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让干部们躲到屋内，只留下千面人和被控制的游商拦在前面迎客。
很快，最先被吸引来的一名律师，已经走到了房门口的位置。
“好香啊。”
闻着那汤汁中带着酒水醇香的诡异味道，那名律师咽了口唾沫。
在终审庭内，祂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汤水。
“这汤怎么卖的？”律师对着千面人问道。
千面人此刻伪装成的家伙，他是认识的。
虽然这地下走廊很大，但若是被常年困在终审庭内，早晚也会对这里所有的商家一清二楚。
看着千面人那张熟悉的脸，他显然并没有露出什么怀疑的神色。
“5块一碗。”
“好。”
没什么废话，律师直接拿出五张罪卷，放到千面人面前。
“这个不行。”
千面人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
还未等律师发难，千面人突然伸手将罪卷从律师的手中夺过，又将五张面额十块的纸钞塞进了律师手中。
“从今天开始，这里只收这种货币。”
“你......”
律师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手中总面值到达“50”的钱，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本来只能买一碗的钱，变成了能买十碗。
怎么想他都不亏。
货币不过只是交易用的道具，这么想来的话，更换货币他好像还赚了？
“那给我多来几碗。”
突然手中有了大额现金，终审庭的律师可没什么攒钱的观念。
五块是花，五十依旧是花。
几碗盛满的汤水被递到律师面前，刚刚得到的钱财也被挥霍大半。
喝下掺了烈酒香精的浓汤，那律师脸上多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好...好喝！”
咕噜。
牧宇突然发觉，身旁的荀云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你也想喝？”牧宇问道。
荀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也没掩饰自己的渴望。
他和那律师没什么区别。
这辈子，他的嘴还没沾过这玩意呢。
牧宇随手拿起装着香精的瓶子看了看，然后递给荀云。
“我觉得你还是别的好。”
【烈酒香精】
【简介：本产品可以完美复刻烈酒的醇香滋味，且产生醉感。
警告：大量服用本产品后，可能会产生间断性失明，皮疹，呼吸系统紊乱，神经系统紊乱，内分泌系统紊乱等多种负面影响。】
能完美产生陈年烈酒的香气，巨型企业到底往这里面加了多少奇怪的玩意。
反正有着高等剧毒化合物制造能力的牧宇都完全看不出来。
“那个......”
荀云弱弱的说了一声。
“我觉得还好。”
他的本体是怪物，根本不需要呼吸，其他的几个影响也可有可无。
除了神经系统紊乱需要警惕一下，其他的基本都不算什么。
此时牧宇也想到了这一点，怪异的盯着荀云看了几秒。
但还是将香精放到了一旁。
“怎么不喝死你。”
从食物的箱子里掏出一瓶真正的酒水，牧宇随手扔给了荀云。
“喝这个吧。”
巨型企业的普通商品级酒水，不仅完全无害，甚至还有些正面作用。
因为是垄断低端市场的商品，价格也十分便宜。
与香精的差距不大。
酒水三元一瓶，香精六元一瓶。
只不过香精能多勾兑出几吨而已。
当然，对于现在的牧宇来说，这两种东西都算不上是钱。
接住牧宇丢来的酒水，荀云似乎没想到牧宇居然这么好说话。
不过也正是此时，荀云的归属感悄悄提升了一些。
牧宇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略施小惠而已。
牧宇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也不在乎什么钱。
自从那数字在几名董事的经营下破百万，再往后牧宇就没看过了。
因为从众多董事的身份上，牧宇认识到了一点问题。
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价。
这也就表明了，在巨型企业里，只有穷人才会去在乎所谓的金钱。
真正的高层，在乎的都是股份。
那才是切割好后，分到他们手中的蛋糕。
就在牧宇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已经堆满了好一批人。
烈酒香精散发的醇香吸引来了一大批法官和律师们。
原先炖好的那锅未知肉汤已经消耗殆尽。
以牧宇身边几个人的性格，自然不会再去炖一锅新的。
干脆直接在锅里灌满水，再多滴几滴香精下去。
顿时更醇厚的香气爆发出来。
即使那汤清淡如水，或者说干脆就是水，也顶不住众多法官律师们的追捧。
牧宇看着短短片刻已经换了三锅的汤水笑了笑。
这些，可都只能用巨型企业的货币来进行购买。
用不了多久，巨型企业的货币或许就将取代那极其原始的罪卷，成为整个终审庭内的唯一货币。
当然，还远不止如此。
千面人的恐怖，是终审庭的法官律师们不曾知晓的。
法官们还好，有着终审庭的规则保护，动不得他们。
但律师们，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人注意到，随着第一批人群开始散去，原本跟着千面人身后打下手的游商，数量也开始逐渐减少。
【滴滴】
一刻钟过后，牧宇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地下通道的全貌已经勘探完毕。
而除了牧宇现在所在的位置之外，还多出了数个绿点。
那是游商们所在的位置。
他们各自替代了部分店主，成为了这底下通道内的商家。
巨型企业的侵蚀，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关闭手机，牧宇朝身旁瞥了一眼。
荀云的酒力算不得多好，才仅仅一瓶酒下去，就已经醉醺醺的不成样子。
虽然不至于马上倒地不省人事。
但也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眼神朝着牧宇看来，荀云醉醺醺的笑了笑。
“嘿嘿老弟啊。”
“你知道这地下通道当初是怎么荒废的吗？”
“嗯？”
牧宇发出疑问的声音。
在下来的时候，荀云就说过，这里是因为早年有候审人逃脱，被破坏后才荒废至今。
对于这一点，牧宇其实并不在乎。
那些家伙能逃掉，证明他们的能力不错。
但既然要逃，说明他们还是没有与三大法官抗衡的能力。
只不过接下来。
荀云口中其中一名候审人的名字，让牧宇打起来了点精神。
“十方救苦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