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是说自己无意间听到了蒋祯儿四相节对付叶絮之的计划,但不知道其中细节。
让叶絮之千万小心叶灵之,还有告诫她四相节最好不要出门。
另一封说蒋祯儿好像已经有些怀疑她了,告诉叶絮之近期就先不要来信,过段时间再说。
既然蒋祯儿已经知道她们两人暗中通信,也知道了叶府这边接收信件的小厮,所以才能让叶灵之准确的将信件截下。
恐怕这几日蒋盼的日子并不好过。
“蓉雯,一会儿你带人去侧门看看阿正。”
“是,小姐。”
这些信件都是阿正接手的,阿正是外院的小厮,一般情况下除了收信送信,叶絮之是很少有机会见他的。
既然信在叶灵之这里,那么阿正恐怕也出事了。
这几日事情太多,自己竟大意了。
“你还不算太蠢,知道把信留下来。我还以为你会笨到像话本里写的那样,阅后即焚呢。”
还好叶灵之没有笨到那个地步,这些信若她真是“阅后即焚”,以后她恐怕连哭都没地方哭。
一朝东窗事发,查到叶灵之身上,即便她说是蒋祯儿的主意,她也没有证据。
蒋祯儿如此狡猾,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背后主谋呢,她只会将一切推到叶灵之身上。
毕竟叶灵之恨叶絮之是公认的。
叶灵之因为受了叶絮之一巴掌,此刻脸已经有些红肿,话也不想说,只一个劲的瞪着叶絮之。
叶絮之将信收好后,眼神冷漠。
“叶灵之,是你让念念来约我出府的吧?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抓你我不用证据也能抓。
蒋祯儿既然如此恨我,她派来的人对付起我来自然不会手软。
可念念是你的亲妹妹,你就没有想过那些人也会用对待我的手段去对待她吗?
若我真的出了事,念念是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会放过她吗?”
叶絮之一字一句,说得叶灵之眼神有些微颤。
“蒋祯儿知道念念是我妹妹的,她自然同那些人交代过,念念是不会有事的。”
叶絮之听笑了。
“念念是你妹妹又不是她妹妹,她哪会关心她的死活。
当日那些人拿着刀扑过来时,可并没有关心谁是你的妹妹。”
叶灵之不相信叶絮之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她觉得叶絮之现在就是在诈她。
叶絮之手上没有证据,就凭那四封信也不能定她的罪。
那四封信又不是自己写的,大不了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你少在那信口开河,你说的这些到时候我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
“我管你承不承认。
我说了,抓你,我从来都不需要证据。”
很显然叶灵之是被蒋祯儿利用了,还有一件事叶絮之并没有说出来。
叶灵之留下的蒋祯儿写给她的那两封信,笔迹并不相同。
蒋祯儿很谨慎,她定是算到了叶灵之有可能将信件留下作为证据,以防日后东窗事发。
于是写给叶灵之的信若她没猜错,应该每一封笔迹都不一样。
可是叶灵之蠢,并没有看出来。
不过问题不大,字迹不一样又如何,把它变成一样不就好了。
“把叶灵之关到祠……柴房去,梧桐院里的下人每人录一份口供,尤其是她。”
叶絮之看着彩玉,以她的直觉,这个侍女一看就不简单。
叶灵之这人说好听点是心思单纯,说难听点就是蠢。
蒋祯儿让她将自己四相节约出府,以她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到利用叶青之来将自己约出去。
想必其中少不了这个侍女的“出谋划策”。
“二叔在府里吗?”
蓉粲:“回小姐,二爷早晨便出府了,如今还未回来。”
这件事须得同叶舒说。
她和杨语不对付,若是和杨语说了,那就等于没这回事了,杨语自会想办法掩盖一切。
“那就等二叔回来再说吧,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二小姐,梧桐院的人不得出院门。”
蓉粲:“是,奴婢一会儿就让人将梧桐院围起来。”
叶灵之听到叶絮之的话,目眦欲裂。
“叶絮之,你这是想囚禁我?你难不成还能私上刑罚不成?”
“二妹妹言重了,不过是先将你控制起来,等二叔回来了便放你出来了。
至于私上刑罚,更是没有的事,顶多是饿你一饿,渴你一渴。”
叶灵之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教养了,直接破口大骂,骂得极其难听。
一旁的蓉粲蓉珠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拿了一块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压着她关进了柴房。
解决掉这边,叶絮之回听雨院后火速叫来蓉粲。
“我要写封信给蒋大小姐,你有没有办法将信亲自送到她手上?”
叶絮之有些担心蒋盼的安危,蒋盼在蒋府生活艰难,蒋祯儿又是心狠手辣之人。
被蒋祯儿知道了她与自己暗中往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小姐可知蒋大小姐所住何处?”
叶絮之摇了摇头。
蓉粲面露难色,叶絮之便知道了。
蒋府很大,也很豪华,这是京城中人都知道的。
再加上毕竟是户部尚书的府邸,守卫必定森严。
若是不知道蒋盼的住所,一个人盲目的去找,找到的几率不大,被发现的几率倒是不小。
得,又要求人了。
叶絮之快速将要给蒋盼的信写好,递给蓉粲。
“你拿着这封信去找魏澜……额……世子,问他有没有办法将信送到蒋大小姐手上。
若是他也没有办法,你再将信送去给哥哥。”
今日是四相节第三日,叶秉之那边还在当值,即便结束了也有一堆工作需要收尾。
她是不太想去打扰叶秉之的,若是魏澜疏那边行不通,再找他也不迟。
“是,小姐。”
蓉粲拿着信准备出房间,但又被叶絮之叫住。
“等等!”
叶絮之突然想到自己答应给魏澜疏做的神兽灯还没有送出去,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再不送就晚了。
拿了两盏神兽灯递给蓉粲。
“把这个带去给世子。
顺便同他说,未能亲手交给他实属抱歉,这次是我食言,算我又欠他一次。”
蓉粲虽有些迟疑,但还是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