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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 > 十福晋的奇思妙想(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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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和纳福两人用过晚膳之后,康熙又开始了他忙碌的夜晚,他案桌上有三大堆被梁九功分门别类整理好的三大摞奏折。

纳福个头还没有书桌高,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康熙也不是毫无底线地纵容他,

甚至有时候康熙对于纳福可以算是严厉。

梁九功也没那个胆子给纳福提供便利,因此一次两次之后纳福就知道了每次到他皇玛法批改奏折的时候,都是他得老老实实自己玩的时候。

因此纳福踮脚摸了摸书桌边缘的自鸣钟,便打算去偏殿找乐子自个玩了。

然而康熙看他一眼,似乎又想到了纳福刚刚那一手不堪入目的大字,

让人搬来了一个小书桌,直接让纳福在他旁边练字。

纳福认认真真写了十个大字之后就不想写了,将写好的宣旨放到一旁,以免不小心弄脏。

随后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开始在上面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康熙批了一半的折子打算歇一会放松一下的时候便看见纳福的小身影蹬在椅子上‘挥斥方遒’。

康熙:“.......”

自己批折子耗费了多少的时间康熙还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的,

即使早就知道弘旭不会超额完成任务,但是对于弘旭这么奔放的姿势还是有一些震惊。

他放轻脚步悄悄绕到纳福的身后,打算看看纳福在干什么。

他先是看见了纳福放在一旁单薄的一张写了十个大字的宣纸,

又看了看放在一旁已经有两指厚的‘画作’,

康熙久违地感觉到了头疼。

他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弘旭太过宽容了一些?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着好好培养弘旭的吗?

他甚至动过若是弘旭天赋出众的话可以让弘旭隐姓埋名去科举。

只是后来想一想估计那些不认可大清的人依旧不会认可,指不定还要说他开后门什么的。

康熙便打消了为十几年后的自己找麻烦的行为。

不过下一秒在康熙看清楚纳福画了什么之后,刚刚的自省便立马消失了。

他拿起那一幅画,虽然手法稚嫩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其天赋,寥寥几笔便将他伏案批折子的画面描绘的栩栩如生。

康熙脑子里在思考还有哪一位是他能薅来给弘旭做老师的?

最好是和张英一样年纪大已经办不了什么事,只有名望而无实权的。

康熙已经发现了他的儿子还有这些大臣们特别容易多想,他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多出一个皇太孙。

他只是享受养一个聪明、乖巧孙儿的成就感。

不想为此付出太多的心力。

他每日为了国家大事已经够忧心了,不想再给自己找事做!

“皇玛法!”

在康熙拿起纳福放在一旁的宣纸时,还沉浸在作画中的纳福立马就从那种全身心沉浸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仰着白嫩的小脸,有些心虚地抬手挡了挡那一张显得分外单薄的大字。

康熙木着脸瞥他一眼,然后眉尖高高挑起,显然是在等纳福给一个解释。

没看出康熙的故意逗他的恶趣味,纳福很认真地为自己想了一个借口。

“我的手还没长大,需要休息。”

“不然以后就不能变成和皇玛法一样有力的手掌了!”

纳福甚至暗搓搓地拍了拍康熙的马屁,他一双圆眼极其认真地看着康熙,像是想让康熙从中看出他的真诚。

康熙对于突然这件学会拍马屁的纳福有些诧异,然后又将其归咎成了回府的时候和胤誐学坏了。

因此在胤誐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宝贝儿子为了争取了一大堆繁琐而没有意义的差事,

简称——

杂事。

突然之间工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来下决断的胤誐一头雾水。

到底是为什么连选河西的沙砾还是河东的沙砾都要他来决定啊?!

都是一条河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被迫听了一耳朵因为河流河道的弯曲程度不同从而影响河流在每一段的流速都是不同,因此两岸的沙砾粗细也会有所不同的胤誐更愤怒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种更好,来问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做什么?

是打算事后将失败的成品归咎在他最初的错误决断上吗?

其心歹毒!!!

还有京中官道维修什么时候也是他的活了?让他去找户部批一个十万白银的条子?

要不看看他像不像十万两白银?

修几条路张口就要十万两白银,就算想换一个脑袋也不是这种换法!

傻子才会拿着这样的条子去找户部尚书!

生怕御史不是上折子批他吗?

一件又一件离谱的事情接连发生,胤誐也由原本的散漫度日变得警惕起来。

每日打卯喝茶下值走人的流程也不走了。

每日一到工部便精神奕奕地盯着每一个从他旁边经过的人,试图从中发现到底是谁想害他。

背后的人脉关系都快被他写烂了也没发现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共同的联系。

然而越看不出到底谁是幕后操手,胤誐他越警惕。

每一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都会被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一番。

到最后京中又多了一则十贝勒精神不太正常的流言。

当然这些都是后续了。

如今的纳福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的阿玛挖了多大的一个坑,让对方提心吊胆许久。

纳福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试图打动康熙,

康熙则是简单翻阅了一番纳福的‘作品’,便发现了纳福在天马行空的发挥着他的想象力。

康熙甚至发现了一个长着两对翅膀的人,再一看小人衣服中间的一条极为抽象的龙,这才一脸木然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两对翅膀画的是他。

康熙拍了拍纳福的小脑袋,他开始怀疑若是给纳福请专门的绘画先生会不会将那先生气死。

纳福敏锐地发现了康熙的表情细微变化,鬼灵精怪的他立马得出了一个结论——

皇玛法并没有因为他只写了十个大字生气。

纳福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立马有了底气,小小的一个人双手插腰一脸骄傲地开始请康熙点评一下自己的大作。

康熙被他突然的变脸逗笑了,甚至顺着纳福的话也坐下来仔细点评。

“朕看看,这个不错!这是仙鹿吧?”

“这个是大白、这个是小白。”

“好,生动传神,灵气四溢!”

“这个比山还高的圆圈是什么?”

纳福伸长脖子辨认了一番,他也有些记不清他到底画了什么,有些迟疑地说道:“.......是假山下的湖?”

因着他这犹犹豫豫的语调,康熙的手一顿,一脸怀疑地望着他,

“真的?”

纳福看了又看,突然伸手将这张纸上下翻了过来,撅着嘴不太高兴地说道:

“皇玛法您拿反了!这是乌仁!是一只白狐狸了!这是它的脑袋,这个也不是山是它的长尾巴!”

康熙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清了清喉咙轻咳一声便将这张翻到一边去,哪怕是倒过来他也没看出这是狐狸。

康熙最后还是决定等纳福再大一些在替他请一个先生教他作画。

再大一些再多读一些书,就没这么多让人听不懂的想法了。

康熙歇了一会便又要去批他的折子了,不过想到重要的折子已经被他批改完了,便让梁九功拿了一本请安折子让纳福给他念。

纳福一脸皇玛法你就放心吧,他一定能办好的小表情挺着小胸脯打算替他皇玛法分忧。

“臣......度苏......给皇上.....请安,恭请皇上圣安........”

不过念了一个开头,纳福就被打击到了。

他都已经学了好几本书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字不认识啊?!

纳福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瞪着大眼睛似乎要将那些自己不认识的字瞪消失,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始瞎编。

康熙的嘴角弧度从纳福开始念第一句的时候便开始上扬,

起初还只是微微上扬,并不明显。

到了后来纳福开始按照半边字读音开始瞎糊弄的时候,笑意便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再也抵挡不住,两颊的肌肉也微微耸动只是勉强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一旁磨墨的梁九功更是不小心将几滴墨汁推到了墨砚之外的桌面上。

梁九功:“.......”

突然笑不出来了。

直到康熙发现自己在手下的奏折上用朱笔画了一个猪头。

康熙:“........”

或许将这份折子用茶水浸湿然后来个四分五裂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更多的纰漏,康熙最终还是停止了这种一边找乐子一边干活的行为。

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提前将重要的折子都批阅好了,如今看的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请安折子,便是压着不发回去也没关系。

纳福在康熙叫停的时候便垂头丧气地将手中的奏折交给带着温和笑意的梁九功。

纳福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头也不敢抬,慢慢地缩到桌边,人小个子又矮,这一低头导致康熙视线中直接没有了他的身影。

康熙微不可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以免自己笑出声,

他稍微侧了一下身子然后一只手抵在案桌的边角,另一只手将阴郁的小蘑菇拉到自己身前。

他淡淡问道:“知道自己的不足了?”

纳福一脸悲伤地点点头。

康熙继续问道:“以后上课的时候还会不会分心了?”

纳福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大字会上心了吗?”

纳福认真地点点头,双手握拳。

都是那个人写的字不好看,他才会有那么多不认识的字!

他以后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以后每日下午也上课?”

康熙淡淡地抛出陷阱。

纳福点头......然后迟疑,

诶?

纳福倏忽抬头盯着康熙,小圆脸一脸迷茫,像是没听清康熙刚刚说了什么。

康熙淡定回望。

纳福缓慢而犹豫地点点头?

康熙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给你加一堂礼仪课,以后不准在翻门槛了!”

康熙偶尔路过都感觉那一块好像被人特意抛光了一样,

最主要的是最近前来乾清宫的大臣逐渐多了起来,他可不想那天刚好有人看见纳福像一个短腿乌龟一样慢吞吞地在门槛上趴着。

纳福一听只是一节礼仪课,再加上整个阿哥所只有他一个人下午没课可以休息,并没有谁可以陪他玩。

对于纳福来说多上一节课,他就可以少安排一项活动,毕竟十六叔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成功逃课来陪他玩的。

不过纳福也知道自己不想和其他人一样一天到晚苦哈哈地背书默写练大字,因此他举着手指头和康熙确认,

“只是一节哦!”

康熙伸出食指和那和他比起来细细小小却又肥肥短短的手指碰了碰,

“就一节。”

纳福一脸机灵地追加道:“之后不可以再加了!”

康熙一脸坦然地点点头,“之后不再加了,不过等你满六岁了,就不一样了。”

纳福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接受。

然后又有一些委屈,朝着康熙伸出手示意自己要抱抱。

康熙好笑地将撒娇的小人抱起,然后说道:“也就你有这个胆子和朕讨价还价。”

纳福将脸埋进康熙的胸膛,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不想听。

康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示意梁九功接着磨墨,他竟然是打算就这样的姿势继续批折子了。

梁九功压下自己的诧异,然后默默感叹到——

皇上总是说十贝勒惯坏了小皇孙,纵得人娇纵又脾气大。

可是如今看来明明中最惯着小皇孙的就是皇上他自己。

哪怕是皇上初当父亲那一段时间也没见他对小儿有这样的柔情。

梁九功平缓地推着墨条,心中感叹万千。

这老话说的还真对。

隔辈亲。

还真贴切。

康熙看了十来份折子之后便感觉不太对,低头一看怀里的纳福舒服的打着小呼噜。

康熙轻笑一声,然后便抱着纳福进了偏殿的寝殿。

除了最开始几回纳福有幸赖在龙床上,之后每次在乾清宫都是单独睡在偏殿。

毕竟他也是有夜生活的。

孙儿虽然乖巧机灵,但是也不能妨碍他享受啊。

就连最初太子搬到毓庆宫也是这个主要原因。

幼儿的啼哭声实在是过于尖锐了。

时间久了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