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玉斋的后院很清雅。
宽阔的院落里,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淋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三间明亮的小屋子,炊烟慢慢从屋顶上轻袅地飘起。
君北城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服,站在灶台前切着菜,时不时还拉一下锅底的风箱。
茯苓穿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一脸幽怨的看着君北城正儿八经的样子,被某人“折磨”的没有一点脾气。
尤其是腰,本来怀着孕就不舒服,现在后腰更酸了。
想到中午那一幕幕,她耳朵就发烫,从脚趾红到发丝,暗暗给君北城按上了个衣冠禽兽的形容词。
君北城抬眸,见她正扶着后腰冷冷的看着他,像是一只炸了毛却不得不按着火的小奶猫。
他不禁低笑。
怀孕三个月后是可以行房事的,自打她有了小阿狸,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欺负过她了。
见茯苓站了半晌没动,君北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她依旧不动,见君北城高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双眸处,又想起自己肚子饿得不行,只能调整好情绪,朝着君北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睡得怎么样?”
君北城继续切着菜,声音如酒醇厚,不紧不慢。
茯苓垂着眸,淡淡冷哼一声没理他,从灶台上挑了一根洗净的黄瓜拿着吃。
“看来我还没有喂饱你。”君北城的话意有所指,茯苓懂,面颊烫的厉害。
“你别说话了,”她微恼,抬起手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捶,直到撒了气才停下,“就欺负我行动不便,打不过你。”
“一点劲没有。”
君北城唇角扬起,他简直就是受虐体质,她越打他,他就越开心。
“......”
茯苓打累了,不再搭理君北城,自己抬起黄瓜吃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咀嚼声。
见天色渐晚,他拍拍她的脑袋不再捉弄她,继续切起了菜,温声问:“丫头想喝什么汤?”
“还是番柿汤,酸酸的,好喝。”
她才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凑在君北城身边看着灶台上的菜,指了指他正在切得胡萝卜,撇了撇嘴:“不要这个,不过你自己做了自己吃也行。”
君北城见她挑食,又拿起一根胡萝卜切了起来,说:“我儿子想吃胡萝卜,当爹的当然要做给他。”
“你们俩都是当着我的面聊天的,他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他娘亲哭着求饶的时候...”君北城低头,薄唇暧昧的轻触她的耳骨,茯苓直觉一道麻麻的感觉从脊柱划过,绷直了发软的后腰,耳朵红了一片。
鼻息间,全都是君北城夹杂着龙涎香的男性气息,沉稳内敛,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
茯苓躲避开君北城在自己耳畔使坏的唇,抬头看向他:“真后悔给阿狸找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爹爹。”
君北城忍俊不禁,站直身体将胡萝卜切成细丝,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里烟大,去外面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茯苓气,最后推了一把君北城,揉着后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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