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诊。”
“是。”
茯苓并不想为难清风,便配合的将自己的手腕抬起来,说:“诊与不诊有何区别,如你所言,发作之前是没有征兆的。”
君北城抑了呼吸,有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别人诊不出来,但,清风可以。”
茯苓立刻将手腕抽了回来,有些愕然的看着君北城:“你说什么?!”
“娘娘,给我您的手腕。”
清风很有礼貌的看着她。
君北城直接用一只手禁锢住茯苓的身体,另一只强势的将她的手腕握住,语气差到极点:“穆茯苓,若你真种了蛊毒,萧景离活不过明天!”
清风立刻将指腹放在了少女白皙的手腕上,仔细诊断起来……
茯苓没有再挣扎,有些可笑的说:“杀了他可以做什么,蛊虫还是待在身体里,在对他这件事上,你总是这么极端。”
对于茯苓的回答,君北城并无不高兴,只是耐心看着她,低声唤:“丫头。”
丫头二字在他口中念得低沉温和,带着三分微微安抚,完全不似平日惯常对别人那般的冷淡。
“他如果敢拿蛊虫威胁你,那他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死之前我定要他交出解药。”
茯苓冷笑,面色清淡,没回话,目光只落在旁处。
清风倒是不解了,犹豫之后将指腹收了回去,低声对那尊贵的男人说:“娘娘并没有种蛊毒的迹象。”
君北城松了一口气,问:“可确定?”
“属下用命担保,娘娘绝无中毒。”
她看到君北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的声音一派温然:“没有最好。”
他唇角的弧度如此浅,有着成熟男子的沉稳迷人,她忽然撇开脸,微微抿唇。
她又看向清风,问:“你可知子母蛊如何破解?”
清风疑惑:“方法是有,娘娘身边有人种了此毒吗?”
茯苓立刻亮起了眸,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追问:“如何解?!”
“既是子母蛊,当然要用子蛊消去母蛊,换言之,就是将子蛊熬成汤,为种母蛊的人喝下,便可解除蛊毒。”
少女眼里的眸光渐渐消失殆尽,她兴致怏怏地想要推开君北城的手臂。
“还没告诉我,怎么忽然对子母蛊感兴趣了?”
君北城温然的声音拂在耳边,此刻他弯身对她低语的举动,在旁人眼里如此亲昵。
茯苓抑了呼吸,背微微僵了。
“茯苓,我摘了满满一大筐!!”
燕晓待迫不及待的拉着一个大筐子跑到茯苓身边,将手里洗好的几个桑葚子递给她:“来,尝尝我的甜不甜!”
君北城淡笑着松开了茯苓。
茯苓心情有些沉重,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燕晓待的桑葚,塞进嘴里食不甘味的嚼着。
“甜吗?”
茯苓微扬了下唇,点点头:“嗯。”
“哈哈,我就说我的甜!”
燕晓待弯腰继续为她挑桑葚,一筐满满的桑葚,紫红紫红的,紫的几乎变成了黑色。
桑葚闪着紫色的光泽,鲜嫩鲜嫩的,筐子被染成了紫色的了。
“真是操了,”离歌将自己摘的一筐桑葚拉到人堆,拍着自己手上的灰尘,“死呆子就会邀功,就不知道给我几个尝尝?!”
“喏——”燕晓待随机从筐子里抓了几个递给他。
“我也要吃洗好的!”
“不吃拉鸡叭倒,”燕晓待嘁了一声继续为茯苓挑桑葚,嫌弃的抱怨,“给你几个就不错了,还想要茯苓的待遇,羞不羞人。”
世子爷:“……”
离歌脸都绿到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