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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颜笑盈盈地站在花窗下。

月光涌入,似荡漾在她身后的朦胧烟色,即便说着那样的话,她脸上却没有任何生气之意,反倒像是在逗弄人。

凤栖梧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她话里确实玩笑居多,可他还是能从其中品出一丝认真来。

如海棠春色般娇媚的人儿是尤物,更是染尽危险的毒药,若是他今夜不将这淡不可闻的脂粉气洗净,定会被她笑着用千般理由赶出房门。

凤栖梧沉沉盯了她半晌,倏尔,戏谑地勾起薄唇,道:“确实要洗净,那夫人可愿一同来温泉池,监督为夫有没有彻底洗净。”

闻言,温染颜眸中灼光熠熠:“那走吧。”

温泉池内,云烟缭绕。

温染颜懒洋洋地斜靠在池岸上,手边是水果美酒、琉璃玉杯,隔着袅袅烟云是一幅美人儿沐浴图。

凤栖梧褪了衣衫浴在池中,冷白的肌肤上水珠晶莹滴落,顺着流畅的线条,缓缓落在腰腹之间,影影绰绰,尽显奥秘。

温染颜端起琉璃玉杯,悠悠品了一口美酒。

刹那,辛辣酒水蔓入口中,她不禁捂唇咳嗽,险些没把肺给呛出来。

这酒怎么这般辣?

比她在小摊上买的果酿酒难喝多了。

听到咳嗽声,凤栖梧不禁回眸看了她一眼:“怎么?”

温染颜抬眼,眼尾似染着一抹湿意,像是打碎了的胭脂色,惑光闪动:“这酒辣的很。”

她不禁多食了几颗葡萄,才将口中的酒气给过了下去。

凤栖梧见状,薄唇微勾,眼里的促狭多得快要溢出:“倒是难得看到,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吃瘪。”

温染颜扫了他一眼,言语嗔怪:“还不是怪夫君这酒太辣了些。”

凤栖梧道:“既然辣,我让人换成果酒来。”

温染颜笑吟吟的颔首。

凤栖梧传来下人,很快便有人将辛辣的酒水换下,换成了甜蜜的果酒。

温染颜嘴里衔着玉杯,坐到了凤栖梧身后,纤白的小脚顺势没入到了池水中,一摇一晃水花四溅,溅开的水珠悉数落到了凤栖梧脸上,偏偏始作俑者还笑得一脸坦荡明媚,狡黠似狐。

凤栖梧轻抹着脸上的水珠,映在水雾间的双眸幽暗如潭,深浅难测,只是微弯的薄唇却尽显着恶劣。

他无声靠近,一把拽住温染颜的脚踝,直接将她拉入温泉池中。

“夫人在池岸上甚是无聊,何不如一起下来洗洗。”

他把人轻轻拉起,大手掌着她的细软腰肢,俯身贴近,音色缱绻带着几分逗弄之意。

温染颜早已有所防备,却还是被池水朦了眼睛。

她软身凑近,一下就咬在了凤栖梧的喉口处,旋即,如烟媚声缓缓而至:“夫君学坏了。”

凤栖梧幽幽一笑,意有所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闻言,温染颜咬得更深了一些,“既如此,那我们今日就来玩些旁的,让你感受一下我究竟有多坏。”

凤栖梧暗欲色的眸里愉悦泛起,他就这样看着她朱墨勾画的眉眼,还未有所动作,就被她用红色衣带蒙了眼睛。

光线被阻隔,凤栖梧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就像摸不着边际的苍茫永夜,看不清探不明,恍若被摁住了咽喉,危险丛生。

凤栖梧睫羽微颤,眸中暴戾呼啸汹涌,陡然而生的警惕让他脊背绷紧,他伸手就要将眼上的红带扯下。

温染颜却覆住了他的手背,附在他耳边调笑撩弄,道:“听闻,眼被缚着,虽然看不清了,但感官会更加敏锐,不知是真是假,你就让我试试吧。”

听着熟悉的焉坏媚然语调,凤栖梧眼中的暴戾稍褪,绷紧的脊背也稍松。

“好……”

他浴在池中,好似能被人为所欲为的可怜羔羊。

红带缚眼,鼻梁高挺,玉色肌肤被雾气熏得泛粉,本就昳丽的脸庞更增艳色,端的是诱人。

温染颜的小手,在他脸庞上蜿蜒,忽而俯身,隔着红带吻上他的睫羽,轻轻的,却缠绵悱恻。

凤栖梧只觉一股逼人幽香袭来,尾骨上也不禁泛起了一股酥意。

确实她所说一样,双眼被缚,感官扩大越发敏锐。

他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的动作,每一次的缠人旖旎,都让他惊喜兴奋,甚至令他欲念加深,缭乱不减。

“确实更敏锐了……”感受到他脊背的紧绷,温染颜笑得如媚狡黠,手指抚上他的脖颈,再是喉口。

凤栖梧抿紧双唇,下颔紧绷,握紧的双手骨节泛白,青筋爆出。

温染颜勾缠着他面上的湿发,红唇覆上他的心口,撩弄之。

凤栖梧的呼吸猛然一窒,那股炽烈的欲念就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近乎将他淹没,他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就将红带扯下。

红带翩然而落,在水中飘飘浮浮。

“玩够了吧。”

“该我了。”

细腰被猛扣。

温染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时,便发觉自己被他狠狠抵在池壁上,男人狠狠压下,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两相融,一发不可收拾。

温染颜揽住他的脖颈,笑得媚,却明知故问:“那你要如何?”

凤栖梧的睫羽上洇着池水的湿润,扇动间,眼底的炙热欲色掩都掩不住,猩红如狼的目光像是要将人拆骨入腹。

他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吻裹挟着暴戾汹涌而落,带着占有侵略,似要将其融入骨髓中,血脉里。

丝绸红带漂浮在水面,摇摇曳曳,如同一叶扁舟……

月色如钩,霜色满地。

温染颜披了件薄纱,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小脸餍足,水润饱满,疲累的都懒得动弹一下。

凤栖梧红袍在身,衣冠楚楚地走到她面前,哑声道:“起身。”

温染颜撩了撩眼皮,嗓音慵懒:“干嘛?”

凤栖梧将木架上的衣裙拿下,放到她手边,嗤声一笑:“使臣来了,宫里照例要举办一场狩猎盛宴,你不是不会骑马吗?为夫带你去猎场学一学如何骑马。”

闻言,温染颜仰起头,如烟杏眼中闪烁着一缕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夫君觉得我不会骑马啊~”

温染颜撩动着一旁的衣裙,慢悠悠地穿在了身上,旋即,笑得诡谲妖异:“那我们现在就去猎场吧,让我看看夫君该如何教我呢。”

对哦。

她那次的确表现得柔弱不堪~