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芊芊咬唇,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将背后的荷包慢慢拿了出来,羞涩的低头,“我做了一个荷,荷包,想送给蓝公子,不知蓝公子是否喜欢.....”
蓝月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荷包,淡淡笑起:“劳姑娘费心了。”
林芊芊鼓起勇气将荷包放在了蓝月涯手边,整张脸烫的都快要滴出水来,紧张的说:“外面的夕阳甚美,公子有空一起,一起去赏吗?”
“哦?”蓝月涯将茶杯放在桌上,“都说夕阳无限美,蓝某倒从未仔细欣赏过。”
林芊芊激动地看着蓝月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蓝月涯站了起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去看夕阳,林姑娘带路。”
“好,”林芊芊抿了抿唇,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蓝公子这边请,小亭子里看美景是最舒适的。”
北斗将房间门关上,抱着剑跟上蓝月涯。
一路上,林府内小桥流水,装饰的极其华丽奢侈,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了假山旁边的小亭子。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跑到林芊芊身边福身,“小姐,老爷让您速速去东院一趟!”
林芊芊蹙眉,怎么这个时候让她去东院!
她微微不悦,碍于蓝月涯在身边,问:“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小丫鬟着急地说:“皇上不知为发起了低烧,现在老爷夫人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东院!”
“什么?!”林芊芊吓得不知所措,立刻看向蓝月涯,愧疚道,“不好意思蓝公子,芊芊必须要去一趟东院,实在抱歉!”
蓝月涯浅浅一笑:“既然有急事,林姑娘当然要去了,蓝某一人就好。”
林芊芊转身就走,但是又感觉把蓝月涯一个人撂在这里实为不妥,于是她转过身:“蓝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芊芊一同去东院。”
...
东院。
君北城静静地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茯苓坐在床沿握着他的手,他平日里温热干燥的大掌此时却是凉的,她面色担忧的看着清风:“怎么样了?”
清风诊完脉,疑惑地看着君北城:“好奇怪,主子的脉象都是正常的,完全没有任何病症。”
“可是他全身都是凉的,”茯苓只好看向其他大夫,蹙眉问,“都看不出来皇上是什么症状吗?”
大夫们纷纷低下头,无能为力。
林儒清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皇上要真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一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官员们吓得连屁都不敢放。
清风还在为君北城诊断着。
茯苓脸色极其苍白,她无助的握住君北城的手放在唇边,紧张的闭上眼睛祈祷。
阿宙,你一定要乖乖的......
君北城缓缓睁开了眼,他握住了茯苓的手,半晌,薄唇含着的笑容又浅又软:“我只不过是困了,看把你吓得。”
茯苓紧紧抓着他的手,眸子没出息的氤氲起雾气:“怎么会忽然病倒呢,早晨明明还好好的,你早晨还生龙活虎呢......”
他抬手为她抿了抿碎发,看向那些官员,说话有些吃力:“朕不适的消息不准往外传,还有,皇后的话就是朕的话,明白么?”
“是!”百官跪下磕头。
林芊芊刚进来就看到满屋的人正在下跪,她吓得也跟着跪了下去。
君北城疲惫的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握着茯苓的手睡去。
蓝月涯特立独行的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林儒清看着蓝月涯还杵在那,立刻抬起头眉眼示意他下跪!
蓝月涯视而不见,慢悠悠的绕过满地跪着的官员,走近床榻旁,低眸看着那个男人病态的模样。
茯苓感觉到有人靠近,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泪,抬头。
蓝月涯声音很轻,很温和:“姑娘信得过的话,不妨让蓝某看看。”
“你是个什么东西,知道在和谁说话吗?!”扬州郡守简直受不了蓝月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指着他训斥,“这是皇后娘娘,还不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