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池进说他是信佛之人,找了大师解了梦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必须按照梦中所说的来做,否则必遭反噬。
故而终止与白枫庐的合作,还给白枫庐多让了两成利,以示歉意。
白枫庐看完蒋池进的信,直接气得一脚将面前的椅子踢翻。
白枫庐:“这老匹夫放印子钱这么多年,这个时候才做梦,会不会太晚了些。
这种鬼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竟然拿来骗我!
去,去告诉蒋池进,我要见他。”
邵阳:“公子,蒋府如今正在收拾东西,说是为了给蒋大小姐商量定亲一事,要回齐州老家一趟。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出发了。”
“砰!!!”
白枫庐又气得踢飞了凳子。
白枫庐:“好,很好。这老匹夫果然狡猾得很。
前几日那番话原来是为今日做准备。
他倒是聪明得很,此时脱身,当真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为了保全蒋府,连嫡女都不要了。
可有查到蒋池进近日见了什么人?”
蒋池进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他想脱身很久了,可又想继续放印子钱来赚钱,犹犹豫豫不知道多少回。
到底是谁能让他决定得如此干脆?
邵阳:“蒋池进近日来并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除了正常的上职休沐,并无其他。
倒是蒋大小姐回京后出过一次门,属下多方探查,有些线索但不知真假。
这位蒋大小姐出门见的正是叶大小姐。”
白枫庐:“确定?”
邵阳有些迟疑:
“说来奇怪,蒋大小姐是出了门,但见的人神秘,且周围有武力高强的暗哨相护,属下不敢靠近。
但属下查到那一日叶大小姐也出了门,至于是否是与蒋大小姐见面,是属下的猜测。”
白枫庐脑中思绪飞快:
“若是别人,我或许还能怀疑一下。
你要说是这位叶大小姐,倒是不稀奇了。”
他倒是挺愿意相信是这位叶大小姐给蒋盼说了些什么的,这个女子他虽然没见过,但是他知道,叶絮之要比一般的深闺女子聪明得多。
这样的主意从她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稀奇。
白枫庐:“蒋池进那边算是铁了心要断了这合作了,我们也从中赚了不少钱。
如今我进了骁骑营,也确实该低调一些。
你那边人手训练得如何?”
邵阳:“属下正在督促他们加紧训练,而且他们也已经熟知了白府的地形。”
白枫庐邪魅一笑:“那就好,若我没猜错,父亲和晋王要想发动应该就在年后不久了。
届时等到京城大乱,你让他们趁乱杀进白府,宰了那些人。
事后只需推给太子或是苏家、叶家,都可以,无所谓。
而那个时候,我正在带领骁骑营,同父亲一路拼杀。
哈哈哈哈哈!
想想就觉得开心啊。”
没错,这便是他白枫庐一直在谋划的事情。
他要白府的人死!都死!
白良尘、白良邬、贺妱,还有那些不得白策和贺妱喜欢的庶子庶女,都死!!!
他是庶子,自然知晓庶系出生在白家有多难熬,既然如此,那就帮他们解脱吧。
白策不是省油的灯,他在白家部署了人数不少和、武功又好的亲卫。
所以他拼命的赚钱,训练自己的人。
他不知道白策是否有逼宫之心,但是他知道晋王和那位祁先生,一定会有。
届时趁着他们起兵谋反,京城大乱之际,他的人会伪装成任何一支抗敌之兵,趁乱杀进白家,将他们都杀光。
而他跟着白策一起在前方冲锋陷阵,对此毫不知情。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三皇子登基,他就是功臣。
等他们回来看到白府所有人的尸体,痛哭流涕。
从此,他会是白策唯一且有用的儿子。
那个时候,嫡子庶子,又有何分别。
只有他,才是白府未来的希望。
白枫庐:“这段时间我会安心在骁骑营里任职,有何事情你可自行处置。
父亲手下的亲卫不是吃素的,让那些人抓紧时间训练,事成之后有他们好日子过。
还有,白良邬应该快回来了,他回来后给我个消息。”
邵阳:“是,公子。”
——
蒋祯儿在房间里待了几日,今日终于忍受不了了,打开了房间门。
蒋祯儿:“我要见郡主。”
守在她门口的两名小厮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便往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严然然就走了进来。
严然然:“小厮说要见我,怎么了?”
蒋祯儿:“我已经待在房间好几日了,你不是要让我对付叶絮之吗,为何还不让我动手?”
严然然好笑的看着蒋祯儿:
“就凭你现在这样?你怎么对付她?
蒋祯儿气急:“是你抓我来的,难道你就没有个计划吗?
叶絮之身边有人保护她,一般人很难接近她身边。”
严然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切,能有多厉害。
我已经准备好了。
年后三日,叶深和叶舒才上任,等他们走了再下手。”
年后三日……还有四天时间,蒋祯儿倒是有些等不及了。
严然然看着蒋祯儿这明显的恨意:
“行了,不就三四天的时间,也不差这几日。
不过我这里但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可得沉住气,莫要冲动坏了我们的事。”
蒋祯儿:“郡主请说。”
严然然一副看好戏的口吻,缓缓开口道:
“蒋府传出消息,说你得了重病,已经死了。”
!
蒋祯儿不敢相信:
“什么?不可能!父亲不可能会这么对我。
母亲也是,我是母亲的女儿,她那么宠我。
我要回去问清楚!”
蒋祯儿刚走出几步就被严然然的人挡住去路。
严然然:“这消息京城里都传开了,蒋府都挂上了丧幡,人尽皆知的事容不得你相信不相信。”
蒋祯儿紧紧攥着拳头,猛烈的喘着粗气。
严然然继续开口:“更何况你去了也见不到蒋大人,他们已经去齐州了,说是你那位庶姐定亲了,此番要回老家商议定亲一事呢。
啧啧啧啧,你的棺椁都是匆匆下葬的,哪有人家的定亲礼重要啊。
再说了,你那位母亲如今眼里只有你的弟弟,哪还管的了你。
你说这一切,是谁害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