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杭州境地,蓝月涯带她暂时住在了一个驿站。
有人花钱请吃饭请住宿,茯苓何乐而不为,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的时候,蓝月涯终于受不了她如此淡定的行为了,大早晨便狠狠地敲起了她的门。
茯苓被吵醒,一脸不耐烦地拉开门:“有事?!”
“把自己收拾一下,我给你找了个男人相亲,”蓝月涯见她只穿着洁白的内衬,不禁无语,“把你的鸡窝头梳理好,快点下来。”
“相亲?”她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没发烫啊。
她听错了?!
“没错,只有你嫁给其他男人,阿城才会接受我。”
茯苓一点兴趣没有,就要关上门继续睡觉:“不好意思,想要相亲你自己去吧。”
蓝月涯用檀香扇挡在门缝中间,不悦的蹙起眉,冷冷道:“还想不想去见阿城?”
“你这人矛不矛盾,”茯苓倚着门框看着他,嗤笑,“我都退出了,你想怎么和你的阿城风花雪月都可以,放过我行吗?”
“那就去下面相亲,周先生腰缠万贯,还是个员外,委屈不了你。”
“......”
茯苓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只能一本正经的和他讲道理:“大哥,我是皇后,若真是让别人发现改嫁他人,小命不保,而且......”
“无妨,”蓝月涯语调平稳,不急不缓地打断茯苓的话,“我会给你个新身份,只要你嫁过去,保你后半身衣食无忧。”
“你有病吧,说了,我不去!”
茯苓不耐烦地关上门。
蓝月涯吃了闭门羹,只好拿出了杀手锏:“只要你去相亲,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带你去见阿城一面,如何?”
木门忽然被打开,茯苓认真的睨他一眼,问:“此话当真?”
他正色道:“决不食言。”
“妥了!”
...
午时,阳光明媚,驿站一楼吃饭的人数不胜数,小二忙活在各个饭桌前。
周员外安分的坐在一个饭桌前,人约莫三十岁,穿的仪表堂堂,略微偏瘦,五官倒也俊美,是个老实人。
二楼栏杆处,蓝月涯悠闲地品着茶,他目光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就等周员外把穆茯苓收了。
若是单从外表看,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已经是个有孩子的人了。
楼梯口,茯苓看到了那个端坐在桌边的周员外,正了正衣衫走了过去。
周员外见穆茯苓走了过来,极为礼貌的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做了个请的姿势:“是木姑娘吗,请坐,请坐。”
“客气客气,”茯苓礼貌的笑笑,坐在了他的对面,“您也坐,坐。”
周员外笑着坐在了板凳上,第一眼看她,长得是真漂亮。
此时还没上菜,穆茯苓将脚踏在了另一个板凳上,坐姿特别汉子。
她拿了根牙签插在牙缝里,瞥了周员外一眼:“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木,木头的木,出生那天呢正巧赶上中秋节,所以,我叫木月饼。”
“......”
周员外见她坐姿那么的随意,尴尬的笑笑:“月,月饼?”
“字五仁,今年二十八岁,至今未婚。”
“......”
周员外笑笑,还有点消受不了这些话,擦了擦汗问:“木...木姑娘今年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