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前台将房卡递给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眼冒金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最近见了不少帅哥,又是大明星,又是男演员的,今天又来了个一身贵气的。
顾随阳接过房卡,拉着行李箱朝付砚星走去。
付砚星愣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呆呆出声:“你怎么来了?”
“待会儿和你说。”顾随阳弯起眉眼,深深地看了她一几秒,温声道。
侧身面向荆野,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朝他伸出右手:“荆野?顾随阳。”
他眼里的敌意,荆野瞧得分明,心下有了结论。
礼貌地对他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原来是顾总,久仰。”
顾随阳手掌发力,似笑非笑:“认识我?”
“当然,顾总的微博热度不低。”荆野咬牙坚持,用力回握,面上却保持着平和。
这是暗指他和女明星们的绯闻热搜。
顾随阳紧张地观察付砚星的神情,见她面容平静,面无波澜。
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他递给荆野一个警告的眼神,像是在向某人解释:“逢场作戏罢了。”
两个男人相接的视线,暗潮汹涌。
荆野轻笑,率先放开了手,暗讽道:“顾总戏不错。”
“你的演技也不错,这部电影才会选你当男一号。”顾随阳眯着眼睛暗示。
荆野怎么会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他是投资方。
他也不甘示弱,坦然点头:“多谢顾总夸奖。”
顾随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付砚星打断。
“我们去吃饭了。”
这是明显不想理他。
顾随阳收回目光投向她,声线温柔:“小星星,待会儿单独陪我吃个饭?”
付砚星表情抗拒:“不必了吧,随阳哥?”
他的眼神一暗,调整了一下情绪,扬起一个不容拒绝的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付砚星有些错愕。
“嗯,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先陪我把行李放上去?”
付砚星纠结了片刻,对荆野和林静说:“荆野,阿静,你们先去吃饭吧。”
“好,你忙完了也早点吃。”荆野看出了她的为难,爽快地答应了。
林静有些担心,想跟着她。
付砚星对她微微摇头:“没事,真是我哥。”
说完,率先走向电梯。
顾随阳颇为无奈,抬脚跟上。
电梯里,他按下楼层按钮。付砚星发现,居然是和她同一层,6楼。
有日子没见,尽管躲来这里尽力让自己放下,但面对他时,内心还是不做不到平静。
付砚星不动声色地挪开与他的距离,快贴上电梯墙壁了。
顾随阳无声叹气。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他刷开房门,看见酒店的房间环境,一阵心疼。
“星星,在这住得习惯吗?”
付砚星无所谓地点点头:“还行吧。”
其实她一开始看见这脏乱差的酒店环境时,也暗叫不好。
不过既然都来了,那就努力适应咯。
顾随阳拖着行李箱进去,却发现她站在门口不动。
“怎么不进来?”
付砚星神情淡漠:“有话就在这里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
而且这个酒店住的几乎都是剧组的人。
顾随阳气笑了,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直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腕,将人牵了进来,快速把门关上。
“哎!你干什么?”付砚星急了,甩开他的手。
顾随阳勾唇一笑:“你站门口,过往的人不全都看到了?”
也是,有点道理。
“过来坐着。”顾随阳拍了拍床沿。
付砚星没有坐上去,而是拉开了桌前的椅子,坐下,语气淡淡:“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先吃饭吧。”
“先说,饭你自己去吃。”
“我初来乍到,你不带我去尝尝当地特色?”
“不行,我不想暴露身份。”
付砚星还是拒绝了。
她也是在有一次与金总、导演他们开会时知道,金总是顾氏旗下的制片人,那也就意味着,这部电影是顾氏主投的。
顾随阳轻啧一声:“行,那我叫餐送过来。”
付砚星一噎,没再反驳。
顾随阳订完餐,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从杂乱的衣物收纳能看出,他来得匆忙。
从一堆衣服里抽出一个玲娜贝儿公仔,占了四分之一个行李箱位置,递给她。
付砚星瞄了一眼,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不喜欢?最新的限定款,挑了脸版的。”
“不要,我自己会找人买。”
付家小公主,不缺零花钱。
顾随阳起身,塞进她怀里。
蹲在她面前,哄道:“还在生气?”
付砚星把公仔扔在床上,炸毛了。
“我生什么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都躲到这鬼地方了,你又来找我到底想干嘛?”
主动远离,好不容易才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顾随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想着怎么说出口。
门被敲响,订的餐送来了。
他轻咳了两声:“先吃饭。”
起身去门口取了进来,摆在桌子上打开,把筷子递给她
付砚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接。
“饭点了,该吃饭了。”顾随阳劝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冰冷的声音:“我不吃。”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付砚星打量他一眼,比上回在charm遇见那回更瘦了,气色明显不好。
见她有所松动,顾随阳趁势给台阶:“我早饭还没吃,这会儿饿了,陪我吃点?”
“那,好吧。”
付砚星僵硬地接下筷子,一言不发地埋头吃饭。
顾随阳夹了块剔好刺的酸辣鲫鱼放进她碗里。
她立即将手里的碗筷一放,冷冷看着他。
“行行行,你自己夹,小心点,慢慢剔刺。”顾随阳立即妥协。
付家兄妹俩都爱吃鱼,偏偏还爱吃刺多的鱼。
跟这小祖宗一起吃饭,他总是操碎了心,生怕她被鱼刺卡嗓子。
现在想想只觉得好笑,他怎么不操心付砚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