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阵前
李迟身着白袍飞虎铠,胯下通体雪白玉狮子,手持虎头银枪勒马站定,在其身侧陈颂身披狮子踏云铠,腰带宝刀,胯下白雪乌蹄马,手提一杆狮子吞金枪,凝视城头。
而,李玄贞身着雪白袍虎头亮银甲,腰悬寒光宝剑,手持一杆玉泉银枪,催动胯下神骏飒沓,独自一人缓缓行至距离城墙一箭之地,身形挺拔,宛如战神降临。
“差不多了,将大旗展开!”
李玄贞勒紧缰绳,战马前蹄轻扬,稳稳悬停,身后紧跟着的亲卫队,亦是各持两面大旗,紧随其后,一字排开,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将挑衅之语清晰地传递给城上的每一名齐军将士。
“咳咳,李克将军!出来看个仔细啊!”李玄贞望着城头上高喊着,或许是担心大部分齐军不识字,李玄贞随即吩咐麾下亲卫将战旗上书写的内容大声吼出来,务必让城上齐军军卒听见。
城头上
齐军主将李克,身着战甲,面色铁青,双眼紧盯着城外那嚣张的一幕,额头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暴突,双拳紧握,几乎要将栏杆捏碎。他身旁的副将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整个城头笼罩在一片压抑与紧张之中。
李克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心中暗自发誓,定要让这狂妄之徒付出代价,但理智告诉他,此刻出城决战并非上策。然而,那份被公然挑衅的屈辱感,却如烈火烹油,令他难以平复。
“李!玄!贞!匹!夫!”李克咬牙切齿,恨不得杀出城去,将这李玄贞斩于马下,然,汉军如此作派自然是打着将自己激怒,诱我出城。
“将军,将军,勿要被这激将之计所激怒!三思啊!”闻讯赶来的宿彦急忙跑来劝阻,李克长处口气,声音微冷:“无事,本将定力还是可以的,此等低劣计谋也想激怒本将,笑话!”
宿彦闻言,心中稍稍舒了口气。
城外
李玄贞见李克竟然还能沉得住气,随即轻轻挥动手中马鞭,向身后不远处的陈颂示意。
陈颂见状,虽心中对这等激将法略有无奈,但为了胜利,只能下令早有准备的兵卒们行动起来。那些手持大旗的军卒,个个神情肃穆,按照命令一字排开,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那些对于齐军侮辱性言辞瞬间映入眼帘,众汉军齐声喝骂,如同锋利的箭矢,直射齐军将士的心房,激起了他们压抑已久的怒火。
城头上
李克与一众齐军将领的脸色铁青,怒意如潮,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宿彦深知此刻冲动乃兵家大忌,连忙上前,大声出言试图安抚:“将军,此乃敌之计谋,意在激怒我等,切不可中其圈套!”然而,他的话语难以平息众将的愤慨。
就在此时,刚刚登上城墙的许齐岳,便听见了那些挑衅之语,他的眼中瞬间燃烧起了熊熊战意:“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之志不可夺也!将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辈岂是坐以待毙之辈?请允许我带兵出城,与汉军一决高下!”许齐岳言语铿锵有力,回荡在城头之上,激起了更多将士的共鸣。
早就一肚子火气的李克被许齐岳的豪情所感染,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他猛地一拍栏杆,怒吼道:“点兵!点兵!本将军誓要与那李玄贞决一死战,让世人看看,我们齐军的血性何在!”
“诺!各部将士披甲上阵,出城迎敌!”号角声中,城内各部齐军迅速行动起来,准备迎战。
城外
李克、许齐岳等人引军出阵,背靠城池布下战阵。见齐军出征,汉军众将士跃跃欲试。
战鼓声中
齐军阵前,许齐岳身着麒麟墨玉铠,手持凤翅点金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胯下的紫半长麒麟马,毛色油亮,四蹄轻踏,稳健有力,衬得许齐岳气势不凡。
鼓声急促,许齐岳催动胯下战马,直奔汉军而去。与此同时,汉军阵前,右翊卫大将李玄贞挺身而出,他身形挺拔,气势如虹,面对许齐岳的冲锋,他浑身气势一震,瞬间攀升至极致。
“战!”
“来得好!”
两人相遇于战场中央,枪影交错,许齐岳的凤翅点金枪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势大力沉;而李玄贞手中玉泉银枪招式巧妙,将其攻势一一化解,两柄长枪碰撞在一起,震耳欲聋。
八十余回合过去,两人依然难分伯仲,战况胶着,引得两军将士纷纷喝彩不止。
正当许齐岳与李玄贞的激战如火如荼之际,汉军阵中,左翊卫大将军陈颂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缓缓策马向前。
“呔!齐军众将,谁人胆敢上前与某一战!”
陈颂身材魁梧,面如冠玉,眉宇间透着一股世家公子的傲气。他眼见许齐岳与李玄贞的较量难解难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誓要在这战场上斩上几员齐将,好让众将知晓陈颂武艺不弱于李玄贞。
一声清啸,陈颂催动胯下的白雪乌蹄马,这匹马毛色如雪,四蹄乌黑,奔跑起来如同踏雪无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陈颂手提一杆狮子吞金枪,枪杆笔直,寒光闪闪,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
“齐军众将,为何畏首畏尾!可还有敢与某一战之将?”陈颂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匹夫!欺人太甚!”
齐军阵中,顿时一片哗然,数位将领纷纷请战,欲挫一挫汉军的锐气。
“陈颂小儿!某乃威策军郎将关山,前来斩你项上人头!”齐军郎将关山,手持大刀,身形魁梧,他怒吼一声,催马冲向陈颂。然而,面对陈颂的狮子吞金枪,他的大刀仿佛变得脆弱不堪,仅仅几个回合,便被陈颂一枪刺中肩头,鲜血染红了战袍,不得不败退而回。
“就这?”陈颂满脸不屑。
“匹夫休要张狂!大齐钱毅来也!”
话音未落,郎将钱毅策马袭来,手中双剑舞动,只见其剑法灵动,如春风拂柳,试图以巧取胜。然而,陈颂的枪法却刚猛无比,每一枪都力大无穷,几个照面下来,郎将钱毅手中长剑便被震飞,胸口也被一枪洞穿,倒在了血泊之中。
“呵呵,此等武艺,也敢上阵为将?”陈颂一抖长枪,毫不在意的望着齐军众将:“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