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涧城徐荣自主离场,本场擂台赛,由聚龙城素雅胜出!”
“第三场擂台赛,由南荒城彭展羽,对擂聚龙城释道然!擂台赛将在半小时后开启,请双方做好准备。”
随着对擂双方离场,裁判登上擂台宣布对擂结果时,整个踏行台附近看热闹的人便开始散去。
忽听到第三场擂台赛对决人员的名字时,不少人停住脚步,都难掩兴奋、雀跃之色!
最吸引人的战斗,不是一方以强者之姿碾压另一方,也不是你来我往的人情世故,而是真正势均力敌的一场厮杀!
彭展羽和释道然这二人,在上一届神道大会都曾展露锋芒,给观众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二者展现出的实力,让众人都觉在伯仲之间,若是对上,定会呈现一场视觉与精神上的盛宴!
可惜,上一届神道大会,踏行台决擂大比,二人前后对上素雅,纷纷遗憾落败......
“我去!这决对上了?怕不是有内幕哦......”
“呸!你小点声!乱说话不想活了?”
“管他们如何安排的作甚?只要不打假赛,怎样都不关我们的事,安心下注吃瓜不好么?”
“哼...说的好像上边儿的人打假赛,你能怎么滴似的!”
“你......”
人群中有的争论不休,有的不欢而散,有的喜笑颜开,总之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擂台赛全由赋程宇手下安排,他只是列行公事那般随意看看安排对擂的人员名单,其它的都不会去过问。
因此,有没有内幕赋程宇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屑去知道。
至于假赛,那更不可能出现!
擂台赛对决规则,都是由附属城的人对决主城人员,得胜者的奖励更是丰厚,再加上这事关对擂者身后家族的颜面和利益,神道修士几乎每个都心高气傲,就更加不可能出现打假赛的情况!
再者,历经千难万险,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得来的修为,哪一个不惜命?
是否打假赛,踏行台上观战的各家族之长就在那儿盯着,敢问谁人有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作假?
通街赌坊这次损失可大了去,对于开赌坊的人来说,没套着好处就是亏损,况且这对赌坊今后的运营也会产生一定影响。
通街赌坊大门紧闭,赌坊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尽是一片叫骂声!
赌坊内六个人黑着脸,聚在一张三米长,两米宽的长桌前。
那长桌为深棕色,上边儿雕刻着不尽相同金色花草纹理,桌面环边是一圈红棕色一尺来宽的火云木,其内尽是乳白色降木,雕刻着一条金色的龙,好似活物一般躺在长桌上!
长桌周围有六把椅子,椅子背面都是相同的龙头刻纹,神色呈凶恶之相,好似眼露凶光那般。
这六人中,四个花白头发的中年模样男子,一个头发全白,胡须银多青少的老头儿,还有个模样年轻,好生俊俏的长发女子。
四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缚手端坐,脑袋略微低着,一个个神色有些紧张。
那老头双眼通红,如火山将要喷发一般,与女子同坐四人正对面。
女子身着一袭蓝色纹理的白色长裙,一直笑盈盈的,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却很是吸睛。
“你们倒是说话啊!都是干什么吃的?”
除了赌坊外不满的叫骂声传老,赌坊内算是一片寂静,静的有些可怕。
那白发老头见此,忽然大怒拍桌叫骂,四人皆一颤,若非端坐于椅子上,定都摔个酿呛。
片刻后,见几人还是不动声儿,老头叹息一声,语气略显无奈道:“让你们参与管理赌坊,就是个错误!”
这老头名唤姜裕,是这通街赌坊的创始人,老谋深算,十多年内不动分毫武力的情况下,就击垮了聚龙城内的其它赌坊,自己一家独大。
除此之外,聚龙城内很多其它赚钱的产业,他都有所涉及,包括一些见不得人的暗线交易,他也有染指。
这时,姜裕身旁坐躺着的女子依附上来,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好了郎君!一点儿小事,犯不着动怒!”
声音如银铃儿般清脆动听,一双媚眼比狐狸精的还要勾人三分。
她说着,扶在姜裕肩头的手便开始向下游走!
四人闻言松了口气,将老头的手段他们再清楚不过。
姜裕忽而身躯一震,一把抓住那女子向下游走的手,缓缓扭头,柔声道:“还是云儿你让夫君心安些!唉...”
顿了顿接着又道:“芸儿啊!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女子名为宣若芸,早在姜裕创办通街赌坊前就跟随其左右,通街赌坊如今的成就,有一半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功劳。
但这出谋划策,全是对姜裕的暗示和旁敲侧击,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由不让姜裕看出端倪,姜裕也觉通天赌坊如今的规模,全是自己的功劳。
宣若芸这女人,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好几次都是有她不离不弃的陪伴在身旁,自己才坚持下来,找到破局的方法,通街赌坊才不至于夭折。
宣若芸已深得姜裕的心,很多事若是她为,姜裕大多时候都不会过问。
“灵石收入我们囊中,自然是不会退还的!这十年来,我们赌坊可从未有过这种先例...你说是吧?郎君!”
姜裕略微皱眉,陷入思索当中,显然不是很认可宣若芸的主意。
“嗯...却也没过这种先例!可是,芸儿,先说说你这么做的道理!”
宣若芸俏脸浮现一抹不知其意的笑,辗转回首,美眸上下云游,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般,抿嘴淡淡开口道:“这第三场擂台赛,听说二人势均力敌,胜负只在伯间!既要再开盘,何须退还灵石,不定还有未入盘之人下注...至于如何安排,我一介女流,从未插手赌坊的事,并不懂怎的安排,还得忘夫君你做主呢!”
姜裕点点头,依旧皱着眉头问道:“可,这恐让众人心生不满,砸了自家招牌!”
“那芸儿就不知道了!如何处理生意上的事,一直以来都是夫君做主,芸儿不知何为......”
宣若芸有些娇嗔道,意欲让其知道,她对没插手生意上的事有些不满。
可姜裕却未察觉,只是低着头沉思。
宣若芸顿了顿,那难以让人察觉的不满之色顿时消散,头贴在姜裕胸膛处,笑盈盈道:“夫君,还管这事做什么?让他四个儿自己想办法处理...多年来我二人都未能...”
说着便俏脸微红,一副羞涩模样。
“今儿个,芸儿给夫君点新鲜,夫君你也可得给芸儿些彩头才是!”
说着,宣若芸玉手覆脸儿,做出脸颊发烫,很是害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