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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求死女青年魏晋捣乱史 > 第199章 夫妇需为一体,携手共渡千难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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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夫妇需为一体,携手共渡千难万险

还不等当事人反应,人群后方就有一胡子花白的老人大喊:

“老臣拜见南安长公主、上谷公主。”

众人顿时慌成一团,纷纷跪下高声齐呼:

“下官(草民)拜见南安长公主、上谷公主。”

杨夫人再傻也意识到朝颜的身份不一般,她惊恐地缩着脖子,万分后悔方才没有顺着朝颜给的台阶下,惹了不该惹的人。

南安公主看到站在朝颜身后的昙曜眼神闪了闪,转瞬恢复平常地对众人说:

“平身。”

“谢公主殿下。”

身着一袭橙红色束腰衣裙的上谷公主走上前,笑着对朝颜嗔怪道:

“我这才刚到你府上就被你娘给拉过来,颜颜,你是连口茶都不给我喝呀?”

随着她的缓步前进,她腰间悬挂的金色小驼铃叮叮作响,像是随身带着一把乐器,只为她一人独奏。

朝颜站直行礼的身姿,笑着解释:

“非是颜颜不让姨母饮茶,而是想请姨母来喝杯喜茶。”

“哦?”上谷挑挑眉,望向府门上方的匾额,“杨府?是朝中哪位杨大人?”

“刑部侍郎杨解林。”

“原来是你姨父的属下啊,那这杯喜茶吾倒是讨得来。”

上谷与南安公主相视一笑,又看向挡在轿子前方的杨夫人,不解地问:

“这人挡在轿子前做什么?花轿都到府门口了,还不拜堂成亲么?”

朝颜看了眼局促不安的杨夫人,凑上前对二人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上谷忿忿不平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那吾可得好好治治她。”

遥想当年,上谷的第一任驸马也带来个爱摆谱的婆婆。那时她刚嫁进夫家可没少受气,如今对于这类为老不尊的人,她是见一个恨一个。

她端直身体慢慢走过杨解林身旁,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躬弯身子的杨夫人,问:

“我与皇姐来做你儿媳的喜婆可合适?”

杨夫人浑身猛地打颤,强装镇定地答道:“多谢公主殿下,只是我家儿媳福薄命浅,恐受不住公主的礼。”

“是吗?”

“是...是吧...”

上谷冷哼一声,绕过轿子的边缘走到另一边,边走边说:

“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老婆子倒好,非要毁自己儿子的好事。”

“你当初若是不愿意人家姑娘嫁进来,何必答应这桩婚事?答应了,又何苦闹这一遭?”

此话一出,周边围观的群众顿时大声叫好,这杨夫人不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还敢把公主不放在眼里?除非她是想自己儿子前途尽毁。

杨夫人被上谷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是”,脚步却没挪开一寸。

“让开!”

上谷厉声吼道。

杨解林见情形不对,连忙将杨夫人从轿子前拉出来。朝颜立马对周边的乐师递了个眼神,霎时间众人回过神来,擂鼓唢呐声再起,场面又恢复了喜气洋洋。

杨解林哪敢真让两位公主去搀扶谷咛下轿,他向二人抱拳致谢,自己几步上前掀开轿帘,将谷咛迎接下来。

上谷这时才注意到人群中的昙曜,她直愣愣地盯着昙曜看了许久,神情激动地快要哭出来。

若不是南安公主适时将她带走,她极有可能如南安初见昙曜般,对昙曜“上下其手”。

“一拜天地。”

有了两位公主的压阵,杨夫人嚣张的气焰可算熄灭不少,乖乖地坐在高堂最左边接受新人的跪拜。

“二拜高堂。”

朝颜躲在人群中,偷偷攥紧身旁昙曜的手,小声问昙曜:

“我们也会有这一天吗?”

昙曜留恋又宠溺地看着朝颜的侧脸,坚定地点点头。

“会的,只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端庄地坐在上首的南安公主将两人的互动全收入眼中,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装看不见吧。

“等等,”

原本要入洞房的新人被南安公主叫住脚步,她从手腕摘下一枚翠玉手镯递给谷咛。

“吾来得匆忙,未曾备礼,望你莫要嫌弃。”

谷咛受宠若惊地蹲下身,“多谢公主恩裳,臣妇受之有愧。”

杨解林亦拱手道谢。“下官多谢公主赏赐。”

“去吧,恭贺你们喜结连理。余生漫长,夫妇二人需为一体,携手共渡千难万险。”

“是。”

南安公主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混在人群中的二人,也不知他们听懂自己的意思没有。

上谷还想去找昙曜攀谈几句,被南安公主直接拉走。

“诶,皇姐,我们不带颜颜一起回府吗?”上谷问。

“小姐妹有体己话说,让她多待一会。”

“你们可真是生了一窝卧龙凤雏。”

上谷吐槽道,她压根不信南安公主的半点儿说辞。方才朝颜与昙曜的窃窃私语谁看不见,要说两人没什么,她才不信。

送走两位大人物,余下的人紧绷的弦总算放松下来,年轻的同僚们嚷嚷着要去将新郎官叫出来,今晚让他洞不了房。

朝颜与昙曜并肩站在角落,看到众人脸上再次恢复笑脸也暗暗松了口气。

“你何时走?”朝颜问。

“现在。”

见朝颜错愕地瞪着自己,昙曜小声解释:

“我与同门相约在城外集合,已经耽误了些时辰。”

“我送你。”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朝颜并不想给昙曜拒绝自己的机会。

马车内的两人各自坐在两边,谁都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昙曜再也忍不住,将朝颜紧紧拥进怀中。

“对不起,我不能亲自送你。”

朝颜搂紧昙曜的腰,笑着安慰,“没关系,今日我能送你也很好。”

“颜颜,”昙曜将朝颜又搂紧几分,头埋进朝颜的颈窝。“是我无用,抵抗不了陛下,护不住你。”

“我知道若因之死与你无关,你想护住阳平王府,护住我,护住你的下属,就必须有人担下此罪。可是,那人不该是你,颜颜,不该是你。”

朝颜感觉到脖颈处的温凉,推开昙曜为他擦去脸上的泪。

“我去中山未必不是好事,若我一直留在京师,逃不掉被人惦记婚事。如今我远走他乡,他们管不到我,我也能过几年自由快活的日子。”

“昙曜,你以后是要做道人统的高僧,到时可别忘了我,苟富贵,莫相忘。”

昙曜心疼地抚摸朝颜的笑脸,他倒希望朝颜能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宣泄满腔委屈,而不是怕他担心,在这强颜欢笑。

“曜心悦颜颜之心,绝不改变。”

“那你答应我,去了武州每日只准做三件事。”

“哪三件?”

“吃斋念佛,修建寺庙,还有想我。”

“好,我每日每时每刻都会想你,晨起时想你,入睡时想你,早课时想你,晚修时想你,无论在哪,在做什么,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