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茬过去,轻松多了。
付砚北牵着洛玖欢远离以老爷子为中心的圈子,掏出手机看了眼,五分钟前陆文发来了微信。
陆文:【已经出发,我们跟着。】
呵,寿宴都过半了,付明才出发。
付砚北回复:【跟紧了。】
放下酒杯,带着洛玖欢来到宴会厅门口。
“我说付少,那家伙怎么还不来?”路骞等得花儿都谢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洛玖欢猛地转头,盯着门童看。
诧异的声音没发出来,被付砚北捂住了嘴。
被他眼神示意后,压低了声音。
“路骞?”
她打量着他一身深蓝色的门童制服,头上还戴着个帽子。
还别说,挺像那么回事。
洛玖欢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路骞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问你男人。”
付砚北对她眨了眨桃花眼,用口型说:“伪装。”
联想到他说的收网行动,洛玖欢很快就将这些联想起来,明白了原因。
付砚北低声对路骞说:“他们来了。”
路骞看了眼手表,点头:“行,你们进去吃小蛋糕吧。”
付砚北、洛玖欢:......
等他们走后,路骞向其他五名埋伏的队友发出暗号,严阵以待。
重返大厅,有位老总叫住付砚北,与他攀谈起了生意。
洛玖欢听得无趣,打算去找付砚星他们。
转身的时候,没注意到一辆堆着甜品的餐车正在靠近,眼看着要撞上。
付砚北的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她,急忙上前,右手扣住她的腰身一转。
“嘭!”
洛玖欢避开了,他却撞上了餐车,黑色西服的胸前,沾上了大面积的白色奶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推着餐车的服务生一脸惊恐地道歉。
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不说,自家酒店,又是自家主办的宴会,自然不能计较。
付砚北挥了挥手,餐车服务生如获大赦,手忙脚乱地收拾一片狼藉的餐车。
对一起谈生意的老总说了声“失陪”,打算去楼上他的休息室里换套衣服。
洛玖欢跟着他一起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把脑袋靠在他胳膊上,娇声道:“宝,疼不疼?谢谢你,不然就撞到我了。”
付砚北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疼,没白撞。”
“嗯?”洛玖欢不解。
“能听到宝宝对我撒娇,值了。”
“没个正形。”
电梯到了,洛玖欢率先走出电梯,她和他共用一间休息室,所以知道房号和密码。
就在老爷子的休息室斜对面,她熟门熟路地在前带路,输密码开锁。
推开房门,头顶落下大量粉末。
“咳咳咳咳咳!”洛玖欢打着喷嚏,不停咳嗽。
付砚北立即将她拉开,拍着她的背部,紧张地问:“宝宝,有没有异常?”
洛玖欢觉得眼睛和鼻腔难受,灼烧感明显。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水,洗脸。”
“好,好,洗脸。”
付砚北望了眼走廊,空无一人,情况紧急,这个时候叫人已经来不及。
又观察了几秒休息室的房门口,已经没有东西往下掉了,地上则有厚厚一层褐色粉末。
他脱掉西服外套,将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脯,将人抱起,进了休息室,直奔洗手间。
在洗脸池前用水冲洗她的眼睛和鼻腔。
清水冲洗后,洛玖欢觉得好了一点。
付砚北撑开她的眼皮检查,眼球如充满了血,双目猩红。
顿时心疼坏了,轻轻吹气,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他的俊脸上满是自责:“宝宝,对不起,应该让我来开门的。”
“可是你也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洛玖欢安慰他,走出洗手间:“好奇怪哦,怎么会有粉末掉下来?”
蓦地,付砚北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沉了下去,从裤兜掏出手机,给文明礼打电话。
“明礼,听我说,让闻时闻素来我的休息室,带上医药箱。
“还有,刚才在大厅有个推餐车的服务生撞到我了,把他找出来扣住。”
突然听见洛玖欢尖锐的叫声。
“啊!你是谁?!”
电话那端的文明礼也听见了,忙问:“老板,你那边怎么了?”
付砚北快速走向洛玖欢,眸光一瞥,霎时如乌云盖顶,脸色黑如墨汁。
单手搂着洛玖欢转了个朝向,背对着床上辣眼睛的一幕。
对文明礼说了句:“立刻,叫酒店经理上来处理!”
语气焦急,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压迫感十足。
说完就挂了电话,再拨给陆文,不忘带着洛玖欢往外走。
“陆文,你们现在到哪了?”
陆文报了个地址:“预计还有十分钟到你那。”
付砚北揉了揉太阳穴:“留一辆车跟着,其他的全部掉头回去!”
陆文诧异不已:“不跟了?他要是半路跑了怎么办?”
“我们中套了,他掉包了,现在恐怕已经在跑的路上了。”
“我靠!”陆文爆了个粗口,“那现在掉头回去,去哪追他?机场高铁火车汽车站?”
付砚北沉眸,大脑快速运转:“需要身份证买票的地方不用去了,去出城的各大高速路口,还有,海上偷渡。”
“行,我去安排,联系船老大。”
交代完这些,收起手机。
安抚地拍了拍洛玖欢的背,用下巴轻抵她饱满的额头,柔声安慰:“宝宝别怕。”
洛玖欢紧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深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安心不少。
刚才她走进休息室,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谁知刚走到内间,就看见床上有个女人,看着还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