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安大哥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大嫂看了一眼,“你干嘛呢?怎么这副模样?”
大哥把手机给大嫂看了一眼,标题赫然是“震惊!!国外一女子和自己的宠物举办婚礼”。
这不会是什么预言吧,他抓着大嫂的手,急需一个镇定。
大嫂看了一眼,皱眉,“这是什么?”
安大哥很慌,“我真的不是故意搜的,一点开手机就出现这个。”
他捂着胸口,“我有点慌,这个标题哪天不会从国外一女子变成国内一明星吧。”
“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嫂把他推开,“别乱说,等会你弟赶你出门了。”
“哦。”就他一个这么想,看来还是挺正常的,大哥脸上淡定许多,但是内心还是很担心,再看看他那个弟弟现在在哄他的猪吃饭的样子,更心塞了。
这边,小宝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舅舅这么好说话,她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看了他许久,终于小声的开口,“叔叔。”
安于挑眉,看着小不点,然后听到小宝说:“我也想喂大壮。”
原来是跟他抢老婆的,安于默然。童僮僮看向安于,“别,我可不想她喂我鼻孔里。”
刚刚小宝拿了个条形饼干,直接往她鼻孔里插进去了,还好不深,但是童僮僮已经有很深的阴影了,别了吧,真的太可怕了。
安于好笑,天不怕地不怕的童僮僮居然害怕上了小孩子。
他看着小宝,“不用,小宝还小,站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童僮僮点了点头,想往安于那边靠。然后小宝用她的小胖手支起自己的下巴,蹲在地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童僮僮,“可是我觉得大壮喜欢我喂她。”
嗯?这孩子在说什么,童僮僮眼睛都瞪了了,她转头看着安于,眼里在说“我不是我没有。”
安于于是对着小宝道:“你感觉错了。”
小宝却像是真有其事一样,嘟着个小嘴,“没有,大壮跟我说的,大壮对吗?”
童僮僮摇头,我没有。于是小宝受伤了,“大壮,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还没来及有动作,小宝已经“哇”的一声跑远了,边跑边抹眼泪,“妈妈,爸爸,大壮喜欢叔叔,不喜欢我,哇呜呜呜。”
身后的两只看的两脸震惊,安于嘴角抽搐,“就说了吧,她爱哭。”
不过,小宝说的话让他心满意足。
安于收到了自家哥哥指责的眼睛,童僮僮似乎因为有其他人在,所以没怎么吃东西,她趴在安于的肩膀上没什么生气。
“他们一会就回去了。”安于安抚着童僮僮。
果不其然,一会后,安大哥就提出要回去了。
临走前小宝哭着要带走童僮僮。安大哥认真想了想,“安于,要不然把你的猪放家里养呗,反正你也经常不在家的,而且你过年的时候不是说要给我们送过来的吗?那会我们还没回来,现在正好我们回来了。”
安大哥想着,要不然的话他这胡思乱想的怪害怕的,这弟从小就没喜欢别人过,不会真有什么怪癖吧,自从看了那个标题之后,他的脑子里都飘着那些字。
嗯?童僮僮似听到了什么,转头看安于,送走我?
安于瞪了他哥一眼,冷漠,“不送,我有时间,你要养自己去找。”
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玩偶给小宝,那个玩偶是照着童猪猪的样子做的,“抱着这个也是一样的。”
小宝怀里突然多了个东西,难过的脸瞬间呆了,抱着怀里的小玩偶,扒出玩偶的脸看了看,问安于,“这是大壮吗?”
安于摇头,“不是,这是大大壮,她会陪着你的哦。”
玩偶本猪一脸黑线,这又是哪里来的大大壮?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他,说话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一点不真诚。
但是小宝似乎接受了这个玩偶,在安大哥的怀里抱着玩偶不松手,奶声奶气的对着童僮僮告别,“大壮,小宝下次再来找你玩哦,你要记得想我。”
童僮僮在安于的肩膀上努力点头,看表情就是在敷衍小孩子,唯独小孩子不知道,还笑得一脸开心。
送走了大哥大嫂们,阿姨也离开了,终于又只剩下了两个人,安于把童僮僮抱到自己的胸膛,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感叹,“终于都走了。”
童僮僮还记着刚刚安大哥的话,她站起身子,恼怒的看着他,“你要把我送走?”
“没有啊。”安于在心里又骂了一下自家亲哥,一点也不会说话,“他乱说的。”
“哼哼。”童僮僮一脸的不信。
“真的。”安于举起了两根手指,“我没有骗你,骗你我就是只猪。”
“猪?”童僮僮生气,“猪怎么了?你看不起猪吗?”
“不敢不敢。”安于笑了,“跟你一个品种不好吗?咱俩这叫双宿双飞。”
什么东西?童僮僮感觉自己好像没有文化,双宿双飞是这么用的吗?
安于肯定,“是这样用的。”
懒得理他,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童僮僮跳到沙发上,准备离他远点。没走多远又被他抓了回来,他额头顶着她的猪脑袋后边,没阻挡她看电视,但是他的存在感却很强,“你化个人形呗,我想亲亲你。”
这人,怎么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啊,童僮僮一听他这么直白的话,还是没能避免浑身变红,她还是做不到跟他一样厚脸皮。
“不要,我要看电视。”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传来一丝轻微的疼痛,她猛然转头,某个人居然直接咬她的耳朵,童僮僮吓到了,“你属狗的吗?”
她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耳朵,被咬的感觉还是很强烈。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是牙齿咬过来的感觉想想都不美好。她生气了,怒瞪着他。
安于感觉逗猪还真是挺好玩的,他抓着她的猪蹄子,又给她揉了揉猪耳朵,“不属狗,属猪的,跟你一样的品种。”
这人真的很欠揍,童僮僮用着没被他抓着的猪蹄子狠狠的往他腿上砸了过去,但是她的那点力道对于安于来说按摩的程度都不到,还要提醒她,“别把自己给打疼了。”
挺气人的,童僮僮看也不想看他。转身就要跑,但是某人动作比她快,一会就给她抓住了。
童僮僮回头,“放手。”
安于摇头,他非要逗她,这只猪今天精神不佳的,安于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她。
哼,不放是吧,童僮僮也气上头了,张嘴就要咬在他手上。牙还没有碰到他的皮肤,她突然顿住。
预感的疼痛没有到来,安于挑眉看着童僮僮。童僮僮抬头,好像整只猪都呆住了,“你咬了我?”
安于不知道她干嘛反复问,但还是点头。
童僮僮眼睛里没了光彩,突然又有了一点,她问道:“破皮了吗?”
安于看了看,扒拉了下她的猪耳朵,当然没有破皮,就那么轻轻的咬了一口,怎么可能就破皮呢。不过他还是点头了。
童僮僮生无可恋,“那是不是要去打针?”
她想起来上次安于被她咬了一口就去打了整整三针,她现在还记得那个针的样子。最过分的是安于打完也就算了,还让她也打了一针,疼死猪了。
打针?安于没有听错的话,那就是打狂犬疫苗吗?
他假装认真的思索的一下,还支着自己的下巴,严肃点头,“嗯,要的。”
童僮僮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都焦了。安于感觉自己逗过头了,想到上次这只猪打了一针而已,满医院的猪叫,比被杀的猪叫的还凄惨。
他笑了一声,“骗你的,不用打针,我们打过了不是吗?”
童僮僮复活了般看着他,浑身都放轻松了些,过了几秒后又一脸不相信,“真的?”
“当然。”安于低下头看着她。
她似乎想了一下,眼睛亮了一下,“确定吗?”
安于依旧点头,他好像看到这只猪眼里憋着些坏事,但是又不确定,于是想凑上去看一看。
他本来就低下头看着她的,现在脸更加的低了,童僮僮眼里溢满了笑意,下一秒,在安于还没有来得及反正,童僮僮已经一张嘴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这只猪可不是安于,安于还控制着力量,她却毫不留情,张嘴就是一口,咬完了人就蹦到了一边。
她一张猪脸上全是笑意,眼睛里都是戏谑,还要先发制人,“你先咬我的,我只是还回去而已。”
安于捂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不可置信,“蠢猪,你……”
真的是一点也不留情啊,安于拿着手机还能看到自己下巴上的几个牙印,参差不齐的,他无奈,“你这牙是不是有点丑。”
还搞猪身攻击了是吧,童僮僮回话,“你的才丑。”
“呵。”安于似乎不服,“你过来看看你耳朵上的牙印,是不是比你这个好看多了?”
童僮僮瞪大双眼,“你刚刚说没破皮的。”
安于理直气壮,“是没破皮,但是留印了,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还想把那只猪骗过来,但是她显然聪明多了,直接原地叼了部手机看。她的猪耳朵还挺大的,她晃悠着脑袋把猪耳朵送到了屏幕前。
耳朵压根没有印,某人在骗她。
骗不到人,安于觉得很可惜,但是还有其他办法。
于是童僮僮就见到本来生龙活虎的人,他突然躺着,一脸痛苦,仔细看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出来了。
“好疼!”
演这种戏对安于来说简简单单的事情,他演的真,童僮僮这只道行浅的猪还真发现不了。
有那么疼吗?她咬的也没有那么厉害吧,但是好像确实红了,渗血了。
童僮僮犹豫的迈着身子过去,然后就被一把抱住了。
她浑身无力,就知道是这样,“你又骗我!”
安于作委屈脸,“没骗你,真的疼,你看,都出血了,我要破相了。”
这人撒娇呢?偏偏童僮僮最吃这招,她扭头去看,“我,我看看。”
安于主动的送上了下巴,童僮僮用猪蹄子在上面摸了摸,有些自责,好像确实是咬狠了一点。
她在上面碰了碰,那些伤痕就消失了,她推开了他的脸,“可以了,不会破相的。”
嗯?她速度有点快,安于再去摸的时候已经没有牙印了,他叹气,还想拿着这个伤口去要挟这只猪的,到底是不行了。
但是他又有别的办法,他抓着她的尾巴,“是不是我破相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童僮僮瞪他,“你没有破相。”
安于解释:“我是说假如。”
童僮僮一脸高傲,“没有这个假如,你就算破相了我也能给你弄回来。”
安于满腔的热血被她的一句话给整散了,噢,妖了不起吗?会法术很厉害吗?
童僮僮转头,见他好像有些伤心,好像挺难为情的想了想,“破相就破相吗,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关系。”
感受到她的安慰,他挤着她问:“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看狗血爱情剧的到底是谁啊?童僮僮怀疑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是不是也在偷偷的看,不然他怎么抢了女主的话呢。
“娇气猪?童猪猪?童僮僮?大壮?壮壮?”
磨人死了,童僮僮受不了的捂他的嘴,“喜欢喜欢,你闭嘴好不好,安女主。”
“什么安女主。”安于好笑,“还知道给我取外号了是吧。嗯,反正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她说的就她说的吧,童僮僮无所谓的点点头。
童僮僮直到晚上也还是保持着本尊,安于想到她说的话,法力不支,“为什么会法力不支?”
只是变个人形而已,这只猪也没有干嘛。
童僮僮有气无力,像是看傻子一样,“没法力了就不支了。”
安于无奈,他道:“童猪猪,你是不是有一点弱?”
被说到重点了,童僮僮抬眼看他,最后无奈的低头,“对啊,师傅说都是因为让我修炼的时候我老是在吃东西,一点也不认真。”
“师傅?”安于蹙眉,第一次听见她嘴里说出别的人,他内心有一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总是抓不住一样,捏着童僮僮的猪蹄子的手紧了紧,“师傅是谁?”
童僮僮又不肯多说了。
安于怎么撬也撬不开她的嘴,但是她又好像是故意说出师傅这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