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料什么样的女人,最畅销?
必然是身处风花雪月中的女人!
这一身的香味儿,对男人的吸引力是不可言喻的。
言溪对这个灵光咋现的想法,心里感到微微的骄傲。可这香料买卖的出口如何设置呢?
经历过风月场的女人,除了苏景儿,仿佛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苏景儿对这件事情,一直心存芥蒂。若是跟她说,让她拿着香料,去跟以前的姐妹介绍,让她们出钱购买,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苏景儿不行,那还有谁?
言溪有种被卡壳的难受。俗话说的好,“人不能被憋死!”就算是明天去勾栏瓦舍里去,也要把香料的销路打开。
曹允文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看到她眉头紧锁,以为遇到了难缠的事故。
“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来日方长!”他安慰她道。
言溪点点头,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实打实的关心,自己也不能当面拒绝。
待到言溪梳洗完毕,春姹将早就熬好的粥,端了上来。
曹允文若无其事的看着春姹,将锅里的粥,分散到了各个碗里。再将羹匙分放到各个碗里。
黏腻的红枣米粥,看着都让人胃口大开。
春姹觉得言溪思虑甚多,睡卧不宁,需要补补气血,才熬煮了一大锅。
只是,刚刚这粥刚刚盛放到桌上,就听见外面有人吵抄。
“什么声音?这么吵?”言溪不由得皱着眉头,眼睛朝外看。
春姹正要出门,却被来人给迎了回来,“娘.....娘娘,屋外头那帮子要饭的,早上的饭食,还都没有!”
曹允文听得一头雾水,这要饭还要到家里来了?
不等他问话,只见慕容恪已经走到了屋里。
慕容恪并不见外,开门见山道:“娘娘,这早上的膳食,我们可还没有!”
言溪心里只恨自己莽撞,不该心慈收了这么多白吃饭的。这不但耽误自己赚钱,还得赔上工钱和饭钱,非常不划算。
可已经晚了。
“把锅都端出去,依照昨天晚上的顺序,每人一碗红枣粥!”言溪冲着慕容恪摆了摆手,让他赶紧下去,自己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慕容恪端起粥锅,看了看里面的粥,又放在原地,“这些还不够兄弟们塞牙缝!”
“你......”春姹气得浑身发抖。
言溪心里暗骂着,不识好歹的东西,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
曹允文见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磨叽,实在有违风度,“兄台,咱能否给了台阶就下?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天天一堆是非?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言溪,满眼的焦灼和心疼。
慕容恪也觉得自己做得确实有些不妥,自己带了诸多人来,没有干啥活儿,先给主子添了一堆的麻烦。
“主子,若是觉得我们的口粮实在供应不了,我们就再另寻出路。”慕容恪此时倒是干脆爽快。
“明儿个,请个厨房的先生来。”言溪心思淡定。
这么一帮人,若是自己坐视不管,好像也说不过去。这里人手少,需要专门的厨子来做伙食,再搭着几间棚子供人们吃饭用。
春姹眼神却满是诧异,这么一帮要饭的,竟然还要专门请个人来,给他们做饭,简直是没有天理!
曹允文见言溪做出如此决定,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有些时候,身体力不能及的时候,需要借助一些外力,自己损失点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娘娘,若是这个吃饭问题解决完了。我们也就不必了!”慕容恪笑着,嬉皮笑脸的跟言溪套近乎。这说说走的人是他,说不走的人也是他。
春姹拿着眼睛直瞪慕容恪。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可笑!
春姹熬制的这锅粥,几碗就分没了,根本不够。
那帮人还在嚷嚷着,根本没有吃到粥。
慕容恪为了安抚手下,“主子,已经给我们请厨子了,兄弟们莫要着急。”
曹允文见这里乱做一锅粥,心里也觉得言溪过于仁爱,给自己平添了不少麻烦。
等锅里的粥全部吃干净了,这帮人的嘴才闭上。
“娘娘,这厨子要擅长做酱货!”有人喊道。
“娘娘,这厨子要擅长做卤货!”有人喊道。
这请家庭厨师,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帮要饭的,简直是被惯得上了天。
春姹气不打一处来,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着那帮混吃混喝的人,“若是没有娘娘,你们早就饿死了。现在还有力气讨价还价。”
“嫂子,你生气了?”那帮人依旧嬉皮笑脸对着春姹喊道。
“嫂子你个头!”春姹终于不再任由他们戏耍,敢于直面这些毫无来由的嘲笑。
言溪在家守了片刻,跟着曹允文就出了门。
第一站,就是大梁国的女人,最熟悉的地方,翠花楼。
曹允文看言溪的眼神,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这言溪进门毫无羞涩之意,仿若走到平常地方是一样的。
只是,下一秒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庞,在酒楼处站着。
“这不是那个谁么??”言溪嘴里嘟囔着,手指着喊道。
这个名字,在她脑子转了多遍,就是说不出来。
曹允文见她直瞪眼不说话,以为她身体不适,便凑到她身边,俯身询问她。
只是还不等曹允文俯身,言溪突然喊了一声,“对,是兰儿!”
哪个兰儿,肯定是秀兰身边的侍女兰儿。
兰儿虽然长得娇小,可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你家娘子,最近好么?”言溪拽住兰儿,拦着她的去路。
兰儿根本不会想起言溪这档子事儿。一个二十岁的人,正是青春激动的时候,被言溪一下子拦住去路,火气就已经上升到了胸腔里。
“你管我家娘子如何?你是何人?”兰儿将言溪忘得一干二净。
言溪心里难受,当时还许诺给他们卖身契,放他们回家呢!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就是多余。
不过,若是能在炎炎夏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那也不能让一个姑娘家,走这么远的路。
言溪不知道跟曹允文想的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