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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求死女青年魏晋捣乱史 > 第162章 号外,号外,郡主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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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号外,号外,郡主发疯了

阳平王嫡子与中书侍郎高允家三女的婚事不过几日已传的京城人人皆知,众人算是跌破了眼镜。

早些年间,这高允还只是阳平王幕府中的一个谋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转眼就成了阳平王的亲家。

别说老百姓不信,连魏帝下了朝都拉着阳平王和道生再三确认,生怕其中有什么隐情。

为避免夜长梦多,南安公主三日内就备下十里长的聘礼送入高家,双方当即约定六月中旬完婚。

好不容易解决了道生的大事,阳平王府难得安生几天,不想又迎来更大的风波,那就是——

郡主发疯了!

起初,下人们以为郡主只是玩心四起,才搬了一口大铜缸放到屋内中央;

事中,下人们也只以为郡主是玩心四起,才深夜爬上屋顶,披散着头发在屋顶上手舞足蹈;

最后,下人们还是以为郡主是玩心四起,才半夜搬着古琴到花园中弹唱《哭三更》。

直到郡主连着三日深夜带着不同的乐器,穿着渗人的白色衣裙游荡在阳平王府各处,吓晕无数下人后,下人们才意识到郡主是真疯了。

“郡主当真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严太医一边把脉,一边观察朝颜的面相。

朝颜摇摇头,“我每晚都一觉睡到天亮,并无不妥。”

“那郡主搬铜缸入屋内是为何?”严太医指指房间正中央能同时容纳五个人洗澡的铜缸问。

朝颜侧头看向铜缸,严肃认真地答道:“当然是为了装水啊,若是渴了,我能将一缸水全喝完。”

严太医的眼皮跳了又跳,“郡主可试过喝完一缸水?”

朝颜又是极其认真地点头,“我每天都能喝完一缸水,你看,我早上已喝完半缸水,里面还剩半缸。”

严太医未再问其他,收起行医的药箱向屋外走去。

临出门前刻意看了眼铜缸,里面干净的看不见一滴水珠。

南安公主见严太医走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太医,小女怎么样?”

严太医拱手答道,“回公主,郡主可能得了离魂症。”

“离魂症?”南安公主惊呼,整个人站不住地向后倒,被青悦搀扶住。

“为何会得离魂症?严太医,你可确定?”

严太医的身子躬得又低了几分,“郡主脉象并无异常之处,但又对夜晚之事全无记忆,且对缸中有水出现幻象,正是离魂症的症状。”

南安公主捂着额头一阵哀嚎,“太医可知此病由何而来?”

“多是因心情郁结所致。”

“那可有解法?”

“微臣可先为郡主开些安神的药物,但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症状再次发作,切记莫要惊醒她,待病症消退后便会恢复正常。”

“如此便多谢太医,此事还望太医莫要流传出去。”

“是。”

南安公主见朝颜不明所以地走出房门,理理自己的愁容笑着迎上去。

“颜颜,你怎的出来了?快进屋歇着。”

朝颜疑惑地望着南安公主,“娘,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为何叫严太医来?”

南安公主笑着摸摸朝颜的额头,眼中浮起一层薄雾。

“太医只是日常来请脉,不要多想,娘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朝颜指指身后的黑甲军,“爹不让我出去,府中我已走过千遍,不想再走了。”

“那娘和你爹去说,明日娘就带你出门。”

“真的?”朝颜扬起灿烂的笑容,转瞬又低落地垂下头。

“爹不会同意的,大兄他们都去求过,爹都不准我出门。”

“娘,我累了,恕女儿不能远送。”

“砰”地一声响,房门被从内关上,门前的黑甲军再次值守到正中间。

南安公主看着朝颜落寞的背影心疼的直掉眼泪。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阳平王将朝颜关在府里整整三个月!

南安公主暴怒地走回院子,将阳平王的被褥物件一股脑地全丢到屋外。

“青悦,派人去把王爷叫回来!”

“是。”

阳平王收到下人的送信便着急忙慌地从军营赶回来,刚回来就被南安公主劈头盖脸一顿骂。

“杜超啊杜超,你能耐啊,你就会欺负自家人是吧?”

“你去看看颜颜都被你逼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多么活泼的孩子,现在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公主替她全兜着。”

阳平王这几日因练兵宿在城外军营中,并不知府中发生了何事。他笑着上前想安抚南安公主,被南安公主躲开。

“风儿,何事惹得你这么生气?可是颜颜又做错了什么?”

南安公主一听这话越发愤怒,眼泪也止不住地掉。

“她做错了什么?她日日被你的黑甲军关押着能做错什么?”

“她不过是被你逼得得了离魂症罢了!”

阳平王大惊,“这话可不能乱说,前几日都好好的,怎么…”

他看向一旁伺候的青悦,“青悦,你说说到底出了何事?”

青悦弯了弯身子:“老爷,早些时候严太医来看过,确实是离魂症。”

接着,青悦将朝颜这几日奇怪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全告知给阳平王。

阳平王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风儿,你莫急,搞不好是这丫头做戏给我们看。”

“做戏做戏,你练兵练得满脑子都是做戏了么?那是我们的女儿,她被你关了三个月了,还不够吗?”

“她要见昙曜就让她去见,你何至于逼疯她!”

阳平王委屈地承受南安公主的连番暴击,他感觉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决定先用缓兵之计。

“夫人,我今夜不回军营了,就陪你在府中看看颜颜的病况。”

南安公主转过身瞪着阳平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

“杜超,我就问你一句,黑甲军你撤不撤?”

“颜颜不能见昙曜。”

“青悦,送王爷去别院。”

“风儿~”阳平王无奈地轻唤。

青悦看了看南安公主,为难地走上前,“王爷,别院已让人收拾好。”

及至子时末,朝颜的房门再次打开,她双眼无神地走出房门,爬着院墙翻了出去,走到隔壁院中。

跟在她身后的黑甲军对视一眼,一人急忙去叫阳平王和南安公主,剩下的人则继续跟在朝颜身后。

朝颜站在道生卧室窗前重重敲响门窗,只听“咔嚓”一声,道生拉开窗户站在朝颜面前,朝颜身后的黑甲军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朝颜对道生挥挥手,示意道生走出来。

等阳平王和南安公主赶到时,只见月色之下,道生被朝颜强拉着在院中不断旋转舞蹈,滑稽又无奈。

黑甲军则垂着头守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看,真的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