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依旧平常,就是偶尔会有人犯贱。
眼前就是这种情况。
很不幸的是两个仇人分成了一队干活,鹿呦看了眼前面磨磨唧唧的鹿喜乐,烦的要死。
不是,谁家好人只有两个手指头呀,怎么你干活只能用两个手指头,而其它三个手指头都是摆设用的呗。
刚开始自己其实也没有这么气愤,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呗,但是这眼看着今天一天的活干不完了。
今天领的活干不完,今天这可就算白干了,要么你一直干到半夜干完,要么今天的工分就没了。
“你能不能快一点?”
这活都干一大半了,要是今天的工分没拿到手能她气死。
“催催催,催命啊!你烦不烦?”
鹿喜乐不高兴的一巴掌拍棉花苗上,下一秒疼的嗷嗷直叫。
手拍到棉桃上了,上面的尖尖扎的手疼。
“我要是能催命,第一个让你下去。”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两个人一起干,就不能分成两份,一人干一边吗?
这边种的棉花比其他地里的要早一些,加上今年长得不怎么样。棉花量很少,也没怎么开花,这一批摘完了估计也就没了,所以大队长决定把这一批棉花全部拔了,这块地用来种萝卜。
种点秋菜,村民吃不完还能给兔子吃。
今天鹿喜乐的活儿就是把这上面剩下不管开没开的棉桃全部摘下来,鹿呦就在后面吧,棉花秧挖起来一捆捆的捆,好会有人过来挑走。
晒干之后可以分给村民当柴火烧。
鹿呦不高兴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土坷拉,“你要是再这样慢慢悠悠的,那我先干,你在后面弄。”
立着的总是要比躺在地上的好弄一点,所以这才让她在前面,自己在后面。
但要是真的耽误自己干活,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直接一口气全挖了。
自己蹲在地上慢慢弄吧。
等了十几分钟见,前面的人还是慢慢悠悠,跟焊在了那块地方一样。去找大队长说了一声,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走到了前面就开始挖。
鹿喜乐气得咬牙,却也没有办法。
大队长都同意了。
两个人正气氛诡异的干着活,突然听到远方有人惊恐的大喊。
“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死了,死了好多人。”
惊恐的大喊,回旋在村子的上空,成功的营造了诡异的恐怖气氛。
鹿呦打了个哆嗦,撒丫子就跑,回家!赶紧回家,回家才安全。
才跑到半路,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傻逼鹿喜乐。
“你个傻逼,给我等着。”先逃命要紧,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后面再算账。
“哼,你先活下来再说吧。”
鹿喜乐刚刚弄了一下,也就跑的比较慢,所以她看到了有个女人拿着刀到处乱跑。
刚刚是想把鹿呦推倒在地,等她爬起来怎么可能还跑得过那个疯婆子,一定会被砍的,砍不死也能受伤。
“呵……”伸腿就是一脚。把人绊倒在地,自己撒丫子就跑,一报还一报。
往后看的时候还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疯婆子,她应该是从地的另外一边跑过来的,手里拿着寒光凛凛的菜刀。
那边除了几个妇女,也没什么男人干活,这些天男人都在田里拔草。
根本没人敢拦,只敢往旁边跑,躲着她。
看了一眼已经爬起来的某人,头也不回的就跑,疯狂的冲回院子。
“你们都回来没有?”
屋里陆陆续续有人回答,全都回来了,自己赶紧把院子门关上,插销也插上。
赶紧回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拎着菜刀的那是谁呀?好吓人。”
“不知道,我没听到有人喊就快速往回跑,根本没看到人。”
澜兰摇摇头,她是第一个听到的,回来的途中看到了其她几个人,就通知了一声。
“我也没看到。”秦娇娇摇摇头,妈呀,都听到有人要杀人了,谁还敢过去?
“我就看到了个人,是个女的,手里拿着一把沾了血的菜刀。”
鹿呦这个时候,心脏跳的还和擂鼓一样,感觉都要跳出来了。
“好吓人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也没听说村子里面有疯子,周围几个村也都没有哇。”
秦娇娇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也太吓人了,想想你在田里干活,突然就冲出来一个手拎菜刀的疯子,多吓人。
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外面惊恐的喊声,还有人来人往的声音。
没过多长时间,大家听到了砰的一声枪响,空气都安静了。
三个人吓的面面相觑,这是直接开枪了!鹿呦哪怕是前世玩过子弹枪,现在也是吓的不行。
毕竟那都是假的,都是玩具啊,这可是真的呀。
心脏跳的更加快,都感觉到了心悸,“我难受,我先躺一会儿。”
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杀人,虽然没有看见,却感觉到了心脏强烈的不舒服感,还有点想吐。
另外两个人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接下来就没人这样开口说话,一个个的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锣,说是可以出门了,安全了。
三个人来到院子,院子里已经站了三个人,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拉开了院门往外看。
难怪当时的枪声那么的巨大,仿佛近在咫尺,还真是这个样子。
那个疯子就倒在了知青院的门口,不过是隔壁的院子,一把菜刀正砍在院门上。
几个女知青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几个男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青白交加,一看就是吓狠了,缓不过来。
鹿呦看到了女人身上的弹孔,吓得一个哆嗦,紧紧的挽着秦娇娇的手。
这也太恐怖了。
大队长脸色青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行了,把人拖到公安局去,交给公安处理,剩下的人和我去楚山家。”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拿着刀就想砍人,谁欠你的呀就砍人。
李大夫把了一下脉,“人没事还没死,你们交给公安就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拖着走,“别管她了,先去楚山家看看他家有没有活口。”
鹿呦虽然难受,却也跟了过去。
以及一个人留在这里害怕的不行,还不如跟着大家一起去,路上还有个伴儿。
不至于一个人胡思乱想。
到了楚山家,看清里面的场景,鹿呦脸唰的就白了,推开路上的人,来到墙角处疯狂的呕吐。
哪怕是年纪大一些的村民,看到这个场景都没缓过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造孽呀!”
拍着大腿,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楚山家一共就四个人,一条腿断了的楚大民,和楚大河还有点亲戚关系。
还有楚大民的媳妇王玉凤,以及楚山还有他媳妇儿,也就是刚刚拿刀砍人的女知青宋如芳。
现在所有人都死了,脑袋全部被砍下来摆在门口。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三个整整齐齐摆在面前的脑袋。
刚刚开了枪的民兵连的几个小伙子,都扶着墙开始吐。
楚大河闭了闭眼睛,“来几个人去报警,这个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