大预言术观测了赵铁柱的未来。
毫无疑问,他的未来又发生了变化,现在他的未来最大的可能性变成了:
赵铁柱湿漉漉的回到父母家中,父亲将他训斥一顿,而母亲则是给他拿了一身的衣服。
可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赵铁柱还是发了高烧,因为没有沉重的心理负担,赵铁柱这次只病了三天就退烧了。
又因为高烧期间,神智不是很清楚,导致两天没去请假,等反应过的时候,又因为无故旷工被领导给开除了。
事业和爱情双滑坡的赵铁柱自此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消愁,失去了生活的希望,自此成为了无业游民。
额……
好吧!
总比变成智障强多了吧。
不过姜鸿渊显然对这个结果还是不满意,难道这个赵铁柱永远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就在这时,两个老大爷的对话传到了姜鸿渊的耳朵里,他有些好奇这两个老大爷对赵铁柱的评价,便认真的旁听起来。
【是因为赵铁柱不聪明?】姜鸿渊心中思索着,但很快摇了摇头。
这世上聪明的人多了去,但是平庸乃至不聪明的人则占据了更多数,但是这些人也不见得有赵铁柱那么倒霉啊。
根据大预言术的观测,赵铁柱身上的“气运”可是非常低的,是什么导致他的“气运”如此之低呢?
姜鸿渊很不解,所以他准备继续观察,必要时则进行更深程度的干涉。
一阵无形的波动在空间里荡漾了一下,黑猫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了。
……
赵铁柱沮丧的回到了那栋老旧的筒子楼,此时正值下班时间,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一脸惊奇的看着浑身狼狈的赵铁柱。
“呦,这不是赵铁柱么,今天回来了?话说你怎么搞成这样啊?”一个中年妇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她一脸不解的看着赵铁柱。
“晚上好啊王姨,今天运气不是很好,就是掉到小河里了。”赵铁柱看到来人打了招呼,苦笑着说道。
“刚刚还在听人说,有人掉到河里,原来是你这小子啊。你呀,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别冻着了。”王姨赶紧劝导。
“好嘞,谢谢了王姨,我这就回去。”赵铁柱笑了笑,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唉……这孩子,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王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另一边,赵铁柱一口气跑回了父母家的门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来了,谁呀?”母亲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从门后传来。
没过几秒,房门就被打开了。
“铁柱,你这是……赶快进来!”母亲看到赵铁柱的样子,脸上瞬间错愕,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拉进了屋内。
“快,你先去卫生间里洗澡,我刚烧了两瓶水,不够我再去烧。”母亲不由分说的把赵铁柱带到卫生间的门口,赶忙去厨房提水瓶去了。
“你这小兔崽子,不是回县城么?怎么搞成这副德行?”父亲手里捧着碗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没看到孩子还冻着么,你赶紧去拿点你的衣服过来,等他洗个澡出来再说。”母亲一边准备热水,一边说道。
他搞成那副模样我还不能说?真是欠他的,唉……不成器的东西。”父亲说到后面也忍不住叹气,放下手上的碗,向房间走去。
只留下赵铁柱在卫生间门前,羞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